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赦之處。
妖物還想繼續求饒,少年已手起刀落,將它砰砰跳動的心臟劈成兩半。鬼哭狼嚎聲戛然而止,原本喧鬧的房間安靜得落針可聞,隨著妖物的死去,施加在屋內外的障眼法也緩緩失效,一股極其濃郁刺鼻的惡臭伴隨著黑紅的汙血,從破成兩半的心房裡緩緩滲出,漸漸填滿空氣。
蹲坐在房樑上看戲的小鬼早已被大人狠絕的手段嚇跑了,而那僵化中的暗衛卻姍姍醒來,往下一看,差點跌落。此處,此處究竟是人間還是煉獄?
有姝並不在意這詭異的一幕被人看去,正勾著腰,用刀尖去挑妖物的心臟。他隱隱覺得,這股忽然濃郁了數萬倍的惡臭彷彿有什麼古怪,需得趕緊處理才好。然而他剛拿出幾張烈火符,打算毀屍滅跡,房門卻被人用力踹開,抬眸一看,竟是本該宿在東宮的主子。
在他身後還站著王氏與趙侍郎,另有幾個探頭探腦的僕婦。
“啊啊啊啊啊……”在一連串直衝雲霄的尖叫聲中,九皇子飛速甩上房門,落了鎖。
有姝直起腰,吶吶開口,“我娘她好像暈倒了。”
“她不會有事,我們先把這些狼藉處理了。”九皇子極其冷靜的走到屍體邊,伸手去撫少年腮側的血點。
有姝嚇得倒退兩步,看看地上屍體,又看看主子,這才醒過神來,哐噹一聲把兇器扔掉,抱著膝蓋,縮著腦袋,面對牆角蹲下。
“我,我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嗓音帶著明顯的顫抖,“它不是……”人。最後一個字被他及時吞掉。讓主子看見如此血腥的一幕已令他備感恐懼,哪裡還能讓他知道更可怕更荒謬的內情。妖魔鬼怪對凡人而言是最為忌諱的存在,那自己又算什麼?
不能說,至少現在不能說!有姝一再搖頭,然後將臉埋在雙膝之間,輕輕啜泣起來。這幅膽怯懦弱的模樣,哪裡像之前那個碎屍狂魔?若非九皇子親眼所見,都會懷疑自己的判斷。
但他知道,屋內這番亂象定是有姝乾的,更知道他不是那等弒殺之人。這裡面定然有不可告人的原因,但他既然不肯說,他也不會去問。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現在,他必須安撫好小麻煩的情緒,讓他不要害怕自己。見鬼了,在這樣的環境下,究竟誰應該害怕?誰應該得到安慰?九皇子一時頗感無奈,一時又哭笑不得,將背對自己的少年抱入懷中,輕輕去允吻他頸窩和腮側,緩慢道,“有姝別怕,我什麼都不問,我會等到你願意告訴我那天。你之所以殺了她,一定有不得已的原因,我相信你。你記住,無論在何種情況下,我都會選擇相信你。那麼你願意相信我嗎?”
絕望中的有姝不知不覺開始默背聖經:愛是恆久忍耐,愛是永不止息,愛是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是的,這輩子,他可以對主子有所期待,亦可以試著去相信他。
“願意,我願意相信你。”他終於回過頭,一個接一個的打嗝,眼眶通紅、鼻頭髮亮的模樣看上去悽慘極了,好似被肢解的人是他一般。
九皇子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捧住他臉頰深深吻了過去。兩人蹲坐在血泊中,互相摟抱撫慰,衣服還沾滿腥臭的血點,卻也沒感覺到一絲一毫的不適。反倒是房樑上的暗衛,飛快看了一眼底下的屍體,捂臉暗忖:殿下,您看上的究竟是哪尊邪神?
且不提屋內如何狂風暴雨,又如何風平浪靜,再如何溫馨甜蜜,屋外卻早已亂成一鍋粥。
王氏在廊下站了許久,終於等到相公回來,拉著他沾沾自喜地說了救兒子於水火之事。趙侍郎當即臉色大變,正想告訴她莫要輕舉妄動,九皇子卻忽然出現在門外,問他們有姝住在何處。
有姝的寢居他來過一次,本打算偷偷潛進去相聚,順便問問他收用通房是怎麼回事兒,卻沒料在院子裡轉了幾十圈,硬是找不見門路,彷彿有姝的居所平白無故消失了。驚駭難言之下,他不得不尋到上房,想問問趙侍郎夫婦是不是把有姝的房間挪到別處去了。
趙侍郎和王氏先反射性地搖頭,復又回過味來,連忙去外面查探,同樣似無頭蒼蠅一般在院外轉了幾刻鐘。此時,他們才意識到自己許是撞邪了。這不就是傳說中的鬼打牆?但問題是它把有姝打到哪兒去了?
當九皇子急得想連夜趕去鎮國寺請高僧做法時,憑空消失的寢居又憑空出現,他想也不想就一腳踹開房門,看見屋內血池煉獄一般的情景。
一行人本還在極力剋制心中的焦慮,越到後面越是難耐,動靜便鬧得有些大。趙家其他幾房對大房盯得緊,又怎會察覺不到?紛紛派了人去掃聽。王氏還在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