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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針對的物件就是我們,那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先發制人主動出擊?”張龍很快就轉過了彎,接著展昭的話說。展昭不由在他背上拍上一掌,肯定支援他的思路。
見大夥若有所思的模樣,展昭加上最後一根稻草。“另外,僅僅是看人的直覺,我不認為他是壞人。趙虎,你怎麼看?”
忽然就被點了名,趙虎有些不知所措。不過看到展昭鼓勵一般的溫和雙目,他平靜下來回憶有關白玉堂的點點滴滴。囂張、任性、傲慢、偏執,然而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光明磊落毫不隱藏,把最真實的一面盡情暴露在眾人面前。我就是這副模樣,你能奈我如何?雖然這人真的讓人討厭,但趙虎不是假公濟私公報私仇的人。“其實不算是壞人,至少很真實不虛偽。只是真的太讓人討厭了。”
這話一說完,結局已然有了定論。展昭輕輕舒一口氣,眼角不禁泛起笑意。想起落水事件還沒和眾人交代,便把蔣絡、花沖和救下白玉堂之事盡數道來。展昭念及蔣絡受了驚嚇沒有和她提面談的事情,不過眾人一致決定可以先去查查花衝。
“蔣絡,還有那個丁月華兩個人已經拖了好幾天,明天就分別去拜訪吧,”展昭和四人把事宜一一商量妥當這才結束了下午的探案。
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張龍問展昭:“展大哥,你今天沒開車來嗎?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就在展昭剛踏入公安廳的時候,已經有人早就接到了白金堂的委託邀請展昭去白家府邸。展昭當時又驚又喜,沒有猶豫就應允下來。想起和白金堂的約定,他微微一笑拒絕了張龍的盛情。“不必了,今天還有約在身。”
☆、第四章
展昭自詡很久都沒有這般隱隱憂慮的感受,若是非要形容或許貼近的是近鄉情更怯?拐角處有一輛白色的沃爾沃停在樹蔭下,算不得華麗耀眼卻偏偏能攫住他人的注意力。展昭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朝著沃爾沃走去,敲一敲窗門之後自報家門。
候在車內的司機正在打盹,總算將董事長吩咐的人給等來了,忙不迭載上他向白金堂居住的別墅帶去。說起來也奇怪,這麼多年來白金堂鮮有在自家住所迎接人的,今日居然命他把這面生的少年載到住所裡。
展昭先前還和這司機客套幾句,然而發現他只是安心開車並不怎麼樂意接話,提到有關白金堂更是絕口不提就作了罷。這樣的司機,白金堂應該還是挺放心的,一個大公司的董事長葉確實需要會幹事少說話的手下。展昭也就不再去搭訕,安安靜靜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若有若無有絲絲冷香瀰漫,展昭不禁想起那個一襲白衫的人,隔著鐵欄的驚鴻邂逅,西湖邊的死生一線。這香味,像極了寒冬傲雪傲霜的白梅,像極了他。
別墅塑成中世紀的歐洲風格,噴泉水池綠蔓白牆,綠樹成蔭鳥鳴鶯啼。白金堂親自把展昭迎了進去,除了道謝免不了噓寒問暖。白金堂穿一套考究的白色衣物,邊沿幾條稀疏金線繡出抽象騰龍圖案,於是白色不再太過於素雅,恰到好處的點綴將整個人的華美之氣提上來。白金堂面容和白玉堂有幾分相似,只是那線條更為硬朗堅挺,看起來也要沉穩成熟一些。
“多虧了展警官出手相助,我這個弟弟是旱鴨子,一點都不識水性,”白金堂久歷商場和各式各樣的人打交道,一伸手就是標準的握手禮節。
“白大哥客氣了,叫我展昭就好,”展昭連連推脫是應盡的責任,和白金堂掌心相碰握手。沒有明顯的繭,基本上可以排除長年持刀拿槍的可能性,這或許就是入了刑警行業以後再也改不掉的習慣吧。
展昭在和白金堂還有一尺半距離的地方站定,既顯得親近又不至於侵入對方的私人領地。他的笑容真摯溫和,身姿挺拔俊秀不卑不亢。好一個翩翩少年,清雅君子。
別墅內部空間很大,裝飾點綴紛繁錯雜但一點不顯堆砌凌亂,所有物件纖塵不染恍如剛剛清洗,裡面除了白金堂夫妻外不見他人。展昭不免左顧右盼一番,一方感慨於白家崗董事長的品味,一方又想要尋出些白玉堂的影子。白金堂領著展昭透過盤旋樓梯向三樓走去,談吐舉止自有風度。“玉堂說直接把你帶他房間就行,估計還在睡覺呢。”
白金堂喚白玉堂名字的時候頗為順口,短短兩個字把身為哥哥對弟弟的寵溺縱容流露得一覽無餘。展昭當時就停下腳步,對白金堂說:“白大哥,這……既然玉堂還在睡,那我就先不進去打擾了。”只猶豫了瞬息就決定跟著白金堂喊玉堂,殊不知這名字喚了這一次以後便刻入骨髓再也丟不掉。
“你是不知道玉堂的性子,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