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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實在不是凡俗人物。”任雲心說著說著,雙頰微紅,露出些許羨慕的神態。
小碗卻道了一聲果然,這落水的丁姨娘應該就是她的老街坊,三年前被接回薛府的大肚子婦人紫娟。而昨日同崔子卿出遊泊月湖時,所聽到的兩次落水聲,前次是紫鵑落水,而後一次則是任書瑤下水救人,那薛府的管事說什麼落水的是個婆子,不過是掩人耳目的說辭。
任雲心又道:“最是幸運的,薛家大少夫人孫氏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性子,雖然出嫁前有些脾氣不大好的傳聞,不過真正做了薛家的大兒媳婦之後,口碑確實沒的說。這丁氏原本只是個貼身服侍的丫鬟,在生了長子之後立刻就被孫少夫人提了作妾,雖然那孩子病歪歪的身體總不大好,可孫少夫人也沒別的閒話,還是真心待她,走到哪裡都把丁氏帶在身邊。”
任書瑤撇撇嘴,頗是不以為然,“都是被那《女四書》洗了腦子的,一起共用……也不嫌不衛生。”
小碗好險沒有笑出聲,真是一根直腸子,還好那幾個關鍵字沒說出來,要不被這這嬌嬌怯怯的任四小姐聽到還不得暈死過去。
不過,對任雲心的那一段話,小碗卻持有保留意見,以她三年前親眼所見,那大少夫人孫氏可不是一般人,即便是丁氏紫鵑的孩子生了下來,可難保孫氏是否留著後招,更何況孩子是病歪歪的,那就意味著隨時夭折了也不奇怪。不過孫氏也是好手段,不過三年功夫,這安陽城對她的評價已經有了徹底改變,可若有這份能耐,那出嫁前的壞名聲又是如何傳出來的?
“昨天好像是孫少夫人和丁氏有了什麼口舌,丁氏先是跪在地上,然後就掉進了水裡。”任雲心面上露出些微的糾結,“或許是丁氏沒有站牢,才失足落了水吧。想必是有什麼誤會吧,都是住在一個院子裡的家人,卻發生這樣的事情。”
“哼,有什麼好奇怪的,你說的那和和氣氣的才奇怪呢,不定裡頭有什麼貓膩。”故事聽完了,卻沒有什麼離奇曲折的情節,任書瑤頗為失望,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三姐姐,如果家家都能如我們家一樣和睦,那該有多好啊。”任雲心淺淺地一笑。
任書瑤又想到她的身份,想到那個還住在後院的白姨娘,頓時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眼睛就開始四下張望,就是不去看她的庶妹。
小碗很有眼色的站了出來,微微鞠身,笑道:“四小姐,差不多該是午膳的時候了,您要留下一起用嗎?”
“不了不了,看我一時糊塗,說了半天的閒話,擾了三姐姐休息。我這就回去,改天再來探望您。”說罷,便起身離去。
見任雲心走遠了,任書瑤才大咧咧躺回床上,對小碗說道:“你家裡想必沒有姨娘、庶子什麼的吧,唉,還是簡簡單單的小家才好。”這話說的頗不是滋味。
小碗心裡是贊同的,不過想到這姑娘半年後就要出嫁了,索性藉此機會勸慰一番,“聽三小姐的話,好像還是羨慕我們這等人呢。你可知道,這農民家但凡碰上好年景,多打了幾分糧食,還想著要娶個二房呢。你說我家,你可知道我家過的可是什麼日子?”
看到任書瑤聽進去了她的話,小碗才接著道,“我四歲上父母便不在了,舅舅舅母好心收養我,剛去那一年我險些病死,舅舅花光了家裡所有的銀子才將我救活。就為了這二兩銀子,我表哥只好晚一年讀書。舅舅家對我很好,從沒短過吃穿,可我直到十歲上,去了杜嬤嬤那裡才知道細面是個什麼滋味。”
說著又抬起雙手,舉到任書瑤的跟前,“你看,我的手和你的手有何不同。”
任書瑤十指纖纖,只在指腹、指肚這些執筆捻針的位置面板有些厚,而董小碗的雙手,指節處略微寬大,手掌心覆蓋一層薄繭。
董小碗看著自己的雙手嘆息道:“這已經是杜嬤嬤精心調養三年的結果了,指節變形處已經再難恢復。到了冬天,還會發出凍瘡來,都是年幼時留下的老毛病了。我六歲上就開始洗衣煮飯,這洗衣可是不管寒暑,要到小河邊……”
小碗就這麼細細地說,任書瑤就那麼仔細地聽,隨著小碗的傾訴,任書瑤一會兒愕然,一會兒嘆息,聽罷,方用同情的眼光看著小碗,道:“真是吃了苦頭的,你放心吧,以後有我在,定能保你衣食無憂的。”
小碗掩著嘴笑了,“我不是來訴苦,只是讓你知道,哪種日子都是有人過的,把自己的日子過好才是真本事呢。我有我的苦處,你呢,也會有你的苦處,不過只要用心過,日子總是一天好過一天。”
任書瑤歪著腦袋想了想,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