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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靈觀位於城東一角,地方僻靜,附近並無民宅。道路兩側遍種樹木,陰影搖曳,不時有夜梟悽聲號叫。一行人的腳步聲沙沙輕響,輕風拂過,背後泛起涼颼颼的異感。
殷憐憐眼眸輕轉,做出瑟瑟發抖的姿態:“公子,這天靈觀太偏僻陰森了吧?咱們明日再來如何?”
那女道士忙笑道:“女善人稍安勿躁。我天靈觀供奉三清上人,教主法力無邊,方圓十里之內妖魔鬼怪禁絕。若有小鬼敢靠近,教主隨手一記掌心雷便可讓它灰飛煙滅。”
傅驚濤嘖嘖稱奇,道:“請問貴教主如何稱呼?”
那女道士正色道:“教主道號‘凌霄上人’,為新天師道第二十八代真傳弟子,飲風辟穀,感應蒼天,舌燦蓮花,身具七十二般變化神通,等閒不會輕易接見凡俗。公子得此福緣,那是三生有幸了。”
傅驚濤若有深意地笑道:“希望凌霄上人別讓我失望。”
那女道士道:“怎麼可能?等你見識過教主的神通,定會後悔入教太晚。”
傅驚濤搖頭道:“不,後悔的怕是你家教主。”
那女道士愣了一愣,失笑道:“公子莫非想狠敲上一筆竹槓?”
傅驚濤笑道:“一切等見過你家教主便會揭曉。”
眾人拐上一條青石鋪就的大道,眼前燈火驟亮,只見兩排燈籠高懸半空,一直延伸到道觀門前。大門外漢白玉的牌坊高聳,門後建築雄偉,殿宇重重,紅磚碧瓦,遠看甚是氣派。有八位青衣道童立於正門兩側,眼觀鼻,鼻觀心,承擔著守衛職責。
因是夜深時分,觀內殿宇多已閉門落鎖,傅驚濤等被迎入偏院客廳落座。眾女道士倒好茶水,含笑告退。
廳堂正中掛著一幅老子騎牛西行圖,古樸大氣,筆力遒勁。兩側牆壁上掛著大幅經文,筆走龍蛇,鐵鉤銀畫,不知摘錄自那本道家典籍。地板上則刻著五行八卦方位及符文,自有一股玄妙之意。
四人默契地碰也不碰那香氣飄溢的茶水,沒有誰焦急不耐,東拉西扯,絕口不提天靈教半個字。
過了片刻,忽聽廳外響起一陣樂曲聲,跟著有人唱道:“凌霄上人出關會客!”只見兩排共八名唇紅齒白的女道士提著花籃現身,一路拋灑花瓣,最後恭立在廳門外。接著一位年約四旬的道人飄然而來,眉長入鬢,目如寒星,面龐清瘦,身著一襲純白色的道袍,胸口繡著八卦圖,氣質冷峻出塵,滿滿的世外高人風範。他身後另有兩名俊秀白皙的道士跟隨,一懷抱桃木劍,一懷抱玉如意,走動時足不沾塵。
傅驚濤等含笑起立,朗聲道:“見過凌霄上人!”
那凌霄上人昂然步入客廳,淡淡道:“我本潛心修仙求道,不問俗事,怎知天意難測,竟有前世仙友蒞臨。我願耗費法力,助仙友開啟慧根,重踏仙途。”
殷憐憐道:“多謝上人垂青。不過奴家早已賣身楊家,是公子跟前的侍女,能否入教修道可做不了主。”
凌霄上人掃了傅驚濤一眼:“莫非閣下不願成全仙人重返仙庭?”
傅驚濤哈哈笑道:“我這侍女為天下絕色,豔蓋群芳,我怎會捨得放她出家修道?本公子對那些庸脂俗粉全無興趣。”
凌霄上人道:“是嗎?那閣下對什麼感興趣?”
傅驚濤玩味道:“那要看上人的誠意是否足夠了。”
凌霄上人淡然道:“俗人俗物,不外如是!來人,把東西抬上來!”
話音落處,一隊道士抬著一個個箱籠魚貫入廳,開啟箱蓋後退出。箱籠共計八個,有黃金、珍珠、珊瑚、玉器、法器、丹藥等,光華四射,映得廳堂亮如白晝。
凌霄上人揮手道:“把人留下,東西帶走吧!”
傅驚濤不動聲色道:“上人難道沒聽說過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的典故嗎?天靈教家底殷實,當不至於如此小氣吧?”
凌霄上人眉心一皺,冷哼道:“年青人,這裡約有萬金之數了!人要知足感恩,別獅子大開口漫天要價!否則,命不長久。”
傅驚濤揉了揉鼻子,笑道:“我這侍女獨一無二,在我心中是無價之寶,區區萬金怎能把她買走?既然上人不是真心真意助她修仙,此事作罷。告辭!”
凌霄上人道:“且慢!”他身後的道士迅速舉起桃木劍、玉如意,攔住了廳門。
傅驚濤沉聲道:“上人的意思是要強行留客?”
凌霄上人道:“我天靈觀豈是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奉勸你再好好考慮一下,莫傷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