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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沐餘光瞥到蘇嚴二人言笑晏晏相攜而去,這便不用害怕一時不慎透露了口風,一拳揮出去,頂著個處處淤青的臉氣急敗壞道:“你行刺皇上還要我幫你背黑鍋!”
莫籬伸手格擋,一手堵住噴湧的鼻血,一手趁勢甩過去一巴掌,揮灑滿腔的壓抑委屈不忿:“我行刺我的,關你什麼事?”
白沐側頭避過,回過頭恨恨一拳:“皇帝以為我跟你勾結!”
莫籬把他從身上掀開,爬起身來追過去抬膝就踢:“那是你活該自願!”
眼看著膝蓋抬高一半,大錯即將釀成!電光火石之間,早茶大叫:“啊啊啊——”
原來那一腳氣勢洶洶,踢的方位卻極是精妙,早茶在旁邊目瞪口呆眼眥欲裂:這一腳下去,就不用指望將來能教小小少爺修習武功了!
早茶有個特點,一急就跳,這一跳,才發現原本加諸於身的壓力早已消失不見。
於是趁著莫籬失血眩暈,趕緊奔過去將自家少爺從斷子絕孫腳下救了出來。
院中方得一片清靜。
莫籬靠著廊柱,用早茶伺候來的巾帕冰冰額頭,再擦掉鼻血,問:“還打不打?”
白沐面上被打的青一片紫一片,早茶找來傷藥幫他消腫,因了早茶自幼學的硬功,剛好與蘇清晗手下修習輕功的秋茗互補,下手狠力道重,根本輕不下來,直痛的白沐哀哀直叫,此仇未報,焉能輕易鳴金收兵?
便抹了汗,揉著肩臂道:“打,等我歇一歇再打。”
早茶在旁邊聽到,不由奇道:“少爺,你和莫小公子打什麼?”
一語驚醒夢中人。
本來有嚴蘇二人在樓前等著變相訊問,白莫兩個想著拖他一拖緩他一緩,再想了辦法避開就好。奈何一個要翻牆出去玩,一個要立即研製解藥,意見分歧一言不合,當場就打了起來,沒想到也算順利,這一打,就把那兩人給折騰走了。
雖說過程慘烈,至少目的達成,就是損失過了些。一個淌著鼻血,一個花了臉龐。
早茶端了銅盆去洗刷,莫籬扶著白沐往前樓走。道:“這兩人倒也好對付,這樣就給走了。”
白沐回頭看他一眼,目光中充滿了同情:“別高興的太早,以我對他二人的瞭解,怕不是毫無察覺,只是在確認之前,不想打草驚蛇。”
莫籬不屑:“你想的太多了。”
白沐心中失笑,覺得這小毛孩果然心思單純,面上狠辣不饒人,實際上不懂半分世間險惡,“嚴鳳訴在大理寺已有多年,一套訊問威逼手段不用細說,若是他想辦一個人,莫說你有罪,就是沒罪,也能千般詭計誘的你乖乖認罪,有口難言;至於蘇大哥麼……他會把相干的事實收好集好,再妥善明細分類,最後擺在你面前給你自己看,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兩人進到了茶樓,突然從大太陽底下換到陰涼之處,莫籬覺得有些冷,緊了緊衣領問:“有這麼厲害?”
白沐頓住腳步,就近一坐,幸災樂禍的笑了一笑,哪知這笑牽動了傷處,直痛的齜牙咧嘴:“小茉莉,我給你講兩個故事吧……”
莫籬倒是個喜歡聽故事的,也跟著坐下,從桌上的壺裡倒出兩杯茶水,問“什麼故事?”
“前幾年不知哪個厲害人物重金懸賞,要江湖中人來行刺官員,嚴鳳訴就在那懸賞名單上,而且價碼不低……”
莫籬好奇:“懸賞?我怎麼不知道?”
白沐不理他,繼續往下講:“後來有一天我們連夜審案,案子結掉之後已是天明,正往家走,面前出現了幾個人,一個領頭的,後面還帶著八個高手。”
“高手?”莫籬喝一口茶,一挑眉毛,不能接受這世上隨便拉一個人出來都能被稱之為高手。畢竟褚良遠那個級別,不是旁人隨隨便便到得了的。
“嚴鳳訴對著那個領頭的笑了一笑,然後觀其神色,將他叫到近前,你猜後面發生了什麼……”白沐帶著個傷臉詭魅一笑,倒也陰氣森森。
“正好有風,給他下毒了?那群高手後面還有另一批高手?嚴鳳訴自己也是個高手?”
“全錯,那個領頭不知聽那妖孽說了什麼,突然間倒戈相向,以一敵八!”
莫籬驚道:“然……然後呢?”
“死了九個。”
以一敵八?死了九個?莫籬再喝一口茶,覺得自己腦袋突然有些暈乎。
“嗯,那領頭的殺完八個手下,便興奮的奔向嚴鳳訴那妖孽準備邀賞,不知怎麼的,腳下一滑,撞到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