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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護,一拳轟去,砰的正中其心口。拳鋒所及,勁氣爆發,但聽肋骨咔嚓斷裂,斷骨倒插心肺。那漢子悶哼一聲口鼻濺血,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往後倒飛,分明是活不成了。
“啊!”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狂吼,另一側的漢子猛撲近前,狀如瘋虎,鋼刀攔腰橫斬。
傅驚濤足踩八卦方位,迅速閃到他刀式的死角,抬腳一掃,正踢中他右腿後膝部位,骨骼斷裂聲駭然響起。那漢子下盤不穩,身不由主地歪斜跪倒,正欲忍痛反手揮刀,傅驚濤半轉身一記肘槌搗出,肘尖咚的撞上後心死穴。哇!那漢子噴出一大口鮮血,俯面撲倒,四肢微微抽搐。
傅驚濤看著滿地的屍體,頗感頭疼,這些人其實是聽命而行的卒子,真正的主謀乃秦櫻的表兄常明俊,難道把他殺了不成?轉念間捉來兩匹失去主人的駿馬,把護衛們的弓箭、長矛、鋼刀收攏困紮好,放到其中一匹馬的背上綁緊了,自己騎了另一匹馬,一起朝靈山鎮馳去。
傅驚濤一人雙馬奔進鎮口,起初無人在意,漸漸地鎮上之人均發覺不對,哪有人滿身殺氣,帶著一大捆兵器串門拜年的道理?只見馬蹄到處,人群如刀劈巨浪般分開,詭異的沉默迅速在街道上蔓延。
傅驚濤對四周充滿了懷疑和敵意的目光視而不見,直接驅馬來到秦府大門外。秦家護衛早已驚動,至少有三四十條彪悍雄壯的漢子守在門前,弓上弦,刀出鞘,嚴陣以待。一名年約四十的護衛頭目昂首出列,大喝道:“站住!來者何人,所為何事?”
傅驚濤冷笑一聲,解開繩釦,提起那捆兵器哐當擲到對方腳下,不卑不亢道:“吾乃軒轅門弟子傅驚濤!這些弓箭刀矛你可認得?”
“軒轅弟子?!”那護衛頭目一驚,垂眼掃去,只見一部分刀刃矛杆上仍殘留有血跡,不禁心頭狂跳。這些兵器和秦府統一裝備的制式相同,甚至連編號的位置和顏色也一模一樣,難道是……他當然知道軒轅門在江湖上的地位,也知道秦家大小姐拜在軒轅門下學藝,想到此事可能引發的可怕後果,登時出了一身冷汗,忙低聲道:“懇請傅少俠勿要聲張,小人即刻前去稟報家主。”
傅驚濤淡淡道:“快去快回。”說罷跳下地來,橫臂抱胸不動。
那護衛頭目立刻召來眾手下,讓他們將看熱鬧的閒雜人等遠遠驅散不許靠近,自己則三步並作兩步衝進大門。過了片刻,大門後人影連閃,包括秦櫻在內數人快步走出。為首的男子身材中等,相貌和秦櫻有幾分相似,大腹便便,衣服鞋履皆繡有金線,既威嚴又氣派,正是秦家家主秦景隆。他面沉如水,彷彿內心正醞釀著雷霆風暴,並不因傅驚濤年輕而怠慢,搶先拱手道:“傅少俠,久聞大名了!”秦家儘管財大氣粗,但遠遠不能與軒轅門抗衡,更不可能與軒轅門為敵。否則,他何須讓女兒去學武?
傅驚濤忙還禮道:“秦伯伯,我和秦櫻秦師妹藝出同門,關係匪淺,如何敢當‘少俠’之稱?伯父若不見外,喚我一聲‘驚濤’即可。”
秦景隆彷彿沒看到那堆染血的兵器,笑道:“櫻子,過來跟你傅師兄拜個年、見個禮!你們年輕人嘛,莫要太生分。”
秦櫻上下打量傅驚濤幾眼,又不好意思在眾目睽睽之下表現關切之心,低聲道:“師兄,你……”
傅驚濤心領神會,聳聳肩道:“秦師妹,我一切均好!區區幾個小毛賊,被我秋風掃落葉般打發了。”
秦櫻暗舒一口氣,默默垂首,眼眶已然泛紅。
秦景隆哈哈笑道:“驚濤侄兒,聽櫻子說你深得姜掌門器重,極有希望登上凌雲峰。秦伯伯在此先預祝你勇奪大比頭名,鵬程萬里!”
傅驚濤笑道:“承伯父吉言了!我也祝伯父新年大展宏圖,財源廣進,家庭美滿!”
秦景隆頷首道:“好!若你見了姜掌門,還請代為問候一聲,就說我秦家始終感激軒轅門的庇護之恩。”
傅驚濤肅然道:“伯父請安心,這話我一定帶到!”隨即抱拳作別,得得得打馬走遠。由始至終,他提也未提半路遇襲之事,更沒扯出常明俊半個字。
秦景隆望著他的背影,喃喃道:“有勇力,有膽略,懂分寸,知進退,是個人才啊!”心中一轉念,想起那個險些給秦府帶來滅頂之災的蠢貨,簡直氣得胸口漲疼,除了立刻把他打斷腿遣送千里之外,還有別的高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