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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用才對。”
秋也點頭。川田的存在真讓人感激。如果川田不在的話,自己大概只能咬著指頭,呆看著典子不斷衰弱下去。同時,出發到這個地方來的時候,責怪川田並嚷著要“解除契約”的自己,想起來真是丟臉,簡直就像個孩子一樣。恐怕川田他早已慎重評估過白天移動的危險性和典子的症狀,試圖要撐到最後一刻再做出決定來也說不定。
秋也還是對川田道歉。“那個……對不起。我……太激動了,才要你自己一個人行動。”
川田側臉對著秋也,笑著搖搖頭。
“不。你的判斷才是正確的。所以這件事就別再提了。”
於是,秋也呼吸了一口氣,將這個話題結束。
接下來,想起來似的問道:“你的父親,現在也還在當醫生嗎?”
川田一邊吸著煙,一邊搖頭:“沒有。”
“怎麼了?他在神戶嗎?”
“不。他死了。”
川田若無其事說道,秋也張大了眼睛。
“什麼時候?”
“我去年參加這場遊戲的時候。我回到家的時候,他已經死了。大概是和政府起了衝突吧。”
秋也的表情顯得有些緊張。對川田說要“徹底打倒這個國家”時,眼中閃過的精光所代表的意思稍微瞭解了些。川田的父親,恐怕是因為川田被迫參加這場遊戲,而試圖要向政府做出某些抗議。當然,政府的回答就是鉛彈。
秋也於是想了想。B班同學們的家長,說不定也有人是同樣因此而死。
“不好意思,我不應該問你這個問題。”
“不。沒關係。”
秋也頓了一會兒,又問:“那麼,你是和母親一起搬到香川縣?”
川田又搖頭說道:“不是。”
“我媽早就死了。在我七歲的時候,生病死的。老爸常常感嘆,當個醫生連自己的老婆都救不活。不過我老爸的工作主要是墮胎,還有外科手術就是了。腦神經方面的疾病不是老爸的專長。”
秋也又說了:“不好意思。”
川田略略笑出聲來。
“沒關係啦。你不是也沒有父母嗎?再說,政府說會保障優勝者的生活也不是騙人的,我不缺錢用。只不過不像宣傳的那麼多就是了。”
先前放在炭上大鍋裡的水,水底開始產生了些微的氣泡。煮米的鍋子下頭的炭還是黑的部分比較多,大鍋那裡的炭就幾乎全都燒紅了。熱氣傳到秋也和川田兩人並排站立的桌子前。秋也挪了挪屁股,重新靠在鋪著花朵圖樣塑膠桌巾的桌子上。
突如其來,川田問道:“你和國信的感情不錯吧。”
秋也將臉朝向川田,稍微看了一下他的側臉。又將臉朝向前面。覺得好像有好久一段時間沒有想到慶時的事情了,秋也因此感到幾分愧疚。
“嗯嗯。”答道:“我和他一直都在一起。”
心裡稍微遲疑了一下,秋也繼續說道:“慶時他,很喜歡典子。”
川田吐出一口煙,靜靜聽著。
秋也猶豫著是否要將接下來浮現腦海裡的事情也說出來。這和川田是毫不相關的事情。可是,最後還是說出口。川田已經是自己的同伴了,讓他知道也不要緊。再說現在也沒有別的事情可做。
“我和慶時,住在一個叫做慈惠館的地方。”
“我知道。”
秋也輕輕點頭,繼續說:“那個設施裡,有很多各式各樣的人。我是在五歲的時候,雙親因為事故身亡,才會住進去的。不過,像我這種的還算少數。大多是……”
川田接著說:“家庭因素。尤其是私生子。”
秋也點頭。“你很清楚嘛。”
“好說。”
“總之,”吸了一口氣。“慶時是私生子。雖然這件事情設施的人也從來不提,不過總是有辦法知道。就是現在很流行的,叫做什麼不倫的吧?而兩方都不願意扶養慶時。於是……”
鍋裡的熱水發出咕嘟的聲響。
“慶時有一次告訴我。很久以前的事了,小學時代吧。”
秋也想起那個時候的事情。在小學校園一隅,兩個人跨坐在一個用圓木和粗繩結在一起的簡陋玩具上,前後搖動著玩。
“秋也,我呀……”
“幹嘛?”
自己一如往常以輕鬆的語調回覆,用腳踢著地面搖動圓木。慶時沒怎麼出力,兩隻腳垂在圓木的兩側晃呀晃的。
“沒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