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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際漸漸開明,圍觀的人群陸陸續續多了起來,把整個現場圍得水洩不通嚴嚴實實。
展昭不亢不卑,傲然身影如蒼松勁竹。“局長,這次的案子還有需要查實的地方。”
“你這是在質疑我?”龐籍怒目,死死盯著展昭的眼睛。該死的,怎麼和包拯一樣又硬又倔不懂得審時度勢。“這麼多的媒體,你是成心給我們丟臉。不管怎麼樣,先應付民眾要緊。”
“龐局長,”展昭溫和一笑道,“我們要在大眾面前樹立好的形象。可是局長想過沒有,如果玉堂不是真兇,從此以後他的形象就徹底毀了。將心比心,局長怎能妄下論斷。”
好傢伙,都省去姓氏直接叫玉堂了。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龐籍雖怨念至深,卻一時半會兒也不能把展昭如何。沉默些許,開口:“你敢說你這麼做沒有一點私心?”
展昭也不否認,依然面目含笑。“有,我和玉堂雖然並沒有很熟,但他的本領他的為人我還是很欣慕的。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的,哪怕這次被抓到的兇手不是白玉堂而是一個我不認識的人,我也不會貿然將他送去警局。天理自在,我展昭向來只認它。”
龐籍氣得發抖,揮手就欲開啟展昭直接闖進去捉人。展昭面色一凜,出腳在他小腿上的穴道處頂了一下,於是龐籍略顯肥胖的身軀一軟就向下倒去。展昭從側面伸手攔住龐籍的腰身,又藉機在腰上的穴位上一用力,還不忘叫來旁人幫忙。“局長定是這些日子勞累了,快扶他回去休息。
今天的新聞一個接著一個好多啊,記者趕緊提筆刷刷記錄。不明就以的警員們面面相覷,不過還是順從地把龐籍扶上車。龐籍在上車前狠狠飛來一個眼刀,而展昭只是關切地揮了揮手。
與此同時,白玉堂遊走在現場抽絲剝繭,外面喧鬧繁雜一點都沒有打擾到全神貫注的他。如果張華真的是從窗戶進來偷盜的,那在窗戶上多半留有痕跡。如果不是,那就可以證明他在說謊。窗框應該是多年沒有好好清洗過了,溝痕附近的灰塵積得很深。白玉堂俯下身子,在窗框內側細細查勘。
如果不加註意,這個地方便是透過窗戶進入室內必然留下痕跡的地方,無數的竊賊就是因為窗框上的指紋而落馬。從窗戶爬進來,窗框底下一沿就會留下倒扣的指紋,而其他的情況都不會留下如此特殊的指紋。白玉堂見馬漢拿著相機過來,就說:“這邊的指紋提取一下。”
馬漢放下相機取出粉末,在白玉堂指定的地方刷上去。指紋的輪廓漸漸顯行,墨黑色紋路在不鏽鋼質地的窗框上清晰無比。
難道說,這個張華真的是無辜的小偷而已。天性的直覺卻告訴他不只那麼簡單,白玉堂思索片刻,對馬漢說:“張華的指紋提取了沒?是不是可以證明這幾個指紋是張華的。”
“應該是的,他左手食指尖是缺一片的。不過還是再拿回去用電腦擬合比較妥當。”馬漢二話不說就用拍下指紋以便回去再做核對。
白玉堂放棄了窗戶,轉而去其他地方找證據。犯罪現場的檢視本就是和兇手玩你追我趕的遊戲,摸不到對方的心思就找不出任何線索。此處無路,那就換個方向換個角度重頭再來。“有過前科的人都會有指紋歸檔,最好能夠去找找他前幾年的記錄。他的指紋那麼有特色,應該經手的人會有印象。”
“你是懷疑張華做了假證明?”馬漢跟在白玉堂後面,一路拍下有價值的線索。
白玉堂在一盞燈前駐足,答道:“下定論為時尚早,不過這是方向。”
房間的結構是進門以後一個大客廳,右側是廚房,左前方一條走廊,兩側分佈臥室、書房。客廳裡有一面木質屏風立在靠近陽臺的地方,和紅木座椅相映成趣。白玉堂注意到的這盞燈是牆壁鑲嵌式燈,藉著一個金屬環扣的力嵌在牆上。燈罩的方向緊貼著牆壁,燈泡呈鵝蛋型,若是亮起來可以把整個客廳都照亮。
亮著的燈是頭頂上的鵝黃色羊皮燈,顏色算不得明麗,用暈染這個詞更可以形象描繪出其色澤。太陽光從視窗灑進來,這盞燈的光愈發黯淡,在白日裡幾乎看不出還有沒有在工作。從這兩盞燈的效能看起來,頭頂上的碩大羊皮燈更多的是一種裝飾意味,而鑲嵌在牆上的這盞燈才是主人平常用來採光的燈。可是如今調轉過來,那隻能說明是兇手乾的。
為何要選擇亮羊皮燈而滅牆上的燈,白玉堂並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糾葛,而是借過馬漢的手套去按牆上的開關。第一個開關按下,玄關處鞋櫃底下的燈亮了起來。第二個開關打下,頭頂周圍一圈七彩的小燈閃出光芒。第三個開關本就是開著的,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