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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洛九話還沒說完,後邊一個侍衛模樣的人就硬生生地闖進了綠蕉殿。
“卑職參見惠王妃。”
顧雨笙聽洛九的話正雲裡霧裡,但一見來人的架勢,便知道肯定是凌宇曄出事了,問:“免禮,你是誰?來見本妃所為何事?”
來人低下頭,恭敬道:“陛下遣卑職來請王妃。”
“既是父皇的意思,那便走吧。”顧雨笙聲音微微抬著下巴,眼瞼微垂,視線卻不在眼前人的身上,儼然一副皇家氣派。
來人也不知道這事情究竟會發展成什麼樣,只得盡職盡責地在前頭引路。
顧雨笙走了兩步,忽然停下,轉身對洛九道:“本妃差月兮做了點心,你去廚房告訴她,不要做太多。”
洛九一聽這話,懵了,他家王爺現在還不知道怎麼了,這王妃卻還要心情說點心,但主僕有別,洛九乖乖點點頭,行禮道:“小的遵命。”
顧雨笙微微頷首,轉身見來人臉色古怪地看著自己,也不在乎,淡淡道:“走吧。”
清荷殿上
“老三,你當真不認得這女子?”寧惠帝語氣不喜不怒。
凌宇曄跪在大殿之上,抬眼看了眼身旁不遠處跪著一個面色虛弱的女子,隨即恭敬道:“不認得。”
寧惠帝也覺得此事不會是凌宇曄做的,但那沒了的孩子是月氏送來和親的公主的,眼下酷暑,正是旱災易發的時候,好容易邊界平靜了幾年,此時若開戰,國力自然是可以支撐,只怕其他幾個小國不安分,鑽了空子。
原本這種事情也不必寧惠帝過問,可好巧不巧,皇后昨天還好好的,今日卻病了,那月氏公主的宮裡是後半夜鬧起來的,只是錯過了時間,鬧得越來越大,半個行宮的人都知道了。要是不做點什麼,只怕有心之人得惹出點什麼才行。想到這,寧惠帝的臉色有些不好,覺得此事不管究竟是誰做的,也太沒有分寸了,何況誰做的也根本不重要……
寧惠帝轉臉看了看太子,太子臉上微微帶著喪子的難過和對親弟弟做出這種事的傷心不解,再說還有皇后在一旁,看起來倒是什麼不像做了什麼的人。
寧惠帝子嗣單薄,只有三個兒子,老大和老三都不是,難道……老二?寧惠帝心裡繞了繞。
“啟稟陛下,惠王妃帶到。”
殿下跪著的凌宇曄身子一僵,但隨即恢復平常,畢竟早猜到了,只是想著寧惠帝向來對顧雨笙疼愛,這個時候拉上顧雨笙,還是不免心寒。
天子的喜歡,是多麼奢侈的東西……
輕輕的腳步聲不徐不疾,緩緩而來,漸漸靠近,最後在自己身邊停下。
凌宇曄聽見那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還是忍不住痴迷的聲音在自己身旁響起:“臣媳拜見父皇,父皇長樂未央!太子殿下萬安!”
“孟陽,你可認識那女子?”
顧雨笙抬起頭,不解地看著寧惠帝,循著寧惠帝的目光看向殿上的那個女子,眼中的不解更多了,轉過頭朝寧惠帝一拜,道:“臣媳深居簡出,未有印象。這位難道是府中的下人?”
寧惠帝不語,顧雨笙微微抬起頭,眼眸中漆黑如墨,澄澈如水,滿滿的疑惑摻雜著對君王的敬畏。
“她說,你回門那天救了她,送她去醫館。可有此事?”寧惠帝依舊是不喜不怒的聲音,讓人猜不透。
顧雨笙抬頭看了那女子一眼,隨即一臉端肅,低下頭,道:“臣妾未有印象。”
“好一個唯有印象!那這是什麼?”太子忽然發難,質問道,順勢扔了一個荷包在顧雨笙跟前。
顧雨笙抬眼一看,隨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昨日明明都還在的東西,怎麼……
寧惠帝看了太子一眼,問顧雨笙:“這東西,你可認得?”
顧雨笙低下頭,答道:“認得。”
寧惠帝:“孟陽,你昨晚提前回去的路上,途中可是經過了什麼地方?”
顧雨笙:“回父皇,昨夜臣媳喝醉了,只記得王爺送了臣媳上轎攆回去。其餘的,什麼也不記得了。”
寧惠帝:“先將這女子關著,惠王回去閉門思過,無詔不得出,綠蕉殿眾人亦然。太子留下。”
“兒臣(臣媳)謝父皇恩典。”
“父皇……”太子正想開口,卻被寧惠帝一眼給瞪了回去,只得懨懨地扶著椅子的把手,佝僂著坐著。
顧雨笙靜靜地跟在凌宇曄身後側,直到回綠蕉殿,兩人一句話也沒說。一回到綠蕉殿,旨意已經下來了,看著殿門口多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