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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先不說上課時什麼黑板啊,坐墊啊,望著她發呆啊,單說我去每天坐半個多小時只為了等著看她‘‘‘‘‘‘美娜看我那迷惑的表情,點了點我的鼻子,輕輕地說:“沒見過你對什麼事物這麼著迷,”她嘆口氣,接著說“我明白你迷惑的心情,我又何常不是呢?”我抬頭,看著美娜的眼睛,她微微笑一下起身出了門,留下更加迷惘的我‘‘‘‘‘‘
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對英語老師這樣迷戀,是從每節課開始?是從每次的聊天開始?還是從她每次對我微笑開始?我不知道,讓我一個只有6歲的孩子去思考這些似乎太難了點兒。順其自然吧,我從小到大都信奉這個人生理念。
十二
今天我照例向紅木椅望去,這成了我的習慣了,看著艾馨和美娜心裡挺溫暖的,特別是艾馨,感覺沒有白疼她。奇怪的是今天竟然沒有她們兩個人,在上公開課的時候我心情有點恍惚,在想是不是她們有事,或者說是誰病了。
第二天,正好有她們班的課,我走進去先看了一眼艾馨,那小臉確實感覺有點不精神,美娜到還好。下了課,她沒有來找我聊天,這更加的讓我奇怪,我不解的看了一眼艾馨,發現她臉埋在雙臂裡趴在桌子上面,而美娜則是悠閒的翻著英語泛讀冊子,以前對於艾馨來說,下課和我聊天是雷打不動的事情,也許是真的生病了吧。不由的擔心她那麼小,會不會照顧自己的身體。
幾天過去了,艾馨上課還是無精打采的樣子,眼神也沒有以前專注了,而且每次我們眼神碰到一起的時候她也急忙低頭錯開,最讓我不明白的是,艾馨看起來對任何人沒有改變,還是那樣溫和、安靜而面帶笑容,唯獨對我,好像把我當成空氣了一樣。走路看到我也只是點點頭,不似以前的那樣熱情,課後她們也沒有去紅木椅了,氣氛越來越沉重,這種莫明其妙、突如其來的壓抑感是我從來沒有體驗過的。作為一名教師突然失去了自己吸引學生的那種個人魅力確實讓人有點失落!我坐在辦公室裡想,難道是我課講的不好了嗎?難道是我聊天時哪句話說的不得體了嗎?是我衣服搭配不協調?到底是什麼呢?我不禁想起以前艾馨聽我講課時的專注眼神,跟我聊天時那樣純真的笑容,稚氣的動作,呵呵,我不想失去這些啊!對啊,也許她只是這幾天真的不舒服。
自己給自己吃著寬心丸,但是事實往往和猜測是相差甚遠的。又過了一週,她仍然還是那樣對我熟視無睹,甚至有兩節課沒有來,雖說大學裡學生不來上課很平常的事情,可是對於她每天都早早到了幫我整理講桌的人來說,這簡直是有點不大讓相信。當我看著只有美娜一人坐在那裡,我就有著莫名的憤怒、我不知道憤怒從何而來,但它卻是那樣真實,真實的讓我有些心慌~~
十三
我有些頭疼,倦倦地躺在床上,最後一節課我沒去,是英語課。其實我是故意的,拿頭疼做藉口,因為我不知道如何面對英語老師,或者說,我不知道如何面對自己,美娜那天的話仍然讓我心中有無數的問號,問題卻只有一個,為什麼英語老師那麼重要?從小到大我沒有思考過什麼讓我頭疼的事情。在床上翻來覆去,實在躺不下去了,坐起來望著外面湛藍的天空,上面薄著一層似沙如霧的白雲,感覺距離那樣近啊,伸手可及似的!真的好近啊~~~望著那裡心裡好靜啊~~我好想英語老師啊~~
中午了,美娜打包了午飯給我吃,她伸手摸摸我的額頭,“不太熱了,躺了一上午感覺好點了吧?”我看著她嘻嘻笑著說:“我餓了!”美娜笑了一下,拿出飯菜來一擺,“哇,有我愛吃的肉段!”她遞給我筷子,狼吞虎嚥的吃起來了。
“艾馨……”
“嗯?”我費勁的從肉段裡抬起頭,望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
她長呼了一口氣。緩緩的跟我說:“今天英語老師問你為什麼沒有去,她說你身為一個英語課表為什麼沒有來,就算有事,也應該讓我代個話的?”我沒吱聲,低著頭,飯在嘴邊,一動不動的看著美娜,她看了我一眼,似乎又不想再說,“我說你病了,英語老師問你什麼病?病的重嗎?需不需要看校醫?最後她還說如果有什麼需要去外語樓她辦公室找她。”
屋裡一片寂靜,好久沒有一點聲音,我知道美娜在看著我,我仍然低著頭一動也沒有動。
我哭了,淚水是靜悄悄的流出來的。滴在碗裡潤進了飯裡,吃到了嘴裡,竟然是甜的。也許在這一刻我終於知道了自己的心,生命裡太多的事情都需要一個契機,英語老師對我的關心話就是一把鑰匙,突然開啟了我內心的那道門,讓我明白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