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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近九月,秋意漸濃,天高雲淡,北雁南飛。
開封郊外霜葉盡染,淡黃色、金黃色、橘紅色、火紅色的葉片交雜,樹影倒映水中,渲染出一幅壯麗的畫卷。
在汴河邊一處廣闊的軍營裡,旌旗招展,營帳連綿,兵甲閃光,呼喝喊殺聲如山崩地裂,肅殺之氣直衝雲霄。滾滾塵沙中,一隊隊彪悍勇猛計程車卒正在玩命操練,有的刀槍對擊,有的負重奔跑,有的張弓射箭,有的演練陣型,有的策馬衝殺,到處是熱火朝天的景象。
在練兵場邊緣,另有軍法官虎視眈眈,一旦發現有人偷懶懈怠或是不聽將官號令,立即揪出佇列鞭打處罰。
李繼恆、石保興、韓崇訓三人頂盔披甲,繫著大紅披風,按劍立於點將臺上,認真觀察眾士卒的訓練情況,不時對照兵書指點討論。在點將臺下,眾傳令兵肅然恭候,隨時做好傳遞軍令的準備。
太陽漸漸移到頭頂,噹噹噹!鑼聲響起。
汗流浹背計程車卒們停止操練,在將官的指揮下迅速靠攏、整隊,秩序井然,甲衣鏗鏘,沒有誰嬉笑亂竄。待點名訓話完畢,各隊士卒逐一撤出練兵場,返回各自的營房。
石保興滿意地說道:“天武營令行禁止,上下一心,兇悍如虎,已具備強軍的雛形了。若能拉上戰場見見血,讓大夥兒真刀真槍地幹上兩仗,日後定能威懾西蜀南唐!”
韓崇訓悠然道:“我都迫不及待一戰成名了!”
石保興眼神炙熱,道:“這次軍演朝野關注,由皇上親自主持,規格之高前所未有。咱們可是代表了東京十萬禁軍,無論如何都要贏,不然就太丟人了!”
李繼恆緩緩道:“兩軍爭鋒,最忌諱輕敵大意,故有驕兵必敗之說。知己知彼,方可百戰不殆。崇訓,最近收集到什麼訊息嗎?他們又是如何訓練士卒、演練陣勢的?”
韓崇訓神色古怪道:“我派出的各路探子全部失去了聯絡,至今下落不明——我懷疑是被人家活捉了。”
石保興握拳用力揮了揮,大聲道:“只要咱們把該做的做到最好,就不必在意對手搞什麼歪門邪道!”
李繼恆微微一笑,傲然道:“也對!從十萬禁軍中挑出了這五百人,堪稱精銳中的精銳,再經過嚴酷的訓練,配齊最精良的軍械,足以橫掃天下諸軍了!那幫江湖莽夫根本不知道如何列陣、如何配合、如何進退攻守,就好比是一盤散沙,多半一觸即潰。”
韓崇訓笑道:“論決戰沙場,統御兵馬,大宋還得靠我將門一脈!”
三人相視一笑,望著遠處蒼茫的大地山河,想象著日後縱橫沙場,縱馬踏破敵營的畫面,不由躊躇滿志。
相距十數里外,是另外一座戒備森嚴的軍營,柵欄高高樹立,隔絕了外界查探的視線。營門兩側另建有箭塔,上頭安放巨型軍弩,但凡不聽警告偷偷潛近者,殺無赦。
練兵場上,數百將士分成了騎兵和步兵兩大部分,分開進行操練。騎兵約有百人,一律配備弓箭、圓盾和長槍,縱馬賓士時如排山倒海,氣勢格外駭人。步兵為四百人,每百人為一都,一半持丈二長槍,一半使用大盾鋼刀,排成緊密的陣型齊步前進,根據軍旗的指揮不停變換方向,步伐整齊一致,不論橫看、豎看、斜看都是一條條直線。
如果李繼恆等看到這一幕,大概會驚到下巴脫臼——這戰營之中竟沒有設立專門的弓弩兵種?要知道大宋禁軍格外強調弓弩在戰爭中的作用,每次交鋒都先利用漫天箭雨殺傷敵人,然後才近身肉搏,因此弓手和弩手在軍中佔比達到六至七成之多,使用刀槍計程車卒約為二成,餘下的才是騎軍。但是此處組建的軍隊,顯然與眾不同!
原來青雲榜正式公佈後,經過篩選,有近五千名各門派教會的武者獲准加入大宋禁軍。不過該是把他們打散了補充入各營,還是單獨設立一軍統一指揮呢?針對這批新兵的使用安排,宋軍高層分成了兩派,爭論不休,誰也說服不了對方。
趙匡胤沒有貿然表態支援哪一方,下令從禁軍中挑選五百人組成天武營,由李繼恆統帥,另從新兵中挑選五百武者組成天勇營,由傅驚濤擔任指揮使。天武營、天勇營同時成立,分開訓練,於九月十八日公開進行軍演,將按照軍隊的規則判定勝負。
這次軍演其實就是檢驗習武之人能否適應軍隊,能否擰成一股繩衝鋒陷陣。如果他們只會單打獨鬥,而不會相互配合、集體作戰,那麼日後只能充當護衛、警衛之類的配角,一輩子活在將門的陰影下,無法出人頭地。反之,如果天勇營表現出色,證明了自己具備超強的戰鬥力,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