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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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睜眼,就正好對上陵越的眼睛,一時尷尬得不得了,吞口水都差點把自己嗆著了。
“師、師兄……”
“你為什麼這麼做?”陵越依然皺眉。
“啊?”屠蘇還在裝傻。
“師兄都已經知道了。”
“我……”屠蘇一怔,他知道,現在不論什麼理由都不足以為自己開脫,頓了一下,低聲誠懇地道,“師兄,我錯了。”
“為什麼不好好聽師兄的話。你知道學拳最忌諱的是什麼,私相爭鬥!師傅說過的話你都當耳邊風了嗎,師兄的話你也不當一回事了嗎?有什麼事不能和我商量?這究竟是誰慫恿你去的,是不是拳館的師兄弟?是誰,是哪一個?”
陵越一副要找人算賬的樣子,把屠蘇給嚇了一跳:“不不,不是別人慫恿,是我自己找去的。”
“你自己找去?為什麼?”
屠蘇畢竟沒有撒謊的經驗,一面眼角朝自己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瞟,一面心虛道:“我想跟人比試,想看看,自己的實力。就這樣而已……”
陵越幾乎是立刻站起身來,拎起了屠蘇的外套就開始翻,翻遍了裡外口袋,卻什麼也沒找到。
屠蘇愣住,起先還怕師兄翻到獎金,後來發現自己的口袋裡根本空空如也,幾乎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自己拼命賺來的十幾萬獎金就這麼知沾了沾手就飛走了,不知道是掉在了先前倒下的草叢裡還是被那群古惑仔給摸了去,總之現在竟是連一點影子見不到。
陵越見沒有什麼發現,又把衣服掛回去。他探過身來給屠蘇掖了掖被子,一臉的語重心長:“你不知道,今天O記掃蕩了那個地下拳場。”
“啊?”屠蘇張口,除了一個語氣詞,什麼都說不出來。他的心臟突突狂跳,一種不祥的預感已籠罩在頭頂。
陵越回想起那充滿異味的髒亂的賽場,還有因為“巧合”出現在醫院的歐陽。這一切巧合讓他覺得毛骨悚然,幾乎是直覺地感到不安。
他看著面前懵懂的師弟,想了一想,說道:“有些事,不要因為覺得不會發現就去做。對和錯跟別人是不是發現根本沒關係,你明白嗎?”
屠蘇垂下眼:“我讓師兄失望了……”
“不是讓我失望。是問問你自己,問你的心覺得怎麼樣?這麼做你是開心,還是害怕?是心虛,還是踏實?屠蘇,你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個小孩子了。”
“我……我害怕,怕你發現,也怕師父知道。那個地方……很恐怖,很吵,人人都像瘋子一樣。我在臺上的時候,心裡……心裡很怕。”屠蘇回憶起稍早前的所見所聞,當時的勇氣好像一下都不見了,當激素從他身上褪去,每一格畫面都只是恐怖的回憶。
他又恢復成十七歲少年應該有的模樣,遇到危險也會怯懦,身體簌簌地發著抖,像一隻受驚的貓。
陵越伸手在他頭上輕輕地撫摸,順著柔軟的髮絲一下又一下,給予少年以安撫。
“既然知道,那答應師兄以後再也不要去那種地方了,好麼?”
“嗯。”屠蘇的頭向陵越掌心靠了靠,閉上眼睛。
屠蘇在醫院躺了三天方才出院。陵越請了三天假衣不解帶地照顧他,到第四天上警局實在催得急,陵越才不得已把屠蘇交代給了芙蕖和涵素館主,然後回去O記上班。
他不在的這幾天裡,據說又爆出了一單大案。
就在地下拳場被掃蕩的第二天,一名臥底在和連勝的CIB探員被殺。屍體在石澳的泳灘附近被發現,死因是被槍擊中心臟,一槍斃命。這件事驚動了警局高層,從署長至下勒令所有部門通力合作,全力徹查。
兇殺案發生的時機如此巧合,讓人很難不懷疑是有人刻意與警方叫板。這樣挑釁足見兇徒是多麼的喪心病狂。連警察都殺,而且還明目張膽地拋屍,簡直就是在向警方示威。
O記與CIB這兩個警隊的王牌部門把全部的警力都同時調動起來。一哥帶頭誓師,說要反轉整個香港,把幕後黑手給揪出來。
而在眾多嫌犯之中,首當其衝的就是地下拳賽的組織者阿霆。
那個叫阿霆的管轄的生意不單有地下拳場,還有不少的舞廳歌廳,以及不少馬欄(賣X場所)。這人據說十分有生意頭腦,他的場子本來都生意暢旺,但被警方連續掃蕩了一個星期,也逐漸冷清下來。
陵越這一個星期來幾乎每天晚上都跟著同事穿梭在這些燈紅酒綠龍蛇混雜的地方。
他們走進一家樂聲震天的酒吧,命令主事的開啟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