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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耀光忽然出手搶攻,有失名士風度,頓時引起一片噓聲。畢竟現場的中原武者仍佔多數,天然站在傅驚濤這一邊,紛紛斥責李耀光不講江湖規矩,即便贏了也不光彩。
李耀光對噓聲充耳不聞,勁貫手腕,摺扇帶起凜冽的寒風。這一戰關係重大,他無論如何不能輸,寧可賠上個人的聲譽,也要牢牢把握住勝利!否則,有何顏面迴轉南唐?
事關國運興衰,任何的客氣謙讓都是愚蠢的。
先是柴榮,後是趙匡胤,這兩位雄才大略的帝王閃耀出世,聯手打造出一支如狼似虎的鐵軍,不斷擴充疆域,令南唐上下寢食難安。他自幼便接觸國事,深知南唐要維繫如今的局面何其不易,若是大宋得以進一步加強武力,亡國之禍就在眼前!
他和諸位師兄聯袂北上,就是要盡全力攪亂青雲榜揭幕大典。駕舟渡過大江時,他們擊節吟誦“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已做好了為國捐軀的最壞打算。
眼見摺扇刺來,傅驚濤及時撤步拔劍,劍光一閃,叮的刺中摺扇尖端,竟是火星濺射。他這一劍平淡簡潔,惟快惟準,眼力之強、劍速之快令人拍案叫絕。
李耀光瞳孔收縮,輕飄飄地落到臺上,足踩七星步,精鋼為骨的摺扇點、折、捺、撇、鉤,無數重扇影翻飛交織,霎時間吞噬掉傅驚濤的身影。只見他身法進退趨閃如電,手臂舞動,如同在虛空臨摹一幅鐵鉤銀畫的字帖,道不盡的文采風流。
即使站在敵對立場,亦不得不承認這李探花確有滿腹才華,別出心裁地把書法融入武功,鼓掌聲、喝彩聲登時如雷轟響。
人群之中,江南六大名士如鶴立雞群,遠遠地凝神觀戰。排名第三的周致庸搖頭晃腦地說道:“小師弟筆走龍蛇,奔騰放縱,氣勢驚人,看起來專研《千字文斷碑》大有心得啊!”
排名第五的楊慕容抿嘴笑道:“三師兄向來痴迷棋道,怎能斷定小師弟是在臨摹草聖之字?”
周致庸道:“你看他戰意高燃,非狂草不能直抒胸臆啊!”
楊慕蓉笑道:“只怕小師弟是對牛彈琴,白白浪費了一番苦心。”
除了年齡最長的謝神思,餘者皆笑,流露出一絲鄙夷不屑。在他們的眼中,宋人、遼人都是粗鄙不堪,哪會感悟到詩文的美妙?
楊慕蓉妙目流轉,輕輕問道:“大師兄為何一臉凝重之色?小師弟舉輕若重,收拾對方綽綽有餘,你在擔心什麼?”
謝神思緩緩道:“這軒轅弟子頗不尋常,或許南唐有些故舊淵源。我得看仔細些!”說著一甩袖袍,舉步向前。
楊慕蓉等一愣,傅驚濤怎會跟南唐有瓜葛?不會是謝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吧?相互交換一個疑惑的眼神,隨後而行。
江南六大士子何等耀眼,忽然移動靠近木臺,立時引來眾人關注。
姜烈眼裡揉不得沙子,冷冷道:“李郡王,這是何意?要用盤外陰招得利嗎?”謝神思等人即便不出手,亦能輕易干擾傅驚濤的心神,按理絕不應該過於靠近戰團。
李熠自己都莫名其妙,苦笑道:“我也不清楚他們要幹嘛。”
“是嗎?”姜烈冷哼一聲,緩緩抬起右手,凌厲的劍意如雷暴聚集——既然你南唐不要臉在先,就別怪我不守規矩!
李熠眼皮直跳,趕緊從人縫中橫插過去。
就在這時,臺上驚起虎嘯龍吟,一道奪目的劍光撕破鐵扇編織的巨網,飛卷盤旋,叮叮噹噹的撞擊聲密如珠雨。但見劍氣縱橫,白光大盛,傅驚濤改守為攻,展開斬雪披風劍法,不論鐵扇從哪個角度攻到,劍出如風,迎而斬之。
他剛接觸這種化書法為武功的絕學,有點摸不著頭腦,於是採取守勢觀察對手的招法脈絡,憑藉著過目不忘的奇能和逆天的推演能力,很快把握到破解的關鍵,長劍主動斬去,不讓李耀光痛痛快快地書盡其意。
李耀光每寫一筆便半途受阻,鬱悶得幾欲吐血,倏地飄身後掠拉開距離,把鐵扇插在腰間,冷笑道:“倒是小覷你了!”
傅驚濤淡淡道:“裝模作樣,故作高深!”
李耀光臉色一沉,反手拔出背後的長劍,利劍明如秋水,寒氣如霜,劍身上有一層青光來回流動,傲然道:“此劍名絕影,吹毛斷髮,血不沾刃。你今日死在這寶劍之下,不算冤枉!”
傅驚濤深吸一口氣,左手拔出另一把劍,雙劍交叉指地,沉聲道:“一心想著依仗寶劍之利,你此生成就恐怕有限!”
李耀光屈指錚的輕彈劍身,冷冷道:“我將來的成就如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