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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頗為得意,又讓趙知州另請仵作查驗屍體,他且等著。反正上頭已打定主意要弄死趙家大房,再換多少仵作都是白搭,除非他們能把真正的孫喜鵲和方勝找出來。然而上頭已經派遣暗衛去搜尋二人並殺死,不多時就能用真的屍體把假屍體替換掉。
他話音剛落,趙知州就擺手道,“今日大家都在,便不請什麼仵作了,本官直接把人給你帶過來就是。”話落拍拍手,便見幾人從旁觀百姓中鑽出,將五花大綁的一男一女推入公堂。
“咦,他們在我身旁站了許久,我怎麼沒發現?”
“是啊,還用繩子捆著我竟也沒注意。”
百姓竊竊私語,頗感神異,卻也沒有心思追究,只因他們知道,這二人必然就是傳說中已死去八日的正主兒——孫喜鵲和方勝。剛才還哭得悽慘絕望的孫、方兩家人,目下已是面容灰白,脊背佝僂,恨不能立刻化為青煙消失在此處。
太守亦大驚失色,不明白趙家怎會比主子的暗衛更快把人找到。難不成真是那兩個死鬼託夢相助?
孫喜鵲和方勝踉蹌著摔入公堂,身上衣服破敗不堪,頭臉也沾滿汙跡。他們在山中過得很苦,原以為躲過十天半月,待趙有姝被判流放,趙知州革職查辦押往上京,他們就能帶著一百兩銀子去外地成婚,卻沒料竟被人頻頻搜捕暗殺,所幸趙家人及時將他們找到並帶入城中,否則現在擺在堂上的兩具屍體就該是他們自己了。
及至此時,方勝已絲毫沒有隱瞞之心,意欲將所有佈局和盤托出,孫喜鵲卻暗暗將希望寄託在趙家公子身上,心道他對自己那般狂熱,尋死覓活亦要娶自己為正妻,現下對自己也該心懷憐惜才是。只要求他一求,再以身相許,沒準兒訛詐這事便過去了,還能嫁進官家當正頭娘子。
她想得極美,丹鳳眼兒微微一抬,就楚楚可憐、盈盈似水地朝少年看去。
也合該她倒黴,碰見的是末世來的有姝,而非之前那個趙有姝,“憐香惜玉”這種詞彙早已被摒棄,取而代之的是“女人與小孩最需戒備”。為了快點了結此事,有姝大步走過去,左手揪住孫喜鵲腦後的髮髻,右手扯開她耳朵,拎著她在公堂上轉了一圈,言道,“耳後硃砂痣,天生的,大家可以看一看。”
可憐孫喜鵲像猴兒一般被他溜了一圈,且還疼得哇哇直叫,待他放開後,耳垂那處竟被撕裂,直往下滴血。她欲哭無淚地喚了一聲“趙公子”,那人卻連個正眼也不看她,蹲下身抬起方勝的腳,將其腳底板對準大家。
“果然有三顆痣,他的的確確是方勝!”
“那地上的屍體不用問,必是給趙公子託夢那二人。”
“是不是他二人,可以去嘉興查驗戶籍,不出三五天就能得到結果。”
百姓們議論紛紛,卻見趙公子放下方勝的大腳,背轉身直扇鼻子,復又接過趙知州遞來的帕子拼命擦手,顯然被那兩個腌臢東西燻到了。不少人發出善意的鬨笑,都覺得這趙公子看著有些孩子氣,又白白嫩嫩、乖巧可愛,哪裡是大奸大惡之人?
正主兒都已找到,太守已無可辯駁,他搖搖晃晃坐回原位,極力思考該如何脫困。
趙知州卻不給他機會,當堂命孫喜鵲和方勝寫下認罪書,孫喜鵲不識字便口述,由師爺代筆,隨即又命二人家屬也交代訛詐的經過,一一寫就並畫押。擔心上頭對供述的真實性提出質疑,趙知州一不做二不休,請求在場所有官員與百姓當個見證。
百姓自然無有不應,官員們亦不敢不應,挨個兒在證言上籤了名,或按下手印。
拿到厚厚一沓證供,又將孫喜鵲、方勝、二人家屬、總捕快等涉案嫌犯收押在自己所管轄的監牢內,趙知州這才滿意,帶著兒子告辭離開。至於太守,他早已暈倒在公堂上,被百姓扔的臭雞蛋和爛菜葉子給埋了。
父子兩剛出衙門,就見王氏已備好馬車等在路邊。一家人抱在一塊兒抹了幾滴眼淚,上車後方低聲交談。
“兒啊,果然是那兩人託夢給你?”王氏一臉好奇。
有姝抿唇猶豫,片刻後坦誠道,“娘,並非託夢,而是他們親口與我說的。我有陰陽眼,能見鬼。”話落,他緊緊盯著夫妻二人的表情,若是他們像主子那般厭棄並疏遠自己,他即刻就離開趙家去別處謀生。
他已經想明白,具備特異之處不是一種過錯,而是一種天賦,為何要因此承受別人的苛責?不能接受就遠離,他早已經習慣。
趙知州露出驚恐的表情,急道,“兒子,你怎麼不早說?那你用膳的時候若看見一隻冤死鬼,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