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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的模樣和吐不出象牙來的嘴,就有好多人想殺你。不過想殺他又能怎麼樣呢,他有的是資本以這樣飛揚跋扈的明麗姿態活在世上,而展昭就愛煞了他的這個樣子。日後若是有人想殺這隻耗子,先過了他展昭這一關。靜靜望著白玉堂,展昭柔聲說:“我去找過白大哥,他把你受傷的事告訴我了。”
白玉堂憤憤,囁嚅,“爺就算是受傷也比你這隻貓強。”強到進了蝴蝶窩等著貓來救?沒等展昭接話,白玉堂就又啟齒,顯然是想轉移話題。“dragon辦事有個很大的特點就是不可思議,最不可能的地方往往就是它落腳的地方。警局旁邊正好,再加上這個屋子有些年代,用他們的話來說會居住有魔鬼的夥伴。”
原來他是這樣找來的,若是白玉堂不再為dragon做事或者乾脆對著幹,那對他們來說該是多大的威脅。展昭拿出那些殺人遊戲的卡片,淺笑著說:“你看,歸根結底又是我們這對情侶贏了。”
“臭貓誰和你情侶!”白玉堂的眼角猛然上挑,由於咬牙而微微露出的牙齒頗有幾分可愛的味道。
情緒激動會加快血液迴圈從而造成安眠藥的迅速擴散,展昭趕緊斷了逗弄耗子的念想,轉而說:“你這次倒是沒有和花衝過不去。”白玉堂對花衝的厭惡之情根本不用掩蓋,若是之前一直沒有教訓花衝可以理解為是要虛與委蛇找出他所謂的真相,那麼在後來發現和dragon有關後為什麼還不動手。
“爺怕一不小心殺了他,那月華妹子也就毀了。”若是花衝不明不白死了,即使最後丁月華無罪,還是會被悠悠重口冠上一個兇手的名頭。丁月華的精神本來就有些問題,如果還被世人以有色眼光看待,那是真的再無希望。白玉堂說這話的時候少了鋒芒多了沉靜,他雖有些隨心所欲但絕不是不計後果的人。孰重孰輕,什麼深什麼淺他還是有分寸的。
這話落在展昭耳中更加心疼,這隻耗子收斂起滿身的鋒芒只為了保護其他人。一時心頭苦澀,竟不知如何開口。
一陣陰風掠過,在白玉堂裸露的肌膚上肆意吹拂,他不禁打了一個哆嗦縮了縮脖子。地下室的溫度原本就低,白玉堂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身體處於虛弱狀態會覺得冷是無可厚非的。怎麼就沒有事先想到呢。展昭不再猶豫,上前,伸手輕輕攬過少年的身軀。
這不是展昭第一次攬著白玉堂,先前要麼是危急時刻,要麼是針鋒相對,從未有像今日這般在寂靜清醒的時候如此溫柔地攬住過他。雙手從兩側環過,把千思萬想的人抱住,獨屬於少年的淡淡氣息如雪野裡的白梅,怎麼聞也聞不夠。手掌撫上那有些虛弱的背脊,展昭手下用力,使得白玉堂整個人都靠在了他的懷裡。
是誰的心跳隔著溫潤的軀體傳遞,又是誰的呼吸牽動著他人的思緒。被小心翼翼護在懷間的少年一時半會還沒反應過來,有些迷糊的眼神睡意惺忪,輕輕一眨盯著展昭看。
近在咫尺,鼻尖近到都可以觸碰在一起。展昭視野裡是少年放大的面容,一寸寸一縷縷白璧無瑕,上蒼該是多垂簾他才描繪得出如此一幅妙手丹青。不由自主就加大了手下的力道,把懷裡的人抱得更緊,感竟受他每一絲的顫動。
安眠藥的藥效已經發作,白玉堂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身子憑本能一動就欲掙扎出去。這樣的掙扎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展昭反而因為他的不安分而固執地抱得更緊。展昭的身體很溫暖,就和他的笑容一樣暖心,不知不覺中就能融化冰雪,把這股暖意留在心野上再也揮之不去。由於常年的刑警生涯,展昭的胸膛勻稱有力,和雙臂一起環成一個寧靜的港灣。有什麼從來不曾有過的情緒暗暗滋生,或者說早已滋生一直都未覺察。
暗暗感慨受傷的耗子就是乖巧,但展昭寧可讓這隻耗子一直任性妄為寧可不停地替他收拾爛攤子。
“死貓,快……快放開。”白玉堂撐著還算清醒的神智說話,用最後的力氣動了動示意要離開這個懷抱的決心。開玩笑,他白玉堂怎麼可以淪落到被人抱在懷裡的地步,更何況是這隻又笨又臭又瘋又色的貓。
展昭任由他掙扎,你人都被圈著了還想如何,這一次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放手。“玉堂,”展昭輕聲喚,於是少年抬起頭一臉惱怒地和他對視,義憤填膺視死如歸。展昭不由好笑,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說:“冷了也不會說,怎麼比幼兒園的小朋友都要笨。”
白玉堂當即瞪大了一雙桃花眼,憤憤磨牙出言回擊,只是吐字語調軟綿綿失去了昔日的活力神采。“誰說爺爺冷了,哪隻眼睛看見的,你這隻瞎眼貓趕緊把爪子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