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淒厲絕望的慘叫聲像是鞭子一般抽打著眾人,讓他們有多遠便躲多遠。這種甲蟲太過兇殘,一旦鑽入人體內產卵繁衍,不出片刻就把宿主啃噬為一堆枯骨。即使強如龍九、任孤城、謝神思等,空有絕技利器,亦無法抵擋噬人甲蟲地撲咬,除了逃命外別無他法。
在這時候,什麼上古寶鼎、神功法訣都不如自己的命重要。
由於場面混亂不堪,人人著急離開,傅驚濤被人流裹挾著衝入一條陌生的甬道,身不由主地往前奔行。
甬道盡頭是一個方形的洞口,地面上散落著磚石泥塊,分明也是剛被人砸開,冷風呼呼灌入,寒意沁人。
“快把洞口重新堵上!不然誰也活不了!”
死亡壓力之下,眾人暫時拋棄恩怨過節,以閃電般的速度撿起磚石等物,七手八腳地把甬道出口封死。隨著最後一處縫隙堵緊,眾人繃緊的心絃鬆弛下來,終於顧得上擦拭汗水灰塵,調理真氣。
傅驚濤背靠牆壁,冷靜地打量周圍環境。
甬道出口這一側乃是天然洞穴,空間廣大,佇立著數十個銀白色的煉丹爐,地面鋪有一層似玉非玉、似冰非冰的半透明石板,稍遠處有一眼冷泉在不停噴湧,水流潺潺,岸邊開著一排燈籠狀的花朵,藍色的熒光忽閃忽滅。一條道路延伸進黑暗深處,地面殘留有血跡和凌亂的爪印,還有幾把折斷的鐵劍——這裡也是廢棄的煉丹場所之一,暗處可能有不知名的怪獸潛伏。
傅驚濤已得到了地宮內最珍貴的寶物,對其它藏寶視如糞土,只想平安地返回地面。他環視一圈,趕忙摸出一瓶黑色藥膏,塗到額頭、脖頸、手背等部位。
這黑色藥膏為魔帝鍾萬年所贈,由九幽魔域內獨有的藥材熬製而成,散發出一種古怪辛辣的氣味,能令地底孳生的毒蟲退避三舍。要知道九幽魔域暗無天日,各類魔物橫行,無數毒蟲肆虐,眾魔兵魔將常年鎮守其中,必須塗抹特製藥物以防範蟲獸襲擊,否則定被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傅驚濤之前藏著不用這種藥膏,實在是同行的人數太多,區區一瓶哪夠分配?現在跟眾同門走散了,沒了那麼多的顧慮,該用的自然要用上,保命要緊。
站在附近的華山派、太乙宮、鵬鯤島等年青弟子,厚著臉皮湊過來,紛紛開口攀結交情。他們與傅驚濤同屬一個陣營,在這種情況下得報團取暖,合力化解潛在的危險。
傅驚濤身份特殊,頂著帶御器械的頭銜,雖然論起年紀輩分排在末尾,但他先後擊敗李耀光、慕容不器,武功之強早有公論。眾年青弟子不敢託大,都有奉他為首之意。
逃到此處的約有十餘人,還包括魔教高手、蜀山弟子、南唐劍士。傅驚濤不想被圍攻的話,的確需要盟友支援,當下捏著鼻子認了這幫小弟,給每個人塗了一點特製藥膏。
魔教共有三人在場,一個頭髮捲曲如獅狂猛,一個身材瘦削目光陰鷙,一個體型魁梧兇相畢露,魔氣縈繞,氣勢強橫。魔教素來與江湖各門各派關係不睦,他們眼見傅驚濤等沒有師門長輩庇佑,隱隱露出冷酷殺意。那魁梧兇惡的魔教高手眼角斜眯,沉聲道:“小子,你鬼鬼祟祟地在搞什麼?”
傅驚濤收起藥瓶,淡淡道:“我塗點驅蟲藥不可以麼?”
那魔教高手心頭微動,喝道:“快把藥瓶交出來,不然老子砍掉你的腦袋!”
傅驚濤嘆道:“剛擺脫噬人甲蟲的威脅,就要自相殘殺嗎?焉知前方沒有更可怕的地底生物埋伏?”
那魔教高手冷笑道:“你們統統塗了驅蟲藥膏,卻不肯分一點給我們使用,是什麼意思?哼,要死一起死,你們別想著獨自逃命!”
他這麼一說,蜀山弟子和南唐劍士們臉色陡然陰沉,握緊了兵器,大有一言不合即開打的架勢。他們本來就看傅驚濤不順眼,若有藉口幹掉這青雲榜榜首,可是大功一件!
傅驚濤忽的笑道:“你們確定要動手驚動毒蟲異獸嗎?”
對面眾人的殺氣一滯,悻悻地垂低兵器。他們一路闖來,深知地宮生物的可怕,怎會自尋死路?
突然,一名蜀山弟子當的丟掉長劍,雙手卡住喉嚨嗬嗬低吼,口吐白沫,眼珠鼓凸如死魚,滿臉痛苦地跪倒在地。“陳師弟,你怎麼了?”“陳師弟!”眾蜀山弟子驚愕萬分,有的按住他背心輸送真氣,有的掏出丹藥往他嘴裡塞,一時間手忙腳亂。
那陳姓弟子身體扭曲抽搐,手臂上青筋凸顯,面板逐漸變了顏色。他忽然怪叫一聲,張開雙臂抱住身前的同門,一口咬中對方的脖頸,狂吸人血!被咬那人駭得魂飛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