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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敞開門戶,偏偏靖遠侯府大門緊關,也算是一道風景了。
是以林沫並不擔憂。
他如今最怕的,還是舅舅的訊息。
如今舅舅被俘已經這麼些天了,不知情況如何?精神頭可還舒坦?還有席賀……到現在還沒有訊息。別人不知道白時越與席賀的關係,林沫卻有所耳聞。為了這位席九公子,白時越在祠堂裡跪了兩宿,把本來就凍壞的膝蓋再跪傷了一回。然後?然後便沒有然後。只知道他們在邊關多年,一文一武,席賀有假借其父之威打壓白時越的名聲,其內中事實,不過他人無暇去想罷了。
林沫沒見過席賀,只在舅舅的書信裡偶有耳聞。舅舅稱呼那人為“賀無賴”,說他又無恥又無聊,是個無賴至極的人。若有一日大軍壓城,他定然是第一個舉旗投降之人。話雖如此,其中的親暱與玩笑卻不能掩蓋。一晃幾十年過去了,如今舅舅危難,席賀不知所蹤。林沫心想,他究竟是去營救呢,還是自己也遇險了呢?戰場是個殺人的地方,席大將軍那樣的人,尚且被重傷,何況只是擔任文職的席賀?
舅舅呢?撐得過去嗎?嚴刑拷打、飢寒交迫、言語羞辱?他守關多年,壓了北狄人多年,他們願意善罷甘休嗎?
他在擔心白時越,家裡的女眷卻在思念著他。
“不知道哥哥現在怎麼樣。”黛玉坐在空蕩蕩的戲臺子下,家裡的戲班子也練了好些時候了,可是到最後,還是隻有這麼三四個人聽。飯菜雖然豐盛,她卻沒什麼心思。給巧姐兒吹了個果子皮,遞給她,又抱著修朗和賈薇玩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放心不下。林澈百無聊賴,坐在廊下,跟著臺上的武生一起咿咿呀呀地哼著,鳳姐逗了會兒趣,聽到他這話,倒是平靜地說了句:“林兄弟是做大事的人。就算有人要害他,也拼不過他呀。”
這人天生命硬,帶著那股子順我者昌,逆我者我就剋死你的硬脾氣,撐到了如今。
何況,這次他並不是一個人。
“鳳姐姐不回家去,真的不打緊?”黛玉擔憂。畢竟,鳳姐是個重名聲的人,雖然人人都叫她鳳辣子,但她依舊不喜歡人說她嚴苛。為此,倒是得罪了不少人。如今公然撕破臉,女眷們去榮國府,卻見不著璉二奶奶,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鳳姐冷笑一聲:“我回家?哪兒是我家?那裡可有個新的璉二奶奶呢。我回去,惹人不痛快嗎?”
不管怎麼說,賈薇——
黛玉正擔心著,鳳姐卻道:“他有膽量就來搶呢!畏手畏腳的,當自己是什麼人。我真是瞎了這雙招子才到這會兒才看清這個。你也眼睛放亮些,這男人啊,就是這麼一回事。”
靜嫻本來都已經倚著美人靠歇息了,閉著眼睛笑道:“可別帶壞我家妹妹。”又說,“不過,為了這句話,我得陪姐姐喝一杯。”她笑得高興,“男人啊,只要別對不起誰,就是這一回事。”
第 162 章
鳳姐真的到了過年也不回榮國府去;這可就不是慪氣的事兒了。連王子騰也覺得不像。他起初把侄女兒接回家來,也是本著些給賈璉點教訓的心思。如今的局勢,可不是太上皇掌權的時候;世家公子哥兒誰不是埋著頭過日子;他卻在孝期來這一出;由不得王子騰不生氣。只是侄女兒回來了,真不打算回去;他又覺得頭疼。更有個張華;連著去告賈家;別人都還以為是王家給撐腰;氣得他險些去說鳳姐。還是史夫人給拉住了:“人說是我們家丫頭攛掇著就認了?鳳丫頭這幾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她有這本事在我眼皮子底下給賈家使壞呢?人說王家姑奶奶,咱們家只一個姑奶奶?”
王子騰頭更痛了。
鳳姐是個最會察言觀色的,當然明白叔叔也不大樂意自己在孃家久待,可是到底沒什麼法子,只想著能拖一天是一天。她在孃家住久了,也明白如今回賈家去,不會有什麼好臉色能看到。巧的是黛玉有書來邀,她索性帶著兒女躲了過來。
只是她既是個潑辣霹靂的,什麼都敢說敢做,又其實是個頂小心頂膽小的,不敢得罪老太太,不敢得罪太太,不敢得罪叔叔嬸嬸,她覺得賈璉沒用,處處被她拿捏著,只是又怕賈璉外頭有人,怕他真的惱了自己——何其不甘。她在賈家,勤勤懇懇,只把自己的嫁妝都當了多少,填補這個,討好那個,沒一日過得舒坦的,也不過換來這些罷了。
如今不缺銀錢,不管誰家婆子和誰家媳婦吵架,不管那些太太奶奶小姑子大姨子怎麼看自己,就守著兒子女兒過日子,混得一日算一日,也不去想以後。竟然更輕鬆自在了些。
她如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