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縮了手,轉頭就跟秋茗嚷道:“啊,好燙,快去叫大夫。”
看到秋茗猶豫了一下沒有動作,任書瑤急得一跺腳,又轉去看自己的母親,懇求道:“娘——”
一旁的任雲心早已是淚水連連,她捏著帕子坐立不安,幾次要站起來都被身邊的丫鬟壓了下去。見姐姐開口說話,她也趕忙看向尤夫人。
尤夫人看著下面亂作一團,眉頭微微皺起,又將視線轉向孫芷珍,眼中露出不悅的神色。
孫芷珍端坐著,寬大的衣袖裡十指緊握,青筋暴起,說話的口氣依舊輕柔,“三小姐,勿要慌張。大夫早有診斷,丁姨娘已然痊癒了。興許是有些激動,微微發熱罷了。”
又厲聲呵斥身後的婆子,“還不把她帶走。”那婆子諾諾應下,從小碗手裡直接架起丁氏,連拖帶拽就帶出小廳。
任書瑤睜大眼睛,恍然明白過來,不可思議地看著孫芷珍,喃喃地說道:“這,這不是……”這幾天規矩沒白學,草菅人命這四個字到底是沒吐出口,但發生在她眼前的事實又實在讓她心裡難受。她也顧不得什麼禮貌了,對母親小聲說道:“娘,我有點不舒服,先告退了。”
尤夫人看著女兒恍惚的摸樣,眼神裡帶著寵溺和無奈,“好吧,既然不舒服,就先別回聽風館了。秋茗,小碗,帶瑤娘去我屋裡歇著吧。”
得到母親許可,任書瑤草草跟孫芷珍拜別,就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從小廳到正房距離很近,任書瑤輪著兩隻腳悶聲趕路,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趕到了尤夫人的正房門口,留下一句“誰都別跟來”就衝了進去,片刻功夫,連留在裡頭伺候的幾個丫鬟也被趕了出來。
秋茗見狀趕緊吩咐一個正院裡的小丫鬟去小廳裡給尤夫人報信,然後就在門外急得團團轉,生怕主子一個人在屋裡有什麼閃失。
小碗倒是很能理解任書瑤的心情,窺到內宅爭鬥血腥殘忍的一面,她此時心裡也很不舒服,更是暗下決心,要早早脫離這種“富貴”生活。
不過兩刻鐘的時間,尤夫人就匆匆趕到,想必是心裡掛念女兒,也沒有心情和罪魁禍首寒暄下去。
尤夫人一到,秋茗就放佛找到了主心骨,“夫人,快去看看三小姐吧,她一個人在屋裡,可急死奴婢了。”
尤夫人略一點頭,剛要進去,就主意到默默垂首侍立在一側的小碗,有面露惶急之色的秋茗作對比,更顯得從容淡漠,她一抬眼皮,“你倒是不怕瑤娘出事。”
小碗被當眾點到,暗暗叫苦,萬萬沒想到尤夫人這會子還能注意到她,只好硬著頭皮作答,“三小姐雖然心緒不穩,但舉止上沒有大出格,奴婢想著,若是獨處片刻之後,能自個兒得悟,也未必不是好事。”
尤夫人聽了這話,未置一詞,只點了她和秋茗,“你們兩個跟我進來。”
一進臥房就看到拔步床上皺巴巴的搭著一條黃櫨色如意紋薄紗裘,中間微微隆起一個人形。尤夫人哭笑不得,掀開薄被,看著女兒任書瑤一臉煩悶的樣子,幾縷被汗打溼的頭髮黏在紅撲撲的小臉上,三分狼狽七分嬌憨。
“傻孩子。”尤夫人從秋茗手裡接過用溫水浸過的帕子,親自給女兒擦了臉,“可是心裡不舒服了,跟為孃的說說可好?”
“娘。”任書瑤抱著尤夫人的手臂晃了晃,“我沒事的,就是看那個姨娘怪可憐的樣子,心裡有些不舒服。”
“唉,也是我太嬌慣你了,從小到大都不敢讓你看到一點腌臢事情,養成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性子,天天就知道讀書寫字。我看這撞了腦袋,倒還是開竅了一些。”尤夫人輕撫女兒的頭髮,不緊不慢地說道。
“薛大奶奶的軟刀子使的厲害,我看那白氏已經不人不鬼的了,真真可惡,外頭還傳說她是什麼慈善人,我呸。不過,要我說,可根子裡緣由還是在薛家大少爺身上,一個男人配一群女人,那後院裡可不得翻江倒海的,要是他行為檢點,也不至於這樣!”
“荒唐!”尤夫人臉一板,“趕快把那些不三不四的念想都給我忘了,什麼昏話,這男人是天,女人是地,自古就是這樣的規矩,你這樣想為娘怎麼放心你出嫁呢。還敢點頭?好好的姑娘家哪有不出嫁的,要讓外人怎麼猜測?讓你爹爹怎麼面對同僚,以後家裡人怎麼說親?想不都要想,任家不會有這樣的閨女。”
這話說得極重,看著任書瑤滿臉的委屈,尤夫人又心軟了,她放緩了聲音,安撫道:“傻丫頭,我可是你親孃,怎麼會害你呢。你那未來的婆婆,最是重視規矩,又不喜歡庶子爭產這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