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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起身之後,便將那香包與對牌遞給了木香,木香用手帕接過,轉身遞給章氏。
“呀,這不是我的香包嘛。”慕梓煙卻一眼認出了那香包,驚詫不已地看著,“奇怪了,這香包怎會在春喜這處?”
“大小姐,這香包乃是大小姐貼身之物,如今卻在春喜的身上搜出,這怕是……說不清楚。”章氏如今是逮著機會便將矛頭指向慕梓煙。
慕梓煙幽幽開口,“芸香,你再去瞧瞧,這香包可是我的那個?”
“是。”芸香恭敬地上前,章氏卻只是將香包放在自己手中,並未讓芸香拿起。
芸香卻看了一眼,便低聲道,“大小姐,這香包並非大小姐的。”
“哦!”慕梓煙不免有些疑惑,“不是?”
“大小姐貼身的香包乃是宮中娘娘所賜,所用的繡線乃是冰蟬絲,而這香包所用的繡線雖然極像,卻不是,倘若大小姐不信,可讓從嬤嬤看看。”芸香卻再次地將從嬤嬤給推了出來。
從嬤嬤只覺得今夜頗為無奈,卻也只能硬著皮頭上前,瞧了一眼低聲道,“二夫人,這香包的確不是。”
章氏眸光閃過一抹幽光,倘若不是,那這香包怎會在此?
慕梓煙見章氏沉思,她突然驚叫一聲,“呀,二嬸嬸,你手上的帕子怎……黑了?”
章氏順著看去,只看見手中放著香包的帕子印出一大片黑色,她雙手一抖,那帕子便掉在地上。
明空道長抬手將那帕子拿起,眉頭一皺,“這香包上有毒。”
“有毒?”章氏睜大雙眸,“這……我……”
“二夫人且放心,這毒原是無色無味,浸泡在了這絲線上,倘若有人長期佩戴,便會傷了根本,如今因著埋與土內幾日,才會顯出毒性,二夫人只需儘快用柚葉淨手便無礙。”明空道長未料到他不過是收銀錢前來作法,怎會牽扯上了人命,還有這等子腌臢之事。
章氏臉色泛白,那蒙著面紗的臉上被馬蜂叮的紅包還未消下去,如今又沾染了毒,她轉眸看向木香,“還不去準備!”
“是。”木香也是嚇傻了,她適才也碰過,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不住地顫抖。
慕梓煙看向章氏,又看了一眼明空道長,“道長可是查出春喜的死因?”
明空道長垂眸並未看慕梓煙,而是低聲道,“咬舌自盡。”
“怎會如此?”慕梓煙雙眸溢滿疑惑,月色下,那稚嫩的面容勾出了幾分的清冷。
“既是咬舌自盡,定然是被人移屍至此。”章氏淨手之後,思緒轉的極快,很快地恢復了神情,低聲說道。
“二夫人所言甚是,此等人命案,不是貧道所能之事。”明空道長所言之意便是,他只管作法捉妖,不管死人之事。
章氏見明空道長如此態度,惱怒不已,卻又不能發作,隨即說道,“既是如此,那此事明空道長的確不便插手。”
“不過,明空道長所言也並非虛言,這東南方倘若真的有妖氣,必定是要全部搜查一番才可,祖母與二妹妹的病是不能耽擱的,還有今夜如此一鬧,倘若不查出個所以然來,怕是會弄得整個府上人心惶惶,此事若是傳出去對侯府的名聲有損。”慕梓煙不等章氏開口將明空道長遣走,而是不緊不慢地說出了這其中的利害。
章氏本不願多生事端,既然明空道長要走,正好她可以趁此機會,稍微添油加醋一番,將這罪名按在慕梓煙的頭上,未料到這丫頭是鐵了心的要一查到底,若是如此查一下,萬一……
慕梓煙見章氏沉默不語,她亦是步步緊逼,“二嬸嬸難道不想讓二妹妹早些醒了?”
章氏沉吟片刻,雙眸轉動了幾下,幽幽地開口,“大小姐何出此言,我只是在想這春喜的屍身該如何處置?”
慕梓煙冷笑一聲,“這是我院中的丫頭,如今卻平白無故地死在了二妹妹的院子裡頭,我本想讓母親出面,奈何二嬸嬸搬出了祖母,此事便由二嬸嬸做主便是。”
一番話說得義正言辭,讓章氏面色難堪不已,被一個小丫頭訓斥,她今兒個當真是裡子面子全丟了。
章氏咬了咬牙,盯著那春喜地屍身,雙眸微眯,低喝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將春喜的屍身搬出去。”
“是。”一旁的婆子見章氏發威,先是一愣,連忙顫巍地應道,力氣大的兩個婆子便抬著春喜的死屍離開。
慕梓煙依舊是淡淡地看向章氏,笑吟吟地問道,“二嬸嬸,下一個是查您的院子還是二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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