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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彪、丁紫嫣忽然失蹤,在護礦隊內引起了不小的震動。畢竟這兩大魔頭身手強橫,豈會輕易喪身於毒蟲之口?群魔私底下議論猜測,其中必有隱情!
傅驚濤懶得理會外界的議論,把九玄幽蓮的蓮子剝乾淨後獻上空蓮蓬,提出要跟不死藥魔白峰做交易。很快,他被兩名五行堂弟子押送著離開礦奴營地,徑直進入魔蠍城的主城區。
魔蠍城毫無規劃,街道歪歪扭扭,既有豪宅大院對峙,也有破敗小屋連綿,空氣中瀰漫著頹廢與暗黑的氣息。儘管與世隔絕,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照樣分佈有酒館勾欄賭場等。駐守在此的魔門弟子百無聊賴,不管白天黑夜肆意買醉狂歡,時不時可見好鬥者在街頭叫罵對打。此外,另有不少衣衫襤褸的人在街頭巷尾翻撿垃圾,搜尋一切可食用的東西,個個骯髒邋遢,如同行屍走肉。
藥魔府位於城東偏僻一角,佔地廣闊,圍牆高聳,牆角下栽種著罕見的荊棘類植物,渾身無葉卻滿是黑紫色的尖刺,透出幾分古怪猙獰。隨著寒風吹過,院子裡飄出一股刺鼻的藥味。
傅驚濤跟著一白府家丁進入門中,穿廊過院,不一刻來到書房門外。那家丁畢恭畢敬地躬身道:“啟稟主人,人已帶到。”
門後傳來一把清冷的聲音:“讓他進來吧。”
“是!”
傅驚濤輕輕推門而入,只見房裡光線明亮,裝飾精美,三面牆壁均安有紫檀木書架,幾個書架上堆滿了各種古籍圖書。斜對門處放著一張紅木書桌,桌上有文房四寶和鎏金鶴形雙耳香爐,還擺著一支空蓮蓬。一位頭髮花白、神色冷峻的老者高踞桌後,手持狼毫,懸腕運肘,正在竹簡上書寫著什麼,動作如行雲流水。
傅驚濤輕咳一聲,抱拳道:“晚輩楊濤,拜見白城主!”
白峰淡淡道:“既然你要做交易,那認得這是什麼寶貝嗎?打算開什麼價?”
“是九玄幽蓮!”
白峰揚了揚眉毛,驚訝地抬頭望來,“咦!”不知為何渾身一震,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手指微松,毛筆啪嗒一聲掉落。他下意識地從桌後轉出,上上下下打量傅驚濤幾回,欲言又止。
傅驚濤撓了撓頭皮:“白城主,你怎麼了?”
白峰深吸一口氣,連聲問道:“你姓楊?今年多大歲數?老家是哪裡的?是什麼時候來到魔蠍城?”
傅驚濤自然不可能兜售家底,半真半假地胡編了一通。
白峰明知他沒有說實話,居然也不生氣,束手道:“我觀你臉色微微泛青,眉心透出煞氣,呼吸渾濁,且腳步聲沉重,應是經脈內有陰寒真氣鬱結——你是不是無法驅使內力了?”
傅驚濤心底一凜,肅然道:“晚輩不久前被強敵擊傷,後東躲西藏不停地逃亡,無暇靜心療傷,所以致使內傷加重,幾乎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白峰不置可否:“你把上衣脫掉!”
傅驚濤依言解開上衣,露出結實健碩的上半身,那一道道疤痕像是戰鬥的勳章,觸目驚心。
白峰不禁暗暗動容,取出一盒銀針,輕喝道:“不要妄動!”手指連續輕彈,銀芒閃動,數十枚銀針先後刺入傅驚濤各處大穴。
傅驚濤只覺針尖刺落處微麻,似有極微弱的真氣刺激穴道,不自禁運起本門心法,但略一調息運氣,經脈刺痛,呼吸一窒,額頭冷汗直冒,那些銀針如波浪般起伏顫動。
白峰先仔細觀察每一枚銀針的反應,以及傅驚濤的呼吸頻率、臉色變化,再伸手輕搭其脈門,半響後緩緩道:“傷你的人是邪宗絕頂高手吧?你經脈遭受重創,本應淪為廢人,且你受傷後奔波勞累,以至於傷勢纏綿入骨,侵蝕臟腑,若繼續惡化下去的話,輕則殘廢臥床,重則吐血而亡。但你體內有一股非常特別的靈氣,竟能護住你的丹田氣海,保留了一份復原的希望。年青人,你修煉的功法了不得啊!”
傅驚濤暗暗佩服,問道:“您的意思我還有救?”
白峰傲然道:“區區傷勢豈能難倒我?!”
傅驚濤大喜:“只要城主肯出手,我願獻上所有蓮子!”
白峰搖搖頭道:“那可不夠!”
要知道傅驚濤的內傷拖延已久,屬於極其棘手的病症,須內服藥石、外用針灸,還得輔以靈藥汁液浸泡沐浴,長久堅持才能復原。在這漫長的治療過程中,需耗費大量的珍稀藥材,一般人根本承受不起。
傅驚濤一顆心涼了半截,他只是初來乍到的礦奴,沒有任何的背景人脈,憑什麼奢求白峰盡心救治自己?難道這輩子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