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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你越不過他去,我心裡不好受。”罷了又爬在他耳邊道:“你自己也說,你有著前世今生,所以經驗豐富,哪裡不舒服。”
他笑笑:“我還以為是我自己的緣故,冊封不過走形式,如今國庫空虛,怎麼安排我都不在意的。”
她替他攏了攏長衫,“我知道你怕我煩心,怪我沒和你說清楚,下回絕不瞞你,好不好?”
她哄著他像哄小孩子,“好。”
兩人攜手一同進了永歲宮,太后早已端坐在了上座,看見兩人恩愛和睦,自己也是從心底裡高興,按例耿楚要叩拜太后,太后若是認了他這個女婿就要上座,封為君後的人來拜見不僅要上座還要賜茶,封為侍郎的人便只賜座,到了冊封那天過後,帝后一起來,君後再奉茶給太后,稱為“還茶”。
所有禮過,就是一家人了。
耿楚不同於往朝的妃嬪,要來太后宮裡晨昏定省,他終有一日還要出現在朝堂上為季小九分憂,所以在冊封之前,太后會同他談一談,季小九這功夫就被攆到了宮外。
午後顧傑說的話她都明白,總要有自己的心意在裡,否則再怎麼華麗,都如過眼雲煙。
耿楚離開的那段時日裡,她自己將無極門的話本子編成了戲詞,這些小心思都是樂趣,說著她便召來阮祿:“你可知道宮裡有會唱皮影戲的太監?”
“巧了,直殿監有幾個人雖然不是專門唱皮影的,可自打進宮以來,就琢磨了一套皮影戲來,春節前後給各司的人唱著玩,大家聚在一起圖個樂呵。皇上想聽戲了?”
“朕有一個戲詞一直放在金華殿的擺無極門那個架子上,晚上朕想給攝政王個驚喜,你去安排一下,好處少不了你的。”
阮祿知道季小九的心思,想要討好攝政王,便笑眯眯的領旨去辦。
太后把她重新召回殿裡,似乎和耿楚相談甚歡,畢竟耿楚曾經深入戎狄大營,以身為質救出太后,“皇上在外面凍著了吧?如今都是一家人了,在一起用過晚膳再走也不遲,好久沒有這麼多人在一起熱鬧,哀家心裡高興。”
賢太妃仙去,太后在宮中更加寂寞,難得興起留下兩人進膳,自是要好好聊一聊家常,看著自己母后孤單的模樣,季小九突然很想快點有個孩子,這樣母后閒來看看孫子,也算聊以慰藉。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太會寫甜,大家覺得還行麼?
☆、【六十五】錦瑟
兩人從永歲宮出來,天已經黑透了,他拉著她出了宮門,她說:“不坐御攆了吧,免得還和你離的遠,月色映雪,我們兩個走走吧,全當消食了。”
他笑著應好,讓她挽著自己,把手伸進他的大氅裡溫著,相互依偎著慢慢的往金華殿走。
路過倚春園,園裡的石子路被打掃的乾淨,觸景生情,他拉著她:“當年我就是在這兒找到的你。”
她倚在他懷裡,很有小女人嬌羞的模樣:“那時我年紀小,只知道有個人仗劍來救我,我感激他,單若是知道以後要以身相許,當年定是不會和他走的。”
他颳著她的小鼻子,眉目含笑:“走不走也由不得你了,如今你就在我手裡,這輩子也別想跑掉。”
他們並肩走著,宮人在後面遠遠的跟著,雖然是天寒地凍的季節,但總覺的心裡暖暖的,很受用。
兩人回了金華殿,她朝阮祿遞了個眼神,阮祿會意,他脫了大氅,她過來挽著他,“我有個驚喜要給你。”說著就拿著條絛帶矇住了他的眼,一步步牽著他往偏殿去。
偏殿裡幾個唱戲的小太監早已經拎著皮影在一旁恭候多時了,面前一尺白色帷幔搭成臺子,她引他在玫瑰椅裡坐好,面前的桌案上擺著小擔蒸子糕、紅玉芯春捲、合意餅、遠山白鷺羹等打牙的吃食,面前的小太監領命開始拿著三寸高的皮影在白幕上後面擺陣。
一旁的宮人替耿楚拿下絛帶,看著面前的陣仗,他笑著望向她:“這是?”
“你不在的時候,我將無極門改成了戲詞,無極門是你寫的,戲詞是我改的,我們這叫天作之合。”她仰著頭和他解釋,一臉自豪的模樣,他笑著把她攏在懷裡。
小太監手藝極高,雖然皮影做工比較粗糙,但那小太監字正腔圓的音調,別有一番調調。
'無極門·謝楠':(唱)無極門裡有兒郎,為報門主恩情畫郎妝,上天入地閥藩王。(雲)我乃謝楠,今日奉主令,取那安王首級來複命。安王陰狠性如狼,扒人骨肉,做自己膏油。安王已腐朽,殺他難寬宥,老奸巨猾腳底抹油,我等夜黑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