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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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面上有些茫然,徐容愣了一瞬,看見楊昭口中雖未出聲,但已是非常明顯的一個“哭”字,少年忙會意地坐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秦九雖然長相憨厚,卻也是頗為機敏之人,見徐容使勁地扯了扯他的袖子,忙一臉氣憤地拽住楊昭的馬韁,高聲喝罵開來,“你這狂徒,險些傷了我家少爺,還膽敢口出狂言,下來賠禮!”
楊昭自是分毫不讓,已然行至近前的任我行掀開車簾不耐地道:“怎麼回事!”
邊上的紫衫衛上前低語了幾句,任我行聞言,臉上更是黑得厲害,“楊掌事,你這威風還是到黑木崖再耍比較有意思!”
他說罷,楊昭忙一臉惶恐地翻身下馬,退到一邊,秦九也帶著徐容讓開了路,任我行的車架仍舊不停,楊昭掃了眼跟他一起慢下來的紫衫衛,上前揉揉徐容的發,微微笑道:“小弟弟,哥哥剛才嚇著你了。”他說著扯下脖子上的魚墜子,遞給仍舊紅著眼睛的少年,“這個小玩意兒,就當是哥哥給你賠罪了,下次出門,路上危險,避著人。”
說罷,衝著一旁的秦九抱了抱拳,與他側身而過,忙跟著紫衫衛緊追上去。
秦九聽見耳邊飄進來的極輕的一句話,一把拉著身旁的少年,急忙往鋪子趕去。
櫃檯上的徐德,見回來的二人一身是土,很是狼狽,緊走幾步迎了上來,“這是怎麼了?”
秦九搖頭道:“德叔,您先別問了,爺有沒有交代,這黑木崖怎麼上去?”
徐德沉吟一瞬,“爺給了我一面令牌,說是有事可以直接去找他。”
秦九忙道:“德叔,爺怕是遇到大麻煩了,我必須得上黑木崖給他傳個話兒!”
秦九言罷,徐容也忙跟著點了點頭,徐德細問一番,思索片刻搖頭道:“不行,令牌我不能給你,爺既不能名言,那便是大事,一旦你拿著令牌去了山上,若是有人查起來,必定會查到我們,到時我們會有麻煩不說,恐怕還會連累了爺。”
徐容看著手裡的白玉墜子,頓時恍然道:“是的是的,大哥臨走說路上危險,避著人!”
作者有話要說: 媽呀···人物一個比一個強,我扛不住了···
☆、暗語
山崖上的冰雪尚未消融,遠遠望去,重巖峻嶺之間,仍舊是一片片刺眼的白,崖邊一身黑袍迎風而立的男人,抬手撩開鬢角被風揚起的一縷青絲,放眼看著霧靄之中高聳入雲的奇峰險道,種種神思一一從腦中掠過,從不共戴天的刻骨之恨,到對命運的妥協隱忍,從籍籍無名的卑微落魄,到一朝得勢之後的聲名鵲起,從對名位的狂熱追逐,到對權力的熱切向往,從對縱情聲色的永不饜足,到對生死禍福的置之度外,過往種種,縱然談不上驚天動地,卻也足以道一句轟轟烈烈,然而鉛華褪盡,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已變得蒼白暗淡,模糊不清,到最後,眼前能夠看到的,只剩下一雙平和明澈的眼睛,糾纏於心的,不是那一場又一場的血腥殺戮,也不是那一晚又一晚形容猙獰的噩夢,而是一種淡淡的難以言說的溫存,他面上浮起一絲難得的溫柔之色,望著前方灰白的天幕,喃喃低語道:“以後,整個江湖都任你遨遊,阿玉說到做到······”
“主子,一切都準備好了。”李嚴步履匆忙地趕來,“教主還有半個時辰便到山下。”
東方玉收斂起其他的心緒,面無表情地道:“李嚴,你說,這個險果真當冒嗎?”
李嚴既不點頭也不搖頭:“主子,你已經是第一百次問屬下了,如果是以前的你,根本不會問這樣毫無意義的問題,屬下已經說過自己的意見,現在的情況,不管怎樣都難以做到穩操勝券,屬下認為這個險沒有當不當冒,只有主子想不想冒。”
東方玉不再多言,他很清楚儘管看起來情況似乎對他非常有利,但是若論起真正的實力,他還差得遠,李嚴說得也沒錯,他們心裡都清楚,沒有應不應該,只有想不想要。
“吩咐下去,時辰一到,你的人即刻控制四堂人馬,嚴守黑木崖上下通路,其餘的,盡一切可能將任我行留在山下。”
“是,屬下明白。”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混上黑木崖的秦九,將車上的幾筐菜搬進了南苑的倉庫,掃了眼守在一旁凶神惡煞的侍衛,忙彎著腰湊到了正在查點貨物的管事邊上,陪笑道:“爺,小的昨天吃壞了肚子,能不能問問,您這茅房在哪兒啊?”
拿著賬本的管事,一臉嫌惡地瞪了他一眼,罵了句:“懶驢上磨!”順手指了指角落裡的拐彎處。
秦九一臉感激地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