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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眼前一花,兩道人影驟然相撞,鐵拳你來我往,衝、砸、錘、掃、崩、攔、截等技法盡情施展,生死交換隻在瞬息之間。拳影輪轉不定,空中爆發出砰砰連串悶響,如龍虎爭鬥驚心動魄,一時間戰得難分難解。猛烈的颶風平地湧起,刮面生疼。
時間緊迫,且不提兩人如何激鬥。
拓跋劍急躍兩步,取代了傅驚濤衝鋒的位置,如離弦之箭衝向敵人。他雙唇緊抿,面冷如冰,右掌緊緊握住劍柄,可怖的劍意揮灑出來,令周圍氣溫驟降。嗜血魔劍感應到主人內心激揚的殺機,發出嗡嗡低顫,迫不及待地渴飲人血了。
拓跋劍不像傅驚濤那麼張揚,穿著普通的侍衛甲衣,原先並不引人注目。當劍意迫近眉睫,眾蒙面人才看清楚他的相貌,不禁大吃一驚,其中一人失聲叫道:“啊,拓跋劍!”
拓跋劍神色冷峻如常,彷彿沒聽到呼叫聲,手腕一抖,鐵劍迎風便刺。浴火重生的他對於劍道理解更深一層,再經過數次惡戰錘鍊,駕馭魔劍已不在話下,單論出劍速度之快,連傅驚濤也自愧不如。想當初在秦嶺會盟時,他進一步敗一人,氣勢如虹,魔劍之下誰堪匹敵?
鐵劍不帶任何花俏刺去,快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那些蒙面人拼命揮舞兵器格擋,但統統追不上魔劍的速度,劍光閃過,血珠飛濺,哎呀!驚呼聲中,兵器噹啷啷接連墜地。他們捂著流血的手腕踉蹌退開,眼神驚駭如見鬼怪。
趙燕容目射奇光,忍不住讚道:“好劍法!”
殷憐憐等精神一振,前路已無敵人阻攔,突破包圍圈近在眼前。就在這時,兩股凌冽的殺氣忽從左右怒捲過來,拖住眾人的步伐。
只見那假車伕厲聲呼喝,張開雙臂從右側牆頭高速撲落,彷彿一隻急不可耐的兀鷲,眼中飽含冷酷殺意。而從左側殺到的是兩名蒙面劍客,他們敏捷如獵豹,長劍顫動,無形的劍意遠遠掃來。
拓跋劍大喝道:“白蓮和我往左,吳棟往右!”
“明白!”
那假車伕急怒攻心,手臂疾振,刀光如銀球炸裂,化作一張巨大的光網當空罩落。他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以他們紙面上的實力本該是十拿九穩,怎會屢生意外?這趙燕容的侍衛怎麼如此扎手?禁軍大營距此不遠,留給他們的時間可不多了!
刀光劈落的同時,那兩劍客飆射近前,一個劍如白龍出海,靈動莫測,一個劍花綻放,虛實難辨。劍氣縱橫,寒光交織,層層疊疊的殺意如海潮湧動,藏著粉身碎骨的威力。
三大高手都發了狠,無論如何不能讓大宋公主走脫,否則籌劃許久的心血就白費了,更會惹火燒身!
願望雖好,可惜有人不答應!
一道驚鴻般的刀芒忽然揚起,毫不避讓地劈向那假車伕——吳棟等待這一刻已經很久了——沒有人比他更渴望證明自己!自他倉促逃離洛陽,就暗暗立誓,有朝一日要光明正大地重回故鄉,掀翻實力強大的仇家。託傅驚濤的福,他終於接觸到了大宋皇族,危難之時豈能不好好表現?只要獲得公主的賞識,一步登天不是夢想!他決心用敵人的鮮血和人頭,為前程鋪平道路。
刀鋒閃亮,光芒奪目,如力劈華山般迅猛。
那假車伕瞳孔急縮,失聲叫道:“銀狼吞雪刀!”
話音未落,雙刀交匯,咔嚓一聲脆響,刀芒繼續橫掃過來。他怪叫一聲借力凌空轉向,擲出手中殘存的半截刀柄。當!人影斜飛,血珠紛灑,漫天刀光瞬間消失。
那假車伕落地後一個踉蹌差點仆倒,由左肩至前胸赫然多出一道傷口,鮮血淋漓。他又驚又疑,又怕又恨,指著吳棟嘶聲叫道:“是你殺了蕭銀狼,奪了他的寶刀!”
“蕭銀狼?”吳棟下意識地望向手中的寶刀,腦際靈光一閃,皺眉道:“原來你是契丹人!”
這把刀刀柄鑄成狼首狀,刀身光華閃耀,鋒利無匹,極易辨認。此刀奪自於契丹貴族之手,誰也叫不出它的名字,可是那假車伕卻一口喝破,所以他定是契丹武者無疑。
那假車伕面肌抽搐,咬牙道:“小子,你得為蕭銀狼陪葬!”
“陪你的頭!”吳棟一聲怒叱,舉起寶刀便斬!管他契丹人如何如何,如今是站在大宋的國土上,何懼之有?刀鋒所向,殺盡外賊!
在另一側,殷憐憐、拓跋劍分頭截住了蒙面劍客。
殷憐憐一對月牙刃飛舞如輪,配合以翩然若仙的身法,忽左忽右,把敵劍攻勢盡數封住,金鐵鏗鏘交觸,火星亂濺。而拓跋劍劍式凌厲至極,劍鋒所指,逼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