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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敏笑著點頭,“你鼻子倒靈,菊香有清熱明目之效,加之冰片,更能開竅醒神,也不至於叫你批本看書傷了精氣神。”
“你倒有心了。”玄燁開懷一笑,旋即撥開腰間玉帶的佩飾,掛上她親制的如意香囊,想擁她入懷,卻遭洛敏推阻,“這般佩著倒也合適,只是皇瑪嬤或你那些貴人問起來,莫要說我做的便成。”
聞言,玄燁原本好好的心情又被覆滅了,他拉下臉,“好好的興致,又提她們做什麼?”
“就說是皇后的手藝。”在這節骨眼兒上,她偏又添油加醋,玄燁心裡越發不舒泰了。
洛敏又豈會不知他的心思,只是凡事還要顧全大局,她心平如鏡道:“皇后獨自一人助咱們至今,咱們理應懂得知恩。”
“知恩該圖報,你想讓我如何報?”玄燁臉色更沉了,兩條粗黑的眉毛緊緊皺在一塊兒,洛敏刻意避過,道:“你是皇帝,該懂得大義。”
玄燁微閉著雙眼,大大“唉”了一聲,即便心裡再不舒坦,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如今的處境,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大清的未來著想,大臣們的女兒還在他的後宮裡頭,雖說已親政,卻仍沒有真正的自由。
“雖說索大臣已去近一月,可我瞧皇后總精神不濟。”
“我知道了,今晚我去坤寧宮,去瞧皇后,去安撫她心裡的難受,這總成了吧!”玄燁低聲賭氣道。
洛敏卻依然笑著:“你能明白就好。”
玄燁沒了興致,悶聲不再和她說話,徑自坐到案前看書,洛敏瞧自己成了多餘,便打算離開,然而才轉身,玄燁忽然開口:“我忘了與你說,簡親王即將大婚。”
洛敏頓住步子,猛然回身,只見他正低著頭看書,瞧不見神色,她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問:“你說塞兒要成親了?何時?哪家的格格?”
玄燁瞧她對自己不冷不熱,對親生弟弟又是那般急切關心,不禁心生一團火,故意不說話,洛敏見他悶不吭聲,更是心急,只是轉念一想,他此刻這樣,想必是在與自己鬧氣,於是便平復下心情,好聲好氣道:“玄燁,可是皇瑪嬤給塞兒指的婚?”
女人的溫柔往往是男人的毒藥,玄燁不免也被洛敏的“毒藥”蠱惑,他不再像之前那般焦躁,“嗯,簡親王已到婚齡,皇額娘一直記掛在心便請皇祖母尋了戶好人家賜婚於簡親王。”
“是哪家的格格?”
“是三等侍衛塞林之女。”
這個塞林洛敏印象不深,只依稀記得他在乾清宮當差,姓鈕祜祿,與輔政大臣遏必隆同屬鑲黃旗。
洛敏有一絲訝然,將侍衛之女指婚於塞兒,究竟是皇瑪嬤有心還是無意?塞兒心裡又是怎麼想的?一時之間,洛敏心頭思緒萬千,百感交集,時光匆匆,不想她最疼愛的親弟弟竟也到了大婚的年齡……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玄燁親政了,朝廷卻依然少不了輔政大臣,正當他要大展身手、與朝中大臣權衡力量之時,他收到一份來自太子太保、內大臣蘇克薩哈的奏疏,蘇克薩哈以年老體衰,身染重病,不能效忠於萬歲跟前為由,請求辭政,回到盛京,為先皇帝守陵寢,以此才能保一線生息,全身而退。
玄燁看了這份奏疏,原本該高興,如此一來,蘇克薩哈辭政,同樣身為輔政大臣的鰲拜又焉能再把持朝政不放?
然而,玄燁默聲沉思了,坐在御榻上紋絲不動,不知是否該批准,倘若批准,必定會對鰲拜造成極大的不利,而他剛親政,若是將鰲拜逼急了,又該如何處理?
親政後,他的皇祖母便退居幕後,不再幹涉朝政,所有的一切必須由他親自處理,因此,蘇克薩哈請辭之事,成了他親自為政後的第一個艱難問題。
玄燁想了一陣,在做出決定之前,他在自己乾清宮的小書房內召見了鰲拜,鰲拜已經看到了蘇克薩哈的奏疏,此時正在氣頭上。
過去漢大臣上奏的漢文奏章他看不懂,全憑索尼處理,或是叫大學士直譯給他聽,多半理解點意思,而索尼一去,鰲拜的親善班布林善便做了內秘書院的大學士,此人極為精明,漢大臣在奏章中如何含沙射影一眼瞧出,如今讓鰲拜知道那些漢大臣集體串通揭他這幾年將朝廷治理得烏煙瘴氣,偏偏蘇克薩哈又以辭政來一招以退為進,他鰲拜當真要惱火,並對蘇克薩哈充滿了恨意!
鰲拜前腳剛走進書房,洛敏後腳便到了乾清宮,她並不知道玄燁召見了鰲拜,依舊笑意盈盈地走到小樑子面前,卻瞧見小樑子面色凝重,洛敏覺得奇怪,便問:“皇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