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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的地方調情——林沫也獨此一家了。
事後說起來,倒是被啐了一口:“倒打一耙啊,不是你先來撩我的?”
第264章
“誒呀。”林沫轉了一圈,終於發現哪裡不對了。
秦王沒過來。
最中間那桌;韓王和趙王正叫了人過來要打賞戲子;還多說了幾句話;像是要哪個戲子下來給他們瞧瞧。魏王和楚王也在一邊熱鬧著,就是原來很是沒臉、閉門謝客的齊王都在,偏偏愣是沒見著傳說中已經定下太子之位的秦王,甚至連燕王也來了——原來在刑部;人看著很是陰冷,後來又去了封地,更是同京裡頭斷了聯絡;然而這次回來卻一改往日的不合群,交際得如魚得水。這一番對比下,水浮這趟的缺席就格外叫人注意。
會不會做人啊。林沫仰頭想著。雖然他平時對不打算結交的人也不大客氣;然而那也是考慮了前因後果的,有些人哪怕已經簡直在明地上捅刀子了,路人前頭還得互相勾肩搭背地皮笑肉不笑一樣呢。莫說秦王現下還不是太子,就算已經當了太子,吳廉水這也還沒卸任,不過是調職,就算誰都覺得他要折騰出大亂子來,這不還沒動靜嗎?
不過事後水溶才說,真不是水浮沒腦子,他再不懂事那也是皇帝親自教出來的,不存在不拿吳廉水當回事的傲慢,更沒有多任性。他實在是運氣不好。
或者說,老天爺要吳廉水和他徹底地反目。
“你不知道麼?他府上側妃沒了個已經成形的男胎。”水溶道,“雖然崇安王尊貴,但他攏共現在才兩個兒子,那側妃還是張家出來的,哪能說走就走——偏巧在今兒個。要麼說老天註定呢。不過,他就算來了,吳敏峰也活不回來了,還是得有得說法。我原還以為,吳大將軍要當著今天這麼多人的面問他吳敏峰的事呢。”
林沫斜眼笑他:“你何必自己笑自己?”
不過吳廉水也的確不像個大氣的主兒。水溶沒了一個兒子,王妃自己又臨近生產,沒辦法,只得在自己家裡主持大局,這時候出來也的確不大合適,但他做事也有些條理,不至於想不到來人說一聲,燕王不就在麼。以林沫對水溶的瞭解,他打圓場的可能性也極高。可偏偏吳廉水還是在那桌擺了張空椅子——還很符合水浮嫡長子身份地擺在最好的位置上,空蕩蕩得好不惹眼。
別說有和惠公主所說的吳貴妃的緣故,便就只拿他和水浮的關係說事,為了個吳敏峰,只怕吳廉水要鬧騰的訊息,也不算空穴來風。
林沫心裡一驚,吳廉水已經站起來,挨個敬酒了。這滿堂滿廳的武將居多,大碗喝酒大塊吃肉,他舉了個小酒罈子真就下來了,格外地豪邁,林沫皺眉看了一圈換杯子的,捏緊手上的小杯子,氣定神閒大大方方地站起來,和吳廉水碰了杯,不外乎說些前程似錦的場面話,吳廉水多看了他一眼:“你當初就不該去唸書,跟著你白老哥混著,不用過給人也能封個侯,說不定還有封地呢!”
他身後的西寧王“嗤嗤”地笑了起來。
自從太宗皇帝發明了那套“以爵換田”的法子以後,爵位就越來越不值錢。先頭封侯,講究個千戶侯萬戶侯,那是真金白銀肥田好土。而後頭,有的人家,功勞有,但不夠封侯,獻上大筆的真金白銀買個廕庇子孫的爵位,值不值,只能看自由心正。最大的例子就是史家,一門雙侯,子孫走出去下巴都能昂起來,不用唸書、買官也能進仕。可為了這倆侯位,到現在還欠著國庫不少銀錢。原來太上皇是不催的,現在皇帝掌權,縱然國庫反比他父皇時寬裕不少,仍沒他父皇大方。林沫這侯位倒還好,皇帝親自封的,算是表彰林海忠心,也因為林家祖上封侯時名正言順,自然不用林家掏銀子。但也沒給封地——不然朝廷上肯定能鬧得沸沸揚揚。
但他們這樣的侯,和領了田莊鋪面的王侯相比,自然虧了不少。
林沫笑道:“外公也不過齊忠伯而已。舅舅還什麼都沒呢。”西寧王道:“年輕人就是急啊。”林沫搖搖頭:“實在是大將軍謬讚,我這人打小多病多宰的,多跑幾步路都懶得,平時能躺著就不愛坐著——”他斷了一斷,等吳廉水哈哈大笑起來,才慢悠悠地道,“要真是從了武道,估計是沒什麼出息了。吾弟仲澐倒是愛好舞刀弄槍的,功夫也一直沒落下過。他素來崇拜大將軍,日後若是不自量力想來拜訪大將軍,還請大將軍莫要怪罪。”
他四兩撥千斤的本事也不賴,吳廉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自古英雄出少年,何況是白老哥的外孫兒?他爹是容明謙罷?那也是個好的。”又寒暄了幾句,才同其他人說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