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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止,在少女絮緋的眼中,已經自動詮釋成了睚眥必報的森冷混蛋。
“足下如此認為,雖不是無稽之談,也有些偏頗了。”花無缺還是一臉微笑,對霍零和善點頭,才緩緩側過頭去。
霍零皺眉,杏目半垂,作聆聽狀——顯然,她內力還是不如花無缺,才晚了他三分發現了響動。
響動聲越來越大,在場眾人逐漸收了言語聲,被響動吸引了注意。
一碧綠羅衫的女子,衝了出來。她髮髻凌亂、雙頰通紅、喘氣不均,行走間虛浮無力,一路又摔著本就不多的傢俱飾品,踉蹌行走時更是給人孱弱之感。
此人正是剛剛甦醒的慕容九妹。
至於內力不弱的她腳步如此虛浮、如同普通百姓的原由,就要問霍零昨夜對她鼻尖那一撫了。萬春流號稱名醫,自古又醫毒不分家,萬春流的書房裡自然也有不少毒藥的解說。只要醫術研究的夠了,憑解藥就能推斷出毒藥的製作方式。
霍零對慕容九妹,使用的就是種能抑制內力執行的毒藥,名為“醉酒”。醉酒無需解藥,看用藥量多少來決定內力被抑制的時間,最多也不過三日有餘。
慕容九自昏迷醒來就感受不到自身多年聯絡的內力,自然驚恐煩躁。見了眾人,脆弱茫然的目光一閃而逝,隨即冷聲叱道:“想不到你行為如此卑劣!你到底作了什麼!?為什麼我感覺不到絲毫內力!霍、零、江、小、魚!”
到了最後,慕容九妹更是聲色俱厲,字字啼血。
還未等兩人開口回答,花無缺突然收了笑容,凝視不甚正經的小魚兒,字字肅穆:“江小魚、小魚兒,就是你了?”
小魚兒也略收了嘴角頑劣不恭的笑意,詫異道:“我莫非已經出名到了如此,移花宮的公子竟然都琅琅上口。”
霍零也皺了皺眉,和小魚兒對花無缺的不順眼一般,她對花無缺對小魚兒的凝重也不甚理解。莫非,這兄弟兩個,是天生的競爭對手?
有限的記憶裡,霍零並沒能找出合理的解釋。
花無缺默然和小魚兒鬆散,彼此形成了鮮明的比對。天地間彷彿只剩下了兩人,也只有兩人;兩張相近的臉孔,神采迥異就不再相同了。
氣勢,如同沉悶而絕望的鼓點,一點點蔓延開。
沙場點兵,那也需士兵還未逝去火熱心血中的希望。不然,只不過是臨終的悲歌罷了。
霍零遙憶起那和她有著驚人相似面孔的兄長,幾分懷念,幾分失落。碧色棉襖的孩童早就從她的視線走出去,始終陪伴她的,只有一杆長槍。
霍零凝視花無缺,槍身源於激動的心情,也跟著微微嗡鳴作響。
花無缺動了,向前邁了一步,淡然道:“抱歉的很,天下芸芸眾生,在下該殺者,只有江小魚一人。”
小魚兒臨到對敵,倒是失了那對花無缺駭然武功的懼怕,一揚眉宇,頗有倜儻瀟灑的不羈公子味:“如此甚好,本來我就看你不怎麼順眼,你要殺我,我就不用費腦子找要殺你的理由了。且讓我猜一句,你要殺我,該不會是長輩的命令?”
失了平日的頑皮,小魚兒腦筋依舊靈活,能命令動花無缺這種人的,也只有他的長輩了。長輩,不如說是移花宮宮主,還形象些。
此時的江小魚,雖沒平日的頑劣,但不惑、不羈、不卑、不亢的氣勢,遠超於嬉笑時那一抹璀璨耀眼。
此時的江小魚,似乎是在瞬間由孩童轉變成少年。
花無缺沉默,輕點了下頭。說是歉意,不如說依舊中正平和、舉止優雅。
霍零亦是沉默。她插入兩人之間,槍尖微斜,紅纓飄蕩,雙眸本該是冰寒的冷意中,卻跳動著赤紅的烈焰。
她,在請戰。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十五章
有些人,天生就是一腔熾熱血的好戰者,譬如霍狂刀。
高樓大廈的生活雖好,可卻少了那策馬揮鞭的快意、也少了那秀景間大口飲酒吃肉的豪爽、也少了那揮劍相迎的俠義。
動盪的年代,最容易出英雄。
霍零自認為算不上英雄,但脫離了汽車樓盤的生活,也讓她漸漸的找到了本身的熱血。一柄鐵槍,就敢於挑戰武林聖地移花宮!
花無缺從荷露手裡取過了劍,優雅自然的一欠身,“既然足下執意不悔,無缺也就得罪了。”相比霍零的張狂凝重,他自如的如同去赴個微不足道的約會。
小魚兒本打算出手,可見了霍零幾乎燃燒起來的眼神,握了握拳,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