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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特麼踢我,是誰閒著沒事找虐主動請人家來踢。內容根本沒有邏輯依據可言,整句話的價值到底在哪裡。展昭先去關了門,一具屍體躺在屋裡,連暖色燈光都捂不熱屋裡的氛圍。展昭不認為張華會在明知要死的最後關頭開玩笑,張華不去其他地方偏偏找到他這裡也別有蹊蹺。來特麼踢我,是一把鑰匙,還是一句謎語。
把這句話牢牢記在心裡,展昭首先撥通了包拯電話稟明狀況,只一言帶過提了提那句連他自己也沒有絲毫頭緒的話。兇手張華中毒死在他家裡,怎麼來說都是不合理的行為,盤查審訊起來展昭就是第一嫌疑人。展昭並不怕被審訊,但是碎屍案未偵破花衝不知蹤影,他還不想把時間耗費在那些無用的程式上。
第二個電話打到警局報案,展昭揉了揉略略有些痠痛的太陽穴想,這個晚上註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了。
關於張華的案子忙忙碌碌折騰一宿,由於各方面證據齊全,天剛矇矇亮的時候整件事情就有了定數。張華趁看守人員不注意穿上警服逃離,之後服下毒藥自盡,還留下遺書一封。遺書上說的很清楚,他殺了人感覺良心日夜受到譴責,受不了這樣的折磨還是一了百了以求解脫。
聽說昨夜驚心動魄的經過,四大門柱一大早就都趕過來,拉著展昭問東問西。見是自家兄弟,展昭也不隱瞞,從和白玉堂通話開始到張華七竅流血爬進來都告訴了他們。最後蜻蜓點水般道出那五個莫名其妙的字。
“來特麼踢我?張華的腦子一定是壞掉了臨死前還要別人踢他,”趙虎大嗓門一開連水泥澆築的房頂都隱隱有掀翻趨勢。王朝順勢敲了敲他的腦袋提醒,都那麼大個人了怎麼做事還這般沒輕沒重。
張龍未對那五個字產生興趣,而是四下裡望一望說:“今天小白是不來了嗎?”
“玉堂雖說同意加入我們重案組,但是畢竟不是正式編制人員。再說他那個性子,還是由他去吧。”昨夜那人壓抑痛楚的聲音從回憶裡掙脫掙扎出來,清晰迴盪。彷彿是一隻受傷的孤狼,獨自找尋僻靜之處舔舐傷口。他定是是過慣了獨自承擔一切的日子,不能把自身的脆弱暴露在其他猛獸跟前,甚至不能讓同類察覺,否則就是萬丈深淵屍骨無存的下場。
趙虎哼哼兩聲大大咧咧道:“要說小白還真是神了,和展大哥你有的一拼。展大哥,你可別被他比下去了,不過展大哥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會被輕易比下去。哎喲——”
卻是王朝又一次板著臉敲他腦門,胡說八道什麼呢,這都是自家人幹嘛還要去爭個高下。你這張嘴可得好好管教管教了。
展昭對於這些胡話只是一笑了之,心裡始終惦念著找出花衝的事情。那是一個危險至極的隱患,若是不能及早抓住不知會發生怎樣的後果。終於等到張龍和趙虎都不再鬧騰,展昭開口,緩緩說:“大家覺得,我們該如何制定下一步計劃?”
“把丁月華抓起來審訊,”趙虎不假思索道,“雖然她也挺可憐的,但畢竟是殺人兇手,可不能讓她逍遙法外了。哎喲——”這是第幾次被打頭了,趙虎欲哭無淚,今天出門前一定沒看日曆不然怎麼如此倒黴說一句話就挨一下打。有些委屈地看向伸手打他的張龍,嘴角一撇不服氣道:“三哥,那你說該怎麼辦。”
張龍有模有樣解釋說:“首先,丁月華有精神性疾病根本就不清楚整件事情,就算是審訊也審訊不出真相來。其次,你沒聽展大哥剛才說的嘛,小白分析兇手和解剖的人很有可能不是同一個。所以我們下一步的方向,就是要找到那個兇手。”
“怎麼找?”王朝滿意地看著這個三弟逐漸成長為可以獨當一面的刑警,點點頭追問道。
濃眉緊鎖,張龍認栽一般癱倒在椅子上。“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了,薑還是老的辣你們行行好放過我吧。”
展昭忍俊不禁,連夜的疲憊都被一掃而光。指節輕輕叩擊桌面,四人就都俯首過來認真聆聽。“我們去找蔣絡,讓她配合我們。剛才我已經說了,蔣絡和花衝一定是有聯絡的。”
“要是她不肯配合我們怎麼辦,女孩子一被愛情衝昏頭腦就什麼都不顧了。”趙虎一本正經說,似乎對於女孩心思很懂的樣子。“展大哥你是沒有被女人糾纏過,那瘋狂勁真的連命都可以不要。”
展昭雙手十指交叉交織在一起,沒有被女人糾纏過麼,應該算是有的吧。趙虎的這個說法甚有其合理性,但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愛情這個東西的產生不是人為可以控制的,而如何去運用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淡淡一笑,就像是棋枰上運籌帷幄談笑自若的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