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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監的攙扶下翻身下馬,一雙小細腿兒抖得像篩糠一樣。
孟長夜排開人群走來,拎住他後領,沉聲道,“你與本座同住。”末了點出幾名壯漢,“你們看好這太監。他若是敢跑,不用來回話,直接砍了。”
眾人齊聲應諾,然後紛紛回去休整。
孟長夜挑選的是村長家,房屋十分寬敞,劉溫與幾個副將也一塊兒住進來,麻溜地砍柴、燒水、煮飯。他們帶的糧食不多,掰開了扔進沸水裡熬成粥,味道很糟糕,但好歹能吃飽。
有姝走不動道,像小雞崽兒一般被孟長夜夾在胳膊下,入了正房,然後重重扔在滿是灰塵的炕上。有姝腿疼、手疼、屁股疼,哪兒哪兒都疼,忍不住呻吟起來,黑白分明的眼珠似沁了水,滴溜溜地打轉,彷彿隨時會掉淚。
孟長夜被他可憐兮兮的小模樣煞到了,心裡一會兒揪成一團,一會兒又寒氣直冒,一再告訴自己這人是個殺人如麻的暴君,這才壓下想要上前拍撫安慰的衝動。
“嚎什麼,老子還沒怎麼碰你呢,竟就殺豬一般嚎起來,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把你牙都打掉!”他舉起手,作勢要扇,卻久久沒往下落。這番話實在違心,竟叫他無端生出許多罪惡感來。淳帝的呻吟哪裡像殺豬,分明繾綣纏綿得很,比他偶爾路過軍妓營時聽見的叫床聲還要帶勁。若非穿著厚重的甲冑,遮掩了身體最忠實的反應,他一定會出醜。
他越想越百思不得其解。分明第一眼見到淳帝時還厭惡得緊,怎麼現在總是心癢難耐呢?孃的,莫非被淳帝下了蠱不成?思及此,孟長夜狠狠抹了把臉,又衝炕上的人揮了揮拳頭,這才出去了。
有姝不敢再呻吟,慢慢靠坐在炕上,脫掉鞋襪解開褲子,檢視被磨破的大腿根兒,同時還不忘分析主子現在的情況。主子留著鬍子,臉上還有刀疤,言辭也頗為粗魯,可見出身並不高貴,亦沒受過良好的教育,應該是靠軍功起家。這樣的人性情中難免有豪爽耿直的一面,若要討好他,需得真心相交,不可耍陰謀詭計。
還有,之前的十幾年光陰自己究竟幹了什麼?怎會把晉國弄滅亡了?想起這個,有姝漸漸理清的思緒又亂作一團,不免搖頭低嘆一聲。
“你在幹什麼?”剛出去不久的孟長夜不知何時又轉回來,擰著一雙濃黑劍眉詰問,隨即耳根與脖頸快速染上一片紅暈。這該死的狗皇帝,竟然脫了鞋襪與長褲,埋頭撫摸自己襠部。他那雙筆直修長的雙腿就架在炕沿上,微微彎曲,形成兩道優美的弧度,雪白面板上遍佈或青、或紫、或紅的淤痕,看上去既有些觸目驚心,又透出一股濃豔殘虐之美。
再加上他緊咬的唇瓣、浸淚的雙眼,以及痛苦而又委屈的表情,簡直能讓聖人發瘋。在這一瞬間,孟長夜恨不能大步走上去,將他掀翻了壓在身下,無所不用其極的叫他哭出來。
然而這個念頭轉瞬即逝,遠超常人的強大自制力令他飛快平復心緒,穩穩站在原地不動。
有姝嚇得抖了抖,抬起頭悶聲道,“我雙腿磨破了,得處理一下。”
原來是雙腿磨破了。孟長夜把腦海裡的綺念盡數拋開,走上前握住他一隻腳踝,啞聲開口,“讓本座看看。”話落似想起什麼,連忙低頭檢查自己的著裝。所幸甲冑還未脫掉,足以遮掩那不該站立的地方。
他忍了又忍才沒讓自己的手掌沿著淳帝細膩嫩滑的腳踝慢慢往上攀爬,而是加重一分力道,將它抬起來放在自己腿上,然後垂頭去看傷處。該死的,這個地方真的很容易惹人遐想,隔著褻褲薄薄的布料,他彷彿能看見那處的顏色和形狀……
閉了閉眼,又不著痕跡地深呼吸幾次,他這才說道,“皮子磨破了,得趕緊上藥然後包起來,否則明天騎馬還會傷得更嚴重。”
“還要騎馬啊?”有姝一臉畏怯。
孟長夜瞥他一眼,沒答話,心裡卻微微發緊。這傷勢若是放在那些皮糙肉厚的副將身上,壓根算不得什麼,但這人面板白嫩幼滑,也就顯得格外嚴重,竟叫他有些不忍看。他想也不想地掏出懷裡的極品傷藥,咬開瓶塞均勻灑在創口。
藥粉遇血融化,散發出強效藥力,令有姝直抽氣,末了嗯嗯啊啊地呻吟起來。
孟長夜耳尖一抖,厲聲道,“嚎什麼!你究竟是不是男人,連這點傷痛都受不了?閉嘴,否則老子要抽你了!”
有姝連忙捂住紅腫未退的臉頰,眼裡滿是驚懼。
這雙眸子散盡所有汙濁,唯餘澄澈,竟叫孟長夜不敢逼視。他現在的模樣像只明明沒犯錯,卻無故被主人打罵遺棄的小狗,既有些心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