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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子也得好好招待,莫要使他們覺你洞察才是。”
我點了點頭,對昀琪的欣賞又上了一層。不愧是當年學貫天下的才子。目前的確只能這樣。我本以為昀琪假死是為了逼迫樂清早日出兵,現在看來倒是希望她莫要衝動,韜光養晦才是。他定是覺得樂清得了刺激會更加發奮,卻低估了樂清對他的重視,沒想到她會加大藥量迫使本該五日後駕崩的女皇在四日前就與世長辭,看似差不了幾天,可這就與太醫的診斷相左,免不得惹人懷疑。
不過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話說……
“那個,我真名叫陸雅墨。”
昀琪似乎吃了一驚,隨後笑道:“原來如此,我還道是何等妙人有如此才略,如此儀容。景和物阜民豐,軍士更有神兵之實,能與景和交好實是我樾國之幸,得你相助亦如天降神威,若有幸樂昀願與你結交一二,望你莫要嫌棄才是。”
他語氣誠懇,我竟一時鬧了個臉紅。沉默半晌道:“能與你結交才是我之幸事。你且安心休養,其他事情暫不要操心多添勞疾。”
“嗯,你也多小心。清兒。”昀琪笑著對我點了點頭隨後又轉向樂清道:“雅墨才高,你且記得莫要冷遇於他,若有要事商議也莫要忘了他。”
“知道了,皇兄你多休息,此事交由我便是。”樂清眼神篤定,自有一股子年少老成。我暗自感嘆一番,面上不動聲色。又寒暄了一回,昀琪面露疲色樂清才示意我出去,我看著她動作輕柔地替昀琪蓋上被子,輕手輕腳地招手喚我出去。
一出門她的臉色就恢復冰冷,特有一份奇特的反差萌。我行了一通禮才算是請辭成功。
昀琪欣賞我是正常的……好吧,我得謙虛。
不過……我怎麼算也只是景和的浣嬪,若不是這一次的任務我與他們都不會有交集,即使再欣賞也不該直接讓我管到樾國皇室中來。更何況我還是男子。我暫猜不到昀琪的心思,卻知道樂清雖答應得爽快,心裡是多少有些不悅的。所以我禮數一點未廢反而更為恭敬,她面色稍霽客套一番,倒如對待賢臣一般對待我。
從西宮出來,我不急著回房。事實上我有意讓人帶著在外面晃,目的就是找到皇甫淵和奈何。時過晌午,我在東邊的偏殿後院站定,與正坐在院中涼亭裡喝茶的人對視。
素淨卻高貴雅緻的白衣,不管何時何地見到都有一股子出塵的超然。我面無表情地盯著溫柔微笑彷彿至交好友的男子,再未挪動一步,更未開口說一句話。
“貴客前來未曾遠迎。”醇厚舒適如大提琴一般的嗓音卻讓我並不爽快。他雖這樣說卻仍是端坐在亭中紋絲不動。皇甫淵即使看起來再雅柔再超然,也掩蓋不了他實為利器的本質。如一把蓄勢的冷劍,只要時機一到便會出鋒,無一絲遲疑,削鐵如泥。
我語氣冷淡,哪裡還有半分當初身為皇子幕僚的恭敬姿態,遣了帶路的宮僕下去才走近幾步邁入院中,面無表情道:“九皇子住得可還好?”
“勞你掛心,樾王良善仁義,我感激不盡。”話說得好聽,他向來是懂得攻心之人。
我懶得跟他推來推去地瞎客套,再次向前一步,冷聲道:“皇甫琥依在哪?”
他聞言笑得溫柔,放下茶杯搖了搖頭託著下巴道:“昨日還說是義母,今日就喚上了名姓,羽令善變得緊。”
我皺起眉,不悅道:“這與你何干?你只需告訴我她在哪裡。”
壓低了的笑聲傳出來,竟像嗚鳴。“我昨日說過,三姨所在我並不知。此番隻身前往樾國也是為尋找三姨。”
騙誰呢……我暗暗白眼,面上卻不掛出來,調轉話頭道:“奈何為什麼也到了這裡?”
皇甫淵含笑看著我,就好像在看一個面紅耳赤與長輩爭執的孩童,眼裡竟有寵溺劃過。他柔聲道:“小姨也很擔心三姨,遂喚我到三王爺府看看三姨歸去沒有。我沒找到三姨,卻發現了這個表弟,見他想念表哥表嫂日漸憔悴便帶了出來。小姨擔心三王爺府無主被歹人惦記遂暫將府邸封存,只待三姨歸去便歸還。”
聞言我的眉毛狠狠皺起來,滿心憤恨。
封府,綁人。呵,皇甫淵,你倒想得周到。
“奈何在何處,我要見他。”努力剋制情緒,我面色淡淡,口氣中夾了冰。
皇甫淵站起身走下亭子,在我身前五步遠處站定,溫雅的神情有禮有質:“我便帶你去吧。若見了你,他該高興的。”
說罷他即刻轉身往外走,我隨後跟上,一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