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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勁摁了摁,還相當的結實。沈淼趕緊把床板擱到牆邊,清理乾淨其餘的破木頭,又去了二樓找了三個結實沒破的箱子,裡外弄乾淨後墊在地上,再架上床板,重新搭出了一張床。
搭完之後,沈淼又清掃了地面,很幸運地面的土夯得很結實,掃去塵土後就露出了硬邦邦的地面,沒有任何植物生長的跡象,還在地面的一角清理出了一個小坑,似乎是和老漢家的一樣,用來燒火的。
沈淼很高興,趕緊在別屋尋了些幹樹枝,點火、關窗,帶門燻屋子。雖說屋子不怎麼潮溼,但不能保證完全沒有爬蟲老鼠之類的存在,還是燻一燻的比較好。
果然半個時辰過去,復又開啟屋子的時候,地面上有不少爬蟲的屍體,沈淼惡寒了下,趕緊清理了出去。
小坑處的明火已經熄滅,樹枝大都化成了灰,部分沒來的燒完的化成了黑色木炭。沈淼小時候在農村待過,知道木炭的好處,趕緊收了起來,尋思著等會有空再燒一些。天氣潮溼,爬蟲不可能燒一次就沒了,如果屋子裡能一直燒著碳保持乾燥,爬蟲再可回來的可能性就會大大降低。
幹完這些之後已到了午時,老漢吃完午飯見沈淼還沒來領人,就不爽的過來提醒了。一見廂房收拾好的情形,老漢顯然有些意外,他本以為長成沈淼這樣的哪懂收拾房子?
沈淼見到老漢才發現已經正午了,趕緊抱歉的笑說:“沒注意時辰,耽誤您老休息了,我這就過去搬人。”此刻的沈淼灰頭土臉,又滿臉大汗,汗水劃過臉頰,留下一道道難看的汗漬,但這絲毫沒有妨礙笑容蘊含的開心滿足自信之意。
老漢微愣了下,亦步亦趨跟著沈淼回了他家,也沒讓他立刻搬人,而是端出了碗食物給沈淼。
沈淼很意外,高興的接受了老漢的好意,三口兩口就吞了下肚。
老漢瞅著沈淼那樣,開口問了一直很疑惑的問題:“你都自身難保了,為什麼還要帶著一人一馬這麼兩個累贅,馬倒還好,這人燒得都快不行了。”
“啊?”沈淼沒顧得上回答老漢的問題,急急忙忙放下碗去檢視那人,果然燒得燙手。
老漢看沈淼的目光復又陰沉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對手指狀……),那啥,蠢作者沒看過多少種田文,也從來沒寫過,不太知道怎麼寫,更不知道套路,於是……寫得不好請不要嫌棄555555555
然後還有就是,攻……這個問題,到底是誰呢?
☆、第4章 004
004
沈淼沒注意老人的變化,只暗道不好,這窮山坳裡安全是安全了,但找不到郎中了,這人一身傷又發了高燒,可怎麼辦?
老漢換了問法繼續問了方才的疑問:“這人到底怎麼回事,怎麼那麼多傷口?”
沈淼只好老實回答:“不知道。”
“不知道?”老漢奇怪了,“你不認識他?”
沈淼點頭。
老人愈加奇怪:“不認識他,為什麼要帶走他走?”
沈淼只好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包括自己氣息尚存就被人釘進棺材拉去了亂葬崗,又在亂葬崗遇到了這人,又因為這人的馬極富靈性,不忍拒絕就救下了他,以及路上被人截住,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被送到了這裡。
老漢聽完愣了很久,用完全不相信的目光打量著沈淼。
沈淼也知道經過太離奇,旁人不一定會信,只好破罐子破摔的說:“反正我的是實話,信不信隨你。”
誰知老漢似乎信了,從屋子一角翻出了包鹽給沈淼:“用這個給他洗洗傷口吧,這山上只長雜草不長草藥,沒辦法治。”
怎麼會不長草藥?沈淼奇怪,他雖然不是很懂,但也依稀記得有些草藥的生命力還行,怎麼會不長?更讓他奇怪的是老漢遞過來的鹽足足有一斤,在古代鹽應該是稀罕物,一個窮得連米飯都吃不上的地方怎麼能拿出這麼多鹽?
老漢冷哼著解釋了鹽的問題:“鹽這件事都是董昌乾的‘好事’。”
一聽到“董”字,沈淼不由留了心,多問了句:“到底怎麼回事。”
“董昌是越州觀察使,此人本事沒多少,卻好高騖遠一心做大,自以為是頒佈了不少‘利民’政條,取消鹽的專賣就是其中之一。這東西一取消,私鹽氾濫,家家戶戶都囤了不少試圖運到別的州去牟利。可販私鹽在別州都是官家的財路,哪那麼容易讓你牟利,鹽根本運不出去,所有囤鹽的都血本無歸,只能堆在家裡慢慢吃。”老漢諷刺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