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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動念,無形的壓力如山巒壓頂,令人幾欲窒息。紅白雙邪肝膽俱裂,像無骨爬蟲般匍匐於地:“魔王大人,饒命啊!我倆跟這些人沒有任何交情,只是偶然路過。若魔王高抬貴手饒我們不殺,小人甘願投入九幽谷旗下,效犬馬之勞,永不背叛!”
那錦衣男子腳步微頓,厭惡地說道:“哪裡鑽出來的腌臢貨?當本王喜歡收容廢物嗎?滾!”衣袖一甩,狂風忽湧,紅白雙邪身不由主地倒飛向後,乒乒乓乓撞飛了桌椅,咕咚栽入櫃檯裡頭再無聲息。
那錦衣男子瀟灑地撣了撣灰塵,轉眼望向凜然戒備的眾人,問道:“剛才是誰動了我的手下?”
孟虎深吸一口氣,大聲道:“是我!獨秀峰孟虎!”
那錦衣男子道:“你從嶺南跑到中原鬧事,膽子不小呀!”
孟虎挺起胸膛道:“好漢一人做事一人當,那三頭獵魔犬也是我殺掉的!你要討賬的話只管衝我來,不要為難無關人等。”
那錦衣男子微訝道:“你還殺了獵魔犬?呵呵,正好新賬老賬一併算。至於其他人嘛——”說著目光掠過神空,落到拓跋劍的鐵劍上,笑道:“你揹負嗜血魔劍,又是哪位魔門前輩的高徒?”
拓跋劍不卑不亢道:“在下拓跋劍,師從凌波閣史鐵佛!”
那錦衣男子一愣:“咦,你就是那個獨闖凌雲峰的拓跋劍?你還在秦嶺會盟時連戰連勝一舉揚名?”
拓跋劍曾與傅驚濤在凌雲峰爭雄,儘管最終落敗,一樣受到各大勢力的關注。畢竟他是惜敗給大宋青雲榜頭名,其實力同樣非常強悍。再後來他現身秦嶺,一人一劍連敗數十名豪傑,名聲大震,轟動八方。
拓跋劍道:“虛名如過眼雲煙,我毫不在意。”
那錦衣男子奇道:“嗜血魔劍反噬人主,你居然仍能維持清醒意識?真是了不得!可惜,可惜了。”
他嘆息一聲,接著打量殷憐憐,忍不住嘖嘖讚道:“增之一分嫌肥,減之一分嫌瘦;內外兼修,膚色動人,純陰之體!難怪凌霄念念不忘,非要求我將你生擒活捉。我觀你眉目間略藏一縷邪魅之氣,莫非是出身邪宗?”
殷憐憐笑道:“魔王好眼力!晚輩白蓮,懇請前輩憐惜一二。”
那錦衣男子道:“如此絕色我見猶憐,怎捨得辣手摧花?若將你獻給帝君,那可是奇功一件!”
神空如被當頭棒喝,痴痴望著殷憐憐,不敢相信眼前的絕世佳人竟是邪宗妖女!回憶起初見時的情形,心頭一冷,周身冒汗,莫非在不知不覺間已中了妖女的魅惑大法?
小和尚單掌豎起,默誦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
殷憐憐低眉順眼道:“妾身願聽憑魔王安排。”
那錦衣男子哈哈一笑,目光最後落在了傅驚濤身上,有些驚奇,有些疑惑,緩緩道:“你又是什麼名門大派的弟子?”
傅驚濤道:“在下乃無名小卒,不勞魔王費心過問了。”
那錦衣男子臉色微沉,冷冷道:“我眼睛未瞎,難道看不出你才是這些人的首領麼?你氣勢雄壯,強健過人,神華內斂,即使面對著我亦沒有半分慌亂,心境之沉穩世所罕見。你究竟是誰?”
傅驚濤笑道:“魔王自己都未通名報姓,何必在意我姓甚名誰?”
那錦衣男子怒極反笑:“難道不是你毀了天靈觀嗎?青黑二魔被你擊殺,地底魔藤被你剷除!你小子要踩著我九幽谷成名,怎麼這時候扭扭捏捏地不敢承認了?”
傅驚濤揉了揉鼻子,自懷中掏出一張面具,嘆道:“既然魔王苦苦逼問,我索性認了吧!”說著直接戴上面具,頓時化身為一猙獰恐怖的惡鬼,青面獠牙,黑眉藍額,眼中寒光四射。
這是他在嵩山深谷擊殺閻王殿殺手後收集的面具,一直隨身攜帶,為的就是掩飾自己的身份,好應付類似今夜的危局。要知道越接近開封,敵人就越多越強大,不止是魔門、南唐、北遼等高手想要他的命,就連七大世家也不希望他榮登榜首。
一路東去,步步殺機。尤其是閻王殿深不可測,隨時會忽然殺到。所以他選擇假扮為惡鬼殺手,試圖混淆敵人視聽。
傅驚濤沉聲道:“殺手無名無姓,請魔王明察!”
那錦衣男子呆了一呆,皺眉道:“你居然是閻王殿的殺手!那你為何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