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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召見你後為什麼也不問你以卑忤尊之罪?因為聖上知道,帳中各族親貴都知道,丹增鞭打查郎阿與蘇培盛不是因洩憤,其實是他當時以為凌珍死了,故而想將他自己揹負的凌珍亡故的責任轉嫁到你們身上,也正是看清了這一點,科爾沁親王即使對你恨得牙癢癢,卻不敢發難。”
懷裡僵硬至顫抖的身體慢慢軟了下來,四阿哥心頭一鬆,拍了拍茹蕙瘦弱的背,握住她的肩,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自己則放鬆地往後靠了靠,
“這一次,科爾沁親王打算給丹增找個好岳家的打算算是泡湯了。”
茹蕙眨了眨眼,微歪著腦袋看著四阿哥。
看著微偏著頭,一臉懵懂,用純真眼神看著的稚嫩的小丫,四阿哥心頭如同被什麼輕輕撓了一下,冷硬的心頓時一軟,無奈地放棄了繼續嚇唬小丫頭的打算。
招呼茹蕙坐到榻邊,四阿哥自己則放鬆了身體,在榻上躺了下來。
“今兒想來不會有人來打擾爺了,爺便給你講講科爾沁吧。”說到這裡,四阿哥戲謔地看了一眼茹蕙:“反正三年後你必是要進爺的後院兒,如今便是將親戚家的事告訴你,也無妨。”
她這是被調戲了?
茹蕙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躺在榻上的四阿哥,與她相處時他不是一直很守分寸的嗎?今兒這是吃錯藥了?
茹蕙看瘋子一樣的眼神看得四阿哥臉上一紅,抬手便在小丫頭的額頭上彈了一指。
“嘣!”
“嗷,痛死了。”茹蕙飛快捂住額頭,用一雙浸在淚水中因而顯得益發動人的眸子控訴的盯著四阿哥:“我這是人腦袋不是石頭腦袋,你下手不知道輕點兒?”
茹蕙邊抱怨,一邊憋屈地揉了揉被彈的額頭,“不知道多狠的心,下手才能這麼狠。”
聽著小丫頭的抱怨聲,四阿哥有些心虛地將彈人的手枕在了腦後,虛張聲勢瞪了那不依不饒的小丫頭一眼:“還聽不聽了?”
“聽。”茹蕙嗍了嗍嘴,放下揉額頭的手。
四阿哥目光一掃,果然,小丫頭的額頭已是變得通紅了。
他下手時不過略微用了點力罷了,怎麼就紅得這麼厲害了,看來,這小丫頭心性雖強,身體卻比他見過的女人更柔弱嬌嫩些。
看來以後對著這丫頭,手下要輕著點了。
心裡翻覆的四阿哥目光有意無意打量著身邊的小丫頭,十歲的女子,按說也算是大丫頭,怎麼輪到身前這位,身形纖弱得卻還像個孩子一樣,沒有一點女人的曼妙之姿呢,三年後,她真的能長成嗎?當年烏喇那拉氏嫁給他的時候,也不過十三四歲,那時的烏喇那拉氏可是已長成了的……
一抹紅,讓心裡正暗戳戳想些有的沒的四阿哥目光一凝,他猛地坐起身,一把抓住茹蕙的右手,看著手裡破了皮還滲著血紅的小手,四阿哥一張臉幾乎冷得掉下冰渣。
“什麼時候受傷的?”
“你不是知道了?我去攔丹增,他把我摔了出去,跌在草地上蹭的。”茹蕙將手扯了回來,白了一眼這位大驚小怪的阿哥:“因為是草地,傷得也不重,不影響我幹活。”
看著一臉平常神色的茹蕙,四阿哥眯了眯眼,這丫頭是傻的吧,不趁著他心疼討些好處,卻做出這幅若無其事的樣子,是幾個意思?
怕他愧疚?
“尋冬,進來。”
四阿哥一聲斥喝,一直守在帳門外的尋冬低頭快步走了進來。
“你們姑娘傷了手未上藥,你也不勸著些,你們平日就是這麼怠慢她的?”
尋冬大驚,飛快抬起頭,一眼將放置在四阿哥寬厚大掌裡自家姑娘纖瘦瑩白的小手收入眼中,往日裡這隻沒有絲毫瑕疵的手,此時掌心紅腫,更有一道道帶著血跡的劃痕,將這隻本就可憐的手,襯出了觸目驚心之感。
“天啦,姑娘,你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也不說一聲……”
隨著尋冬的一聲驚叫,帳中一片忙亂,半晌,用盡唇舌才終於將尋冬再次送出大帳的茹蕙坐大榻邊,舉著被包成了棕子的右手,一臉的劫後餘生。
“我從來不知道規矩寡言的尋冬嘮叨起來會這麼可怕。”
看一眼茹蕙被層層包裹,變成了一個圓球的手,四阿哥的眼中掠過一絲笑意,“你手包成這樣,可真像你自己做的那隻小趴狗。”
看一眼自己的手,再想了想自己那隻被四阿哥搶走的小趴狗,茹蕙白了四阿哥一眼:“哪兒像了,小趴狗的四隻爪子是黑色的,我這只是白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