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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路面,外面似乎又開始喧囂起來。
凌骨幾人一愣,出去看了看,果真街上又是人來人往,但是似乎又有什麼不同了。
“好像人變多了,狂獸少了。”木瑩說道。
凌骨點頭贊同:“而且好多房屋的裝飾紗幔也取了不少,看上去離黃金鄉的名字遠了一點。唔,難道這番動作,就為了給我們看個幻像?”
白禹也眉頭緊鎖:“應該不會這麼簡單。”
“我們去街上走走吧。”凌骨建議道。
於是幾人就上了街。這時候已經過了午夜,不同於午夜前的喧囂熱鬧,這時候的黃金鄉似乎已經褪去了那層紙醉金迷的浮躁。
凌骨他們沒走一會,就發現街上大半的人都已經回去睡覺了。
“這好像沒什麼可看的了。”凌骨蹙眉,他並沒發現什麼“奇怪”的。
這些人的表現很正常,就像是他們被完全洗腦過了,跟之前的行為判若兩人——凌骨特地找了他們之前找過的那個酒樓掌櫃。
之前的掌櫃是有點油嘴滑舌的,可他們再找去的時候,那掌櫃就變得十分謙和有禮,說話舉止也文雅許多。
旻淵也懵了,他來黃金鄉也不少,但這絕對是他看到過的最不像黃金鄉的黃金鄉。
旻淵問道:“現在我們怎麼辦?”
“呃……”凌骨跟他面面相覷。
“先回去休息吧。”最後還是白禹拍板了:“既然給我們看到了那個幻想,那這的確是為我們準備的陷阱了。之後肯定還有後手,我們與其猜測費神,不如好好休息。一切都以靜制動吧。”
“也只有這樣了。”凌骨嘆了口氣,抱著睡得香甜的金蛋,一行人回到了入駐的客棧。
但凌骨並沒有睡意的。回房後,凌骨就拉住了白禹。
凌骨:“你以前真是那個模樣?”
白禹點頭。
凌骨有些奇怪:“跟你現在差好多啊。”
白禹笑了笑:“你忘記了我告訴過你,我被你帶出來的時候,只是一頭只知道殺和吃的野獸嗎?你看到的那個時候的我的模樣,已經是你教養我近百年的成果了。”
凌骨眨眨眼,突然伸手摸了摸白禹的頭。他嘿嘿笑道:“這感覺真不錯。”
白禹也笑,然後擒住凌骨的手腕,把人狠狠親了一通。身體力行地教會某人,什麼叫做“今時不同往日”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天邊才泛起魚肚白,接到外面就熙熙攘攘開來了。
早點攤子的叫賣聲,馬蹄的哆哆聲,車輪滾過石板路的聲音……
凌骨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哪兒不對勁——昨天都是絲竹、嬉笑聲滿天飛,今天卻一點聽不見那些聲音了。
整個黃金鄉,在這時候突然變成了另一個城池一般。
凌骨忍不住又躍上房頂,這一看,頓時有些傻眼了——變的並非只有黃金鄉里的人,還有這個城池。
昨日的城池,雕樑畫棟、亭臺樓閣比比皆是,紛飛的綵綢幾乎裹住了建築本身,漂亮的男孩女孩展示著他們最美妙的身體……而現在的城池,街道井然有序,樓臺高閣卻少了許多,鮮豔的絲綢不見了,巧笑倩兮的姑娘們不見了;屋頂一片青瓦,一眼看去莊重而嚴肅。
“我的天啊。”凌骨錯愕無比,看向旁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白禹、和依舊睡得呼嚕嚕的金蛋小朋友。
凌骨問白禹道:“你昨晚有聽到什麼動靜嗎?”
城池這樣大的變化,不可能一點聲音響動都沒有吧。
白禹搖搖頭,別說聽到動靜,他連異常都未察覺。
“這是怎麼回事?怎樣才能做到這個?”凌骨問道。
白禹神色一下凝重起來:“有兩種猜測:一,我們在某個人的領域之內;二,這一切都是我們的幻覺。”
凌骨忍不住一個寒顫:“你是說,上三界可能是真的下來人了?而且還不是個小角色?”
這樣大的領域外放,以及這些人——就這些人的變化,在這個假設裡,凌骨認為他們是領域幻化而成——的維持,那得多高的修為才行?
白禹說道:“這樣修為的我只知道一個,不過我想他是不會下來的。所以第二種的可能性更大。”
“幻覺?”凌骨稍微鬆口氣,又有些不解:“這個幻覺……未免太強悍了點吧?而且是幻覺都總有個突破口,人、物、事……除非是讓我們連自己覺得的五感都是幻覺,否則有些牽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