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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爸在河口住了一個多月才算好起來,因為他沒有身份證,而村裡交通和通訊又不方便,陳爸又怕自己再次落入壞人圈套就隱瞞了自己的身份,暫時在村裡住了下來。相安無事地住下半年後他覺得這裡安全了,屬於中國了才去公安局報了案,說了自己遇到的情況。
然而警察遇到了太多這樣的跨國販賣人口的案件,光憑陳爸一張嘴是說不出什麼重要的資訊的,而且丟失身份證不能在外地辦理,陳爸就辦不到身份證,又因為陳爸已經被折磨的記不全自己家的地址,而這些年來失蹤人口無論大人還是小孩都特別多,每一個都等著查詢根本就察不過來。陳爸在磨了小半年之後漸漸的放棄了辦理身份證的念頭,只得待在村裡尋求下一個機會。他不能再像逃難的一樣用腳走回家了,他回家就要乘交通工具,而乘交通工具就要錢和身份證。陳爸只能等,等他有了錢有了身份證明再說。
陳爸在村裡一住就是9年,這九年間他和人結了婚,組建了家庭,有了孩子,而在結婚後辦了新的身份證,雖然名字已經不是原來的名字了。可他終於是拿到了自己的身份證,有了這個他就可以回家了。
生了孩子之後他不好一個人回去,陳爸清楚,要是回去勢必不可能再回來了。而自己的另一個孩子和妻子就會被拋棄,他做不了拋妻棄子的人,就打算等孩子大了再說。
所以一直到今天,他逮到了機會趁著奧運年終於可以帶著自己的家庭迴歸原來的家庭了。而在村裡的那個家庭裡,老人家已經全部過世了,就算攜家帶眷的回去也不會有太多牽掛。
陳池看著邊上的女人和他腿上坐著的孩子,忍不住的終於哭了出來。唐立為作勢把他攬在懷裡看著陳爸他們幾個人。
叔叔看著這番場景忍不住的嘆氣,同時嘴裡還說:不知道造了什麼孽,不過好在都過去了。
那女人和孩子看著大哭的陳池也不說話,倆人看著陳爸又看了看在唐立為懷裡哭的陳池。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了。
奶奶挎著一籃子的蔬菜回來的時候看陳池正在哭,就招手讓站在唐立為邊上的陳諾過去,叫他去給她逮只雞一會殺了吃,陳諾巴不得去抓雞,答應一聲就跑了,也不聽奶奶說什麼話,讓他逮哪隻雞了。
陳池哭好了,揉了揉紅腫的眼睛看著陳爸和那個小孩。小孩長的很乖,一直不說話,就歪著頭看陳池,陳池越看眼睛和鼻子越像自己。
“他叫陳也,是我跟你阿姨的兒子,你阿姨叫孟九。”陳爸看陳池盯著她倆看就說。
陳池‘嗯’了一聲沒再說,伸手抹了抹臉,唐立為想幫他但是礙於身份沒敢動手。
“來叫‘哥哥’。”陳爸指著陳池讓那小孩叫他。那小孩一開始不說話唯唯諾諾的半天才哼出來一個字‘哥’。
抱她的女人聽到就在邊上用講的不清楚的漢語對他說了兩句,那小孩才主動下去慢慢的挪到陳池身邊。
他伸手抓著陳池的胳膊,用很小的聲音說:“哥哥,你別哭了,以後有爸爸媽媽保護你。”聲音充滿童稚,陳池忍不住拉著他的手又掉了幾滴眼淚,陳也作勢就拿手去幫他擦。唐立為看此情景紅了眼眶。
陳池本就是心軟的人,他不在乎自己多一個弟弟或者後媽,他在乎的是自己的爸爸能完好的回來。這些年他早就明白他媽過世後他爸是一個人生活,就算他爸不想再娶他也想要他爸回來再娶一個。他已經是要和唐立為過生活的人了,而在農村,傳宗接代是大事,自己這輩子註定要被陳家老上人唾罵的了,趁著他爸還能生就再生一個好對陳家交待。而今天看到陳也和孟九他算是了了自己的一個自私的心願。
孟九看著自己的兒子在給陳池抹眼淚,也忍不住的紅了眼眶。
幾個人聽完陳爸的敘述沒再多問,畢竟都是受苦的事誰還想翻來覆去的被揭傷疤。陳也站在陳池邊上不停的拿手給陳池擦臉,陳池一會看著陳爸一會看著孟九一會又看著陳也。
“爸。”陳池對著陳爸喊了一聲,這一聲毫無徵兆的‘爸’喊出來,陳爸又紅了眼眶。
來來回回折騰了這麼久,總算是一家團圓了。叔叔看幾個人沒事了,就藉口出去了,唐立為聽陳諾在外面不停的大叫就也跟著出去了,屋裡就剩下陳爸孟九和陳也他們幾個了。
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陳池已經不再哭了。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哭那麼久,他不是好哭的人,從小到大遇到什麼事情他都是不會用哭來解決的,他知道這沒用,可是他聽陳爸娓娓道來的時候就忍不住的想哭,看著陳也他也紅眼,他覺得自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