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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毫沒有慢下來的意思。
凌骨眼睛一眯,他在現世的靈力修為雖然不高,但是因為有半妖血統,武力卻是比一般人要好得多,反應自然也快。
雷河的手在掐向他喉嚨的時候,凌骨像是一把突然被拉開的弓,腰往後彎成了一個漂亮的弧形,接著他就著這弧形的張力,一腿突然彈射出去,猛踹向雷河。雷河也不是吃素的,他雖然反應不過來,但耐不住他速度夠快。凌骨都感覺踢到雷河的袍角了,但雷河又“唰”一下沒了影子。
“操!”這種打法,讓凌骨有些暴躁了——現世論武也只有他耍別人的份,更何況他還有大把陣法符籙傍身,可現在他卻是什麼都沒有,淪為被耍的那個。之前被人暗算不得不同歸於盡的鬱氣還沒散,現在又來這一出,凌骨完全淡定不了了。
雷河站在凌骨幾步開外,卻也是滿臉怒容:“你敢還手?”
凌骨一聽簡直想掰開雷河腦袋,看看裡邊裝了什麼東西:“怎麼,您的意思,我合該站在這裡給你當靶子?”
雷河臉色陰晴不定,這時候凌昭文跨前一步,拉住了雷河的手臂,急切道:“雷河不要這樣,哥哥他得了離魂症,什麼都不記得了。”
“離魂症?”雷河聽了一愣,怒色倒消失了不少。
☆、【妖化】
片刻後,雷河的怒火便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輕蔑的神色。
“我說呢,原來是都忘記了。”雷河嗤笑道:“不過你就沒問你忘記了些什麼?”
“雷河,別。”凌昭文哀求般拽著雷河的手臂,但跟他語氣相反的,他行動上的阻止只有晃了晃雷河的手臂作罷。
“怕什麼,他敢做還不敢記起來?”雷河安撫地拍了拍凌昭文的手,態度十分親暱。
凌骨看他們兩人唱雙簧,對於原主的事情,他也有點興趣,所以並沒阻止。
沒過一會,凌昭文就被雷河“強硬”地拉到一邊當看客,然後雷河大搖大擺在屋裡的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開始了他的闡述。
“你叫凌骨,是昭文的哥哥,我是你曾經的男人。”
凌骨:“……”
“你曾經是個獵手,而昭文是太院的學生,從五歲開始便入太院,今年入冬就會畢業。到時候出來,昭文自然能謀上一官半職,甚至還能進入神殿。那可是普通人一輩子都無法達到的高度。呵,你的一切都是沾了昭文的光。”
“不過你倒好,三年前出任務,竟然被狂獸落了種。哦,你也忘了吧。”雷河露出一個惡意的笑容,對凌骨說道:“狂獸就是一種畜生,被它們落種,就是懷上它們的獸崽。三年期滿,獸種成熟,就會破體而出。你之前一聲不吭地離開了百慕城,昭文急得從太院請假回來,找了你三天,吃不好也睡不好。”
“我還當你是自知活不了,出城去生獸崽,免得汙了別人眼睛來著。卻沒想到,你竟然活著回來了。不過看你現在模樣,你自己也變成了狂獸了吧,怪不得能活下來。”
雷河說完,自覺戳到了凌骨最痛的傷口裡,然後總結般地撒了把鹽:“你被狂獸落種的事情早就有人知道,如今你那隻獸瞳更是瞞不了人。如今這小院房契是昭文的,他畢業後也是他接濟家裡的生活。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自己搬出去,免得壞了昭文的名聲。”
凌骨表情淡然,人類可以自私到什麼程度呢?以愛為名又能惡毒到什麼程度呢?眼前這個東西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這樣的人,凌骨見多了,知道前因後果之後,他反而冷靜了下來。
凌骨把腰間衣帶重新綁了一下,以避免走動間重點部位露出來。然後他操著手站在那裡,看向凌昭文:“這是你的意思?”
凌昭文還沒說話,雷河就先“砰”地拍了桌子:“你少欺負昭文!”
凌骨嗤笑:“好吧,那我問你,你這個‘我曾經的男人’,跟凌昭文是什麼關係?”
聞言,饒是無恥的雷河也免不住臉色不自然了一瞬,但很快他反應過來,嫌惡道:“你跟狂獸攪合在一起,還有臉質問我?”
凌骨聽懂了:“也就是說,你在咱倆沒分手的時候,就勾搭上了凌昭文。那我就奇了怪了,你有什麼臉來攙和我們的家事?”
“強詞奪理!”雷河徹底怒了。當一個人不佔理、也無法耍無賴的時候,人身…攻擊就成了他們唯一的出路。
經過剛才的過招,雷河已經肯定凌骨如今的身手不如從前。從前的凌骨跟他打的時候,從來不會下死手,但雷河知道自己打不過凌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