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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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他曾經寄託厚望的嫡長子正在吳濂水手上為質,父子連心,方才吳家盾兵未上,皇城箭矢先發,倉皇之中父子連心,他也看到吳濂水伸手就撈起水浮給自己擋箭,浮之像是受了些傷,可是能有什麼辦法?
這個兒子這幾天沒少受他的埋怨,甚至皇后也因此委屈了幾日。但到底是他的嫡長子,即使犯過天大的過錯,做父親的盛怒之下,也還是會不自覺地替他開脫。水浮當年冤殺吳敏峰之事,被作為吳濂水的抨擊手段大肆宣揚,的確有損皇家名聲,可據林沫所說,吳敏峰難道真是清白乾淨的官兒?只要找出吳敏峰當年的罪證來,這事也是能大事化小的。做皇帝的,更是生氣他不長腦子,擅入險境,害得天津守兵畏畏縮縮,耽誤了壓制虞斌等叛賊的大好時機。可是若他那所謂的“兒臣有苦衷”是指替他這個當父親的掩埋曾與親妹妹成婚生女的醜聞……他又該如何自處呢?
宜德殿的大臣早已是從起初的驚惶無措變成了議論紛紛。有資格來上朝的,都是文武重臣中的佼佼者,一時地慌亂後,自然也漸漸有了主心骨。見陛下親自去鼓舞軍心,自然也不敢拖沓。甭管是真的擔心戰況,還是要拍皇帝馬屁,自己也不敢嚇得屁滾尿流地顯怯的。
只是他們被困在宮裡,自然也不會猜到,天津失守了。
宮門口內亂,大街小巷到處都是放火搶掠的,然而城門口的羽林軍精銳卻恪守軍令,死守城門。這自然不是見死不救,而是因為,天津那裡,馬尚書同孫平丹,已經被虞斌、王鏞等人聯手擊潰。
林沫曾天真地想要“死守天津”,然而天津真正的守方應當是虞斌等人,他們兵強馬壯,糧草充裕,根基深厚,縱然只有五年,也不是馬尚書這樣領一萬不到人就能扛得住的。水溶的優勢倒是明顯,他也不往人家的小巷子裡頭鑽,知道這些人反而是天津土著,比他熟悉得多,他只命自己的人佔著地勢的高低,放放冷箭。好在他的人手不多走勢靈活得很,只是這麼一來,到底能傷的人也少。林沫倒是沒離他多遠,也射了幾箭,發現自己手上實在是虛軟無力,倒是能瞄準,可惜實在是射不到,便索性放寬了心,一心琢磨眼下的情況。只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如今他看不到,聽不到,眼前一抹黑,又不似他舅舅等人經驗豐富能猜到外頭的境況,如今活生生成了瞎子聾子,才曉得話本里頭那些運籌帷幄的文人純屬虛構。
日頭漸高,帝都城門牢不可破。虞斌身負重傷,節節敗退。
皇宮鐵門岌岌可危,已有吳家軍爬到了高牆之上。
“陛下——”衛駙馬又來諫,“城門形勢已經基本穩定,宮門口再不來援,隨時要出大亂子!”
“離正午不遠了。”皇帝抬頭看天,忽然道:“擂鼓,開門,迎敵!”
“陛下——”
衛駙馬阻擋不及,宮門大開,守兵魚貫而出,殺聲震天。
必敗無疑!他這麼想著,也無可奈何,命人保護陛下,自己抽出腰刀,要上馬出宮迎戰。
變故就發生在這一瞬間。
陽光越發地耀眼,銀甲軍身上的盔甲盾牌折射出的光色已經足以刺激得人睜不開眼睛,這對他們的對手來說是個不小的刺激,但對於他們身後的戰友而言,也是一個不小的考驗,漸漸升溫的盔甲讓他們也有些行動不便。吳濂水當機立斷:“銀甲軍撤!輕騎隊上!”
銀甲軍依令而退,盾甲一撤退,要擋住來自上方的箭雨就有些不易,御林軍也不是吃素的,立刻加大了箭陣。吳濂水正要命銀甲軍掩護,就見一陣銀光飄過,這群人竟然向吳家的輕騎兵動起手來!
梅珏手上一杆長矛舞得虎虎生威,心裡忍不住冒起了報復似的快感。他們現如今佔盡了裝備的優勢,身上銀甲裹得對手無從下手,臉上面具威嚴,雖然的確又重又熱,但虧得是如此,才叫他一矛一盾之下顯得那麼堅不可摧。
不過才得意忘形了一會兒,他見到仍舊被挾持著的三殿下,還是起了去營救的心思。當初白時越已經探聽得了水浮的所在,然而為了不暴露他們這群人,一直沒有行動。作為臣子,他一直因此對水浮充滿愧疚。如今近在咫尺,自然要勉力一救。然而還沒等他近身,吳濂水已經反應過來,短兵相接的瞬間,高下立見,吳濂水幾乎是要把他的配件直接捅進梅珏的鎧甲縫隙裡去了。
一杆長槍從身後以極其妖譎的角度凌空而現。
“白時越!”吳濂水咬牙切齒地喝道。
來人摘了頭盔,劍眉星目,不是白時越是哪個?只見他歪嘴一笑,長槍霍霍,竟是他先前從未展示過的一套刁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