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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驚濤手扶下巴,直覺地聞到了陰謀的味道。趙光義掌握著暗影龍衛,自己挖掘地宮、搜尋寶藏不好嗎?憑什麼要拿出好處和軒轅門、太乙宮等分享?幾大門派均選派精英弟子參與行動的話,至少會有百餘人得知確切的訊息——洩密的事情一定會發生!
諸多勢力一直在覬覦江山社稷圖,獲悉秘密後怎可能袖手旁觀?他們像聞到血腥的鯊魚一樣,齊齊殺向洛陽,爭個頭破血流。
莫非這是趙光義轉移焦點,紓解京城壓力的舉措?開封城內外皆不太平,屢屢爆發激烈的打鬥,甚至還出現了契丹鐵騎的身影,兼任開封府尹的趙光義豈能不著急?他選擇這個時候放出已破解江山社稷圖的訊息,不失為一招禍水東引的妙棋。
忽聽足音響動,身披銀甲、英姿颯爽的趙燕容走了進來,身邊跟著一位頭角崢嶸的華服少年,另有近侍、文士、護衛緊隨其後,彷彿眾星拱月,昭顯來者身份尊貴。
趙燕容奇道:“姜師兄為何失魂落魄匆匆離去,出門時險些被絆了一跤?”
葉華宇忍不住笑道:“姜師兄好不容易得任殿前司都頭,忽然聽說傅師兄竟榮任帶御器械,一時之間消化不了。”
趙燕容噗嗤一笑,眼神複雜地橫了傅驚濤一眼,姜浩源自以為高人一籌的東西跟這妖孽一比,簡直如瓦礫般平常,何況姜浩源還是掌門之子、曾經的軒轅神武營指揮使,心裡的落差可想而知。她一指身邊的少年,微笑道:“他是我侄兒——趙德昭!你們三個年紀相近,今後不妨多多走動。”
趙德昭拱手道:“傅兄、葉兄,小弟亦好騎射武術,可惜學而未精,還望兩位高才不吝指教。”他目光清澈,語氣誠懇,絲毫沒有皇族高傲的架子,讓人不由心生好感。
傅驚濤、葉華宇忙道:“我們水平有限,如何敢指手畫腳?”
趙德昭笑道:“兩位兄長何必謙虛?葉兄初至京城,便一劍連敗二十四豪傑。傅兄先是在雛鳳嶺上大發神威,而後展露神箭術,壓服皇城司一眾悍將,帶御器械當之無愧!趙某是誠心結交,日月可鑑!”
傅驚濤瞧著他的眉眼輪廓很是熟悉,脫口道:“你是太子殿下?”
趙德昭擺手道:“父皇並未封我為王,也未立我為皇儲,委實當不起‘太子’之稱,請傅兄慎言。”
趙燕容笑道:“我二哥認為德昭年幼,尚需時日打磨歷練,不宜過早展露鋒芒,僅僅封了他貴州防禦使的頭銜。”
趙匡胤奪了孤兒寡母的江山,深以為戒,生怕這一幕會在大宋重演,所以登基後刻意栽培趙光義,以防止趙氏社稷斷送於外姓之手。眼下趙德昭逐漸成年,立誰為皇儲便成了朝野關注的話題。
傅驚濤畢竟是轉世重生,心志之成熟遠遠超過同齡人,立時斷定趙德昭此番來訪並非臨時起意。除開因殘賦閒家中的劉狻猊,其他三位帶御器械堪稱趙匡胤的絕對心腹,比任何人都接近大宋天子。趙德昭主動上門示好,正是看重他的特殊身份,想從側面瞭解趙匡胤的真實打算。儘管趙德昭還不是太子,但對於皇權正統的傳承、龍椅的歸屬,他沒一點想法可能嗎?
如果支援趙德昭,那意味著要站到趙光義的對面。歷史早已證明,皇位之爭是世上最殘酷的血腥遊戲,落敗者往往死無葬身之地。
傅驚濤一想到趙光義深邃的眼眸,想到他為拉攏軒轅門而不擇手段,想到他過人的城府及狠辣,不禁暗生寒意。這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梟雄人物,比姜烈、比蕭恨、比魯十八還要可怕十倍!如果被趙光義視為敵人,恐怕睡夢中隨時會掉腦袋。
他如今根基淺薄,武功有限,根本沒資格早早站隊。
傅驚濤瞬間想通透其中的利害關係,恭謹施禮道:“殿下身負真龍血脈,豈可與我等俗人稱兄道弟?萬一有什麼風言風語傳到皇上耳朵裡,易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趙德昭微微一愣,從善如流道:“難怪父皇如此器重傅校尉,閣下考慮問題真細緻。來來,我介紹一個熟人與你認識——請陳先生!”說著招手示意,隨從中閃出一位瘦骨嶙嶙、目光清冷的白衣文士。
傅驚濤脫口道:“陳諾陳先生!咦,你的手怎麼了?”
那白衣文士正是長安士子陳諾,在途中偶然結交了傅驚濤,全賴他擊退冷血刃的殺手,最終化險為夷。多日不見,陳諾外形氣質大為不同,左臂纏著厚厚的繃帶吊在胸前,淡淡笑道:“傅校尉昔日援手之恩,陳某一直銘刻在心裡。我的手是被街頭潑皮打斷的,休養一段時間即可,沒啥大礙。”
傅驚濤又問:“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