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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刀揚起、斬落,充滿了催魂奪魄的殺氣,意志薄弱者只怕連招架都來不及,便身首異處。這根本不是比武切磋,而是你死我活的決鬥!如果換成普通武者下場,猝不及防下可能第一招就遭受致命重傷。
石保興激起殺性,刀勢力若千鈞,令旁觀者看得心驚肉跳。
殺氣如山壓落,傅驚濤眼神冷靜而銳利,不見絲毫慌亂,長槍倏地自右側腰眼處鑽出,如蛟龍出海,筆直地刺向那耀眼的鋼刀,槍芒一閃,槍頭竟後發先至,在半空中準確地刺中了刀鋒。
叮叮叮!槍尖抖顫,連續刺中刀鋒側面,金屬撞擊聲清脆,火星四濺。
饒是石保興神力非凡,亦控制不住刀勢,刀刃轟的劈中地面,碎石飛濺如雨。他一刀斬空立即反腕上撩,刀光如浪,橫掃對手下盤要害,力量及速度居然不減分毫。
當!槍刃一絞,再次巧妙地破壞了鋼刀來勢。
石保興接連兩記殺招無果,空有一身蠻力無處發洩,雙目怒瞪:“殺!”不管不顧地追著傅驚濤刷刷連劈數刀,殺氣冷凝如實質,逼得四周眾人紛紛後退。但見刀氣落地,刻印出一條條丈餘長的刀痕。
他施展的乃是軍中流傳的殺人刀法,強調力與意合,一往無前,摒棄所有不切實際的虛招,刀刀奪命,追求最快最狠的效果,往往憑藉決死的氣勢壓垮對手。尤其是他經過了戰場的磨礪,進擊時果決狠辣,幾乎沒有任何破綻,宛如殺戮機器一般無情。
一時間刀光縱橫,大半個練武場被刀氣籠罩。
石家人不約而同地高聲喝彩,拍得手都紅了。
石保興畢竟是人不是神,一口氣連劈九刀,銳氣耗盡,再也維繫不住所向無敵的狂猛姿態,足底一頓,鋼刀回收橫在胸前,怒吼道:“有種的,不要東跑西竄!”
“好!”傅驚濤沉腰坐馬,雙臂一擰,紅纓長槍呼嘯著旋轉刺去。
他這下主動搶攻,在“刺”字槍訣中加入旋轉的變化,槍刃切割空氣阻力更加快速。觀戰眾人都是行家,竟不知該如何形容這一刺的速度,彷彿眼睛一眨,這一槍已刺到了石保興的眼前!
石保興亦捕捉不到槍刃的準確落點,駭得寒毛倒立,下意識地往後暴退,手臂一揚,純憑本能的直覺揮刀攔截。
當!刀鋒居然險險磕開了長槍。
不等石保興慶幸脫離險境,槍芒再閃,第二槍又凌空刺到,根本不給他思考應變的緩衝時間。槍意如錐如冰,透骨生寒。假如他封架不住,鐵槍殺入,非死即殘!
石保興從未如此真切感受過死神的威脅,即使昔日孤身殺透敵營,身披數十創,都不像這一刻般絕望。且自己的刀法路數似被對手洞察,不論怎麼衝殺劈砍,竟觸碰不到人家一片衣角。
比起武技上的差距,那種莫測對手深淺的挫敗感更讓人無力。
殺人誅心,不外如是。
生死關頭,石保興完全聽從於戰鬥的本能,刀法忽然變得靈巧自如,鋼刀左右翻飛,把身前的要害守得滴水不漏。
噹噹噹!槍勢連綿,刺刺迅疾。石保興每接一槍便往後退一步,轉眼間往後退了十八步,渾身大汗淋漓,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般。
傅驚濤忽然按槍立定,淡淡道:“石公子,比試到此結束如何?”
石保興垂眼一看,雙腳已踏出了練武場外緣,又是羞慚又是佩服,情知對手已然槍下留情,嘆道:“不比了,我輸了!”
傅驚濤道:“多謝公子承讓!”
石保興搖搖頭:“我技不如人,敗得心服口服。”
趙燕容笑道:“石保興,記住我剛剛說過的話!咱們走,找韓崇訓去!”領著眾侍衛歡歡喜喜地離開石府,殺向韓家。
石保興凝望著傅驚濤的背影,神色陰晴不定,喃喃道:“難道是他?!”手中的鋼刀驀地喀喇喇發出裂響,刀身爬滿了扭曲的裂紋,隨即嘩啦一聲化為碎片,掉落在地——傅驚濤槍槍暗合內勁,這材質普通的鋼刀豈能承受?
石家人嘶的倒抽一口涼氣,如果雙方是在戰場上對決,那麼下一槍石保興必刀碎魂斷!如此匪夷所思的槍技,如此精準入微的洞察力,放眼天下能有幾人?
韓府。
韓崇訓見趙燕容主動登門,原本喜動顏色,待聽清楚她的來意之後,眉頭漸漸鎖緊,沉聲道:“公主,青雲榜的選拔是由晉王主持,非同兒戲,哪能私底下以此為賭約?何況以我的身份,即使勝了一普通侍衛又有什麼好誇耀的?”
他身材修長,面如冠玉,鼻若懸膽,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