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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宇曄原本看著顧雨笙一副要哭的表情,心裡著急,還想著要安慰,冷不丁便聽見顧雨笙這麼一句話,問:“你再說一次?”
顧雨笙抬起頭,直直地望進凌宇曄的眼裡,然後一字一句道:“我說,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
☆、 你後悔了?
北方的秋總是十分得明顯,葉總是早早地就換了顏色,整個國都,四處都是紅霞一片。當然,有許多常綠的樹木,還在堅持自己原本的顏色,不願換上新衣,隨波逐流。
作為遷居北方的地地道道的江南人,安平侯府自然是更喜常綠的植物。除了少數為了園林景觀所種植的落葉植物,整個侯府看起來依舊是青山綠水的模樣。
自從回門之後,顧雨笙這還是第一次回家。雖然只隔了三四個月,但不管是顧雨笙還是顧家人,感覺都過了無數個春秋一樣。
雖然那天吵了一架,兩人冷戰了兩天,但凌宇曄說到做到,還是帶著顧雨笙回了侯府。畢竟女子出嫁後,隨意回孃家,還沒有夫君陪同,是一件極其羞恥的事情。
明面上,顧雨笙還是安平侯府的二小姐,寧惠帝親封的孟陽郡主。於情於理,顧雨笙回去,凌宇曄都該陪同。
早早得了訊息的顧雲欽的心情複雜到了極點,自從那日凌宇曄表明心跡以後,顧雲欽一直心有惴惴,寢食難安,又不能宣之於口,在門口等了許久,看到顧雨笙與凌宇曄一起朝自己走來的瞬間,顧雲欽百感交集。
“岳父?”凌宇曄看顧雲欽微微出神的模樣,忍不住喊了一聲。
顧雲欽這才回過神,略微歉意地笑了笑,道:“王爺有話請講,微臣聽著。”
凌宇曄雖然不是喜歡那些彎彎繞繞的人,但生在皇家,有許多的不得已,一聽顧雲欽的語氣,他便知道顧雲欽的意思了。
“岳父這是什麼話,應當是您說,小王一個做晚輩的,自當垂聽。”凌宇曄謙和道。
顧雲欽有些為難,從剛才見到凌宇曄開始,顧雲欽看得出來,兩人之間有些古怪,明明看起來兩人禮數週全,但誰都看得出來,兩人明顯有著什麼隔閡,但兩人不經意間的神態,動作,一舉一動,無一不彰顯著這兩人的心意相通。
倘若無情,顧雲欽就是死也不會允許凌宇曄在得知顧雨笙身份的情況下,還不管不顧地讓他們兩人在一起,但偏偏事實卻並非如此。
“惠王,那日的話,可是真心?”顧雲欽遲疑不定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問了。
凌宇曄等的就是這句話,雖然他顧念著顧雨笙思家,但更多的是這件事總要有個結果,所以才會在和顧雨笙冷戰的情況下,還堅持帶顧雨笙回來。
“岳父,我凌宇曄以此命起誓,若有半點對不起雨笙的地方,將來不得好死,生死無依。”
顧雲欽看著與那人相似的漆黑的雙目,坦蕩地直直地望著自己,擲地有聲,一字一句說得赤誠一片。但顧雲欽不是十三四歲的孩子,他已達不惑之年,一生走了三分之二,再不會如少年般,有不該有的奢望。
“王爺,請你記住你今天的話。臣不求什麼,只求王爺若是有一天無法再記得今天的話的時候,把臣的孩子還給臣。微臣一生無所求,只求妻兒平安,望王爺成全。”顧雲欽說著說著,便起身朝凌宇曄醒了一個大禮。
凌宇曄想扶,可是知道不讓顧雲欽這麼做,顧雲欽斷不能安心,於是等顧雨笙行完禮,才忙扶著人起來,應道:“我只願永遠不會有那麼一天。”
顧雨笙陪著顧劉氏說了會兒話,便找了藉口溜回了疏影閣。顧劉氏不知道顧雨笙的身份已經被發現了,自然也沒看出顧雨笙的不對勁,只以為是孩子大了,跟娘就自然不親了。
顧雨笙打發了跟著的人,連月兮也沒讓跟著,獨自回了疏影閣。疏影閣層層的花草樹木與閣樓倒影在綠油油的湖水裡,看起來絲毫沒有春天的樣子。而顧雨笙的心裡卻已經到了深秋了,又冷又寒。
“哈氣”顧雨笙站在湖邊,一陣風吹過,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攏了攏身上的披風,顧雨笙有些鬱悶地看著湖中倒影的自己。
很長一段時間,顧雨笙都是討厭照鏡子的,就連現在,顧雨笙也是儘可能地不照鏡子。
任誰也不願意面對一個跟自己原來的完全不同的自己,每次看到一頭珠釵,一身紗衣羅裙的樣子,顧雨笙便不由地心煩。日子久了,就不喜歡照鏡子了,何況身為男子,喜歡照鏡子也著實有些奇怪。
顧雨笙也沒進屋子,光在湖邊站著,就站了許久。等凌宇曄找到顧雨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