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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先回去,讓影衛在這裡守著,明天一早派人將這裡圍住仔細查探?”
那四人雖然身懷武功,但在蘇帷眼裡還遠遠不夠看。只是這院子透著股不同尋常的勁兒,他跳將下去將四人解決掉容易,但打草驚蛇就不划算了。
薛慕打了個呵欠,在蘇帷懷裡蹭了蹭,點頭道:“聽你的。”
兩人正打算起身起身離去,突然聽聞一陣車馬轆轆之聲,透過枝葉間隙向外望去,一輛馬車緩緩駛來,最終停在了廟門前。
廟上車伕下來叩門,先“篤篤”扣了兩下,又扣了三下,略停了一停,又扣了兩下。院中四人靜靜聽完七下叩門聲,其中一條大漢對另外三人點了點頭,那三人才來到門邊除下了門閂。馬車上裝著幾個□□|布袋子,鼓鼓囊囊的塞滿了東西。車伕和三人耳語了幾句,然後那三人一人一袋,扛著沉甸甸的袋子進入廟中,來回兩趟,馬車空了,車伕又和幾人低聲交談了幾句,便駕車離去。
薛慕蘇帷二人趁著大漢搬送麻袋的空隙,無聲無息掠進了土地廟。兩人藏身在佈滿灰塵和蛛網的土地像背後,察看屋內情形。
屋內也和廟外看起來一樣破敗,他們所處的土地像正對著大門,土地像前是擱著一張案桌,案桌上有些些香爐燭臺,案桌前是兩個髒兮兮的蒲團。
三條大漢將馬車上的麻袋運到屋內,第四名大漢警惕地觀察了屋外,確認並無異常,便退回屋內,拴上門閂。
大門關上後,幾名大漢似乎放鬆了些。
一名大漢拿腳踢過一個蒲團,一屁股坐了上去。一名大漢取了火折點燃蠟燭,屋內頓時明亮起來。另一名大漢蹲下|身解開麻袋扎口的繩子,從裡面拿出個圓圓的物事來,對著蒲團上的漢子一扔,那人一把接過,在衣服上擦了擦,咔嚓咔嚓吃了起來。
薛慕仔細看了看,是個桃子。
頓時滿頭黑線。
這幾人大半夜戒備森嚴,又是暗號又是巡邏的,就為了這麼幾個桃子?
這是腦子有坑吧。
蘇帷側頭看了他一眼,唇角微微勾了勾,捏了捏他肩頭,示意他稍安勿躁。
只見那解開口袋的大漢給另外三人一人扔了個桃子,而後又陸續解開另外幾個袋子,薛慕探頭一看,樂了,大米,饅頭,豬肉,土豆,竟然還有綠豆餅。那幾人吃過桃子,又從餘下袋子裡各取出些吃食來均分了,而後重又紮好口袋。
其中一名藍衣大漢猶豫道:“咱哥兒幾個拿了這麼多,小崽子們不夠吃咋辦?”
蒲團上的大漢噗的一聲將桃核吐在地上,惡狠狠道:“不夠吃就餓著!成天好吃好喝地供著,還儘想著逃跑,上頭撥下來的銀兩越來越少,小兔崽子又一個個地送來,真當老子做善事的?!”
那分東西的大漢一屁股坐在口袋上,四周圍看了看,神神秘秘道:“聽說是上頭銀兩短缺,這段日子正在籌措。”
蒲團上的漢子呸了一聲,啐道:“籌措個屁!上頭那是大人物,缺你這幾個錢?這些年陸陸續續送了不少小崽子過去,怕是人手夠了,故意不給我們撥銀兩的!”
點燭火的那名漢子斥道,“小聲些,生怕沒人聽到不是?”
蒲團漢子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倒是沒再做聲。
點燭火的漢子低聲道:“你也知道上頭是大人物,至於故意短你那幾個錢?!我聽說是另有大用處去了,暫時先欠著,早晚補齊了你的。”
蒲團漢子道,“我是沒懂上頭養著這些小崽子有什麼用,白吃白喝,一批進來死一大半,剩下的也不知道給弄哪兒去了,你說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坐在麻布口袋上的大漢介面道:“聽說上頭是個山妖成精的,好吃人肉,這些小崽子養著都是要讓他喝血吃肉的……”
開頭那猶豫的藍衣大漢嘶了一聲,嘆息道:“造孽呀!”
蒲團上的大漢冷笑道:“你倒善心,造孽?!我們完不成任務給人殺了丟亂葬崗去那才叫造孽!”見那藍衣大漢不吭聲了,哼了一聲,接著道:“都說上頭那人是大人物,老子給他賣命這麼些年,連那人衣角長什麼樣都沒見過?往年給足了銀兩我沒話講,今年連點銀渣子都沒見到,就見著土豆大米了。大人物?我呸!誰知道真大假大啊?”
麻布口袋上的大漢順手又撈了個桃子啃起來,“聽說是皇帝身邊的人,都頂著天了,那可不是真大麼。”接著又神神秘秘低聲道,“聽說是吃人肉補氣數的,說是要造反,要變天的。”
蒲團上的漢子嗤道,“又不是唐僧肉,補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