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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說。”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澈好聽。
“我…………那個,為什麼你們要幫趙謹?”
他聽我這樣問微微沉默片刻,隨後道:“事實上我們只是在執行大哥的任務。”
我皺起眉,點了點頭道:“蛸是什麼身份?”
“我的暗衛。”他有問必答。
我眉頭皺得更緊,回頭盯著他,只能看見滿目溫柔高雅:“你該知道我的意思。”
他淺淺一笑,溫和道:“小雅出門一趟,倒是多疑不少。”
我眉頭不松,沉下臉:“我覺得有些事我應該知道。比如,為何趙謹那麼清楚我的任務。”
他的笑依舊溫雅沁人心脾,可他並未立刻回答我的問題。我有些不悅,上前一步正要繼續就看到梅姨拉著小香從堂裡出來,我收回話頭,擺出笑容迎上去。梅姨顯然沒有上一次見我那樣激動,只掛著燦爛的笑拉著我一路寒暄,問我在外可有累到,可有受過傷。
我知道梅姨的身份自然不覺得她說的有何不妥,倒是小香聽她這樣問變得格外著急,作勢就是要檢查我有沒有受傷。我哭笑不得,被他們拉著進屋,按在桌子旁坐了,看隨後過來的洛晨掛著淺笑坐在對面,等著佳餚上桌。
正吃到一半就聽到一陣爽朗的笑聲,聲音有些病態的沙啞。我眯著眼望向門口,一身紫衣的葉子負手在後慢慢踱步進來。
“喲,有好吃的居然沒有叫我呢。”語氣帶著調笑,空氣頓時變得熱絡起來。
梅姨笑道:“你小子野性子,我哪知你又在何處蹦躂,來人,再添一副碗筷。你就上座吧。”
葉子並不推脫,對著我擠眉弄眼一番,嬉笑著坐在洛晨身邊,那張與洛晨一模一樣的臉帶著邪氣,驚豔。
我看著兩張一樣的臉,感受到兩人完全不一樣的氣場,不由得嚥了咽口水。這是雙重美的衝擊呢。我感覺再看下去就要咬著筷子犯花痴了……
尷尬地咳嗽兩聲,我收回視線默默吃飯,葉子顯得遊刃有餘,一會說“好久沒見了,洛可得跟哥哥好好敘敘。”一會又說“小香個子太小了,多吃點才能長高。”一會又說“梅姨最近身體如何?我外出時得了兩株人參,明日我拿來給你。”諸如此類。
相比起來,洛晨顯得穩重多了,彷彿他才是哥哥,而葉子是個精力過剩調皮貪玩的弟弟。
一頓飯吃得還算愉快,梅姨還有事處理就沒陪我們敘話,小香先回沁寧軒為我收拾房間,一時我,洛晨,葉子三人坐了下來,一起喝茶沉默。
一盞茶的功夫,我一直低著頭不說話,盯著杯沿若有所思。葉子有點尷尬,我知道他不想做電燈泡,但我不讓他走。終於他忍不住了,試探道:“小雅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
我回神,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隨後盯著洛晨不發一言。
他更為尷尬,頗有些坐立不安,又看了看淺笑的洛晨道:“我……我走了?”
“等等。”我皺起眉,發覺自己語氣有些冷硬又低下頭,嘆了口氣道:“葉子哥,你的任務是什麼?”
他微愣,有些警惕地看我一眼,沉聲道:“對不起啊小雅,我不能告訴你。”
“嗯,幫內任務是保密的,除了接任務的幫徒和交任務的右護法,沒人能知道。”我低低說著,彷彿沉吟。
葉子明顯不悅,皺起眉冷道:“你是什麼意思?”
我搖了搖頭,抬頭看著他,隨後又轉頭望著洛晨,語氣裡帶著無奈:“其實即使不告訴我也能猜到。葉子哥,你其實並沒有任務,你是釋出任務的人。你會出現在磐國是因為你接受了某人的請求,他讓你殺掉磐國女皇。那個人是你極為重視的人,就我所知,只有三個。一是你最為敬重的大哥,一是你最為深愛的蛸,一就是你最為愧疚的洛晨。”
葉子的臉頓時變得慘白,張了張嘴並未發出聲音。而我一直緊緊盯著的洛晨仍然一臉溫雅閒適的淺笑,彷彿我在講一個和他無關的故事。
我嘆了口氣,接著道:“其實我一直在懷疑,為什麼洛晨早就知道我並不是我,還要將我送進皇宮,為什麼蛸那樣厲害的人,會被我輕易偷聽到,會發現不了我的存在,為什麼葉子你一見我就熟稔至此彷彿你我早就相識。然後我有了一個猜想。其實,是不是你們一早就打算用我,可是怕我居心不良所以變著法來試探我。其實,是不是你們的大哥身在皇宮,你們毫無顧慮地將我送進去是想讓你們的大哥裁奪,其實,你們兩個人可以隨時互換身份,是你,或是你,陪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