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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零背後逐漸冷硬的小魚兒猝然睜眼,瞧瞧被冷冽戾氣環繞的霍零,伸手抓住霍零的手腕。大大的伸個懶腰,他舒展身體,活動施展萬春流“點血截脈”絕技之後僵硬的身體,笑問道:“冰塊,你要去哪?”
“怎麼。”霍零回首,冷眼凝視笑吟吟的小魚兒,彷彿從未見過這人。
“剛巧小白臉弟子和小白臉江玉郎揹人幽見,江玉郎只當我是普通人,點了我的死穴。我自然要順他的意,‘死’給他看嘍。”小魚兒歪頭扭脖子,不住活動。他揚了揚牽住霍零手腕的臂膀,意味深長的擠眉一笑:“後來見你對我如此深情厚誼,我當然捨不得起來。”
“是嗎。”霍零語調輕柔,一勾唇,巧笑嫣然,“你對我那麼好,你讓我怎麼捨得傷你?”莽帶束腰、青袍加身,一頭青絲利落簡單的挽起。霍零一笑的姿態,愣壓下平日男子的瀟灑姿態,好若待嫁的少女,回眸朗朗。
沒曾想到的小魚兒,愣怔片刻。霍零一甩袖,輕易脫身。
霍零小時亦跟隨屠嬌嬌研習易容之術。易容易容,不僅容貌,連身形神態也要近似。佯裝明朗少女明媚回眸,對她半點難度沒有。
“女人啊女人,喜惡不定,臉比娃娃還要多變。”
邁過門檻,霍零斂起滿臉清醇笑意,回眸凝視小魚兒。莫名虧心氣弱的小魚兒雙臂一環,笑眯眯的瞪了回去,扭臉又低聲嘟囔抱怨了一句,道:
“你要想救前面的鐵無雙,就要快些。雪魄精毒性劇烈,他怕是撐不了了。”
雪魄精解藥需以中正平和之物調和,再以略有陽氣的毒藥做引,一一排除體外。霍零邁出廚房,踢起身邊破損的桌子,削去四腿只留桌面。以槍尖在松木桌面勾畫書寫,霍零將寫好的解藥踹入大廳,揚聲道:“解藥藥方,鐵無雙弟子接住。自此恩怨兩清。”
話音剛落,霍零頭也不回,足下一點躍入四海春對面的客棧。只聽一聲馬嘶,黑馬流浪高揚前蹄,向海港城鎮的東門奔去。
大街縱馬,不知有多少人要被冰塊那張面癱臉駭住了。
小魚兒不禁摸了摸鼻樑,輕功一展,飄出四海春。
小魚兒知道霍零大許是真氣了。女孩兒家的氣性本就大,小魚兒以往拿此種弱點逗弄了不少女孩兒家。通常狀況之下他都成功了,不光達到了利己的種種目的,還不自知的收了一顆顆芳心。起先小魚兒被霍零巧笑嫣然的粉面晃花了眼,隨後一想——拋卻掉以往霍零這冰塊兒的印象,她這表現可不是氣得狠了?
霍零平日常以真面目真性格示人,師從屠嬌嬌的易容之術未曾用過幾次,小魚兒一時也沒往那邊想。以往惡人谷裡的叔叔伯伯教導小魚兒時,沒少說對待女兒家的方式,谷裡可沒幾個好人,十有五六都精通此道。
前面霍零策馬橫衝,後面小魚兒腳下飄忽的追。
霍零的馬術好,小魚兒的輕功也妙。闖了城門一路追逐,竟都是被碰到半個人的衣角。到了郊外,人力終究跑不過馬力,小魚兒吐著舌頭直喘息:“我說冰塊兒,你等等成不成?好歹給小爺個搞明白的機會。”
小魚兒明明累得不行,求人暫且停住還要用個“爺”字。霍零勒馬,回身朝他就是一槍。那湛冽槍芒宛若蛟龍出洞,猛虎入澗。
小魚兒就地一滾,一手拉流浪的馬鬃,一手扯霍零的下襬。內力運轉,他猛然發力之下竟把措不及防的霍零拽得下盤不穩,墜下了馬。
流浪嘶鳴一聲,被小魚兒推了個倒仰,四隻馬腿不住驚慌蹬踏。
“好冰塊,我知道你憂心我。”小魚兒翻身壓制霍零,眼珠子提溜一轉,往日叔叔伯伯們教他許多對付女兒家的手段被他回想起來,他腆著臉厚著皮湊到霍零面前:“江別鶴那老兔子難對付,江玉郎這小兔子也疑心重,我要不裝得逼真點,還不得壞了事?好冰塊,我真真不是打算連你一起騙的……”
與這小魔頭從小一塊兒長大,霍零還能不知道他的惡趣性格?掙扎幾下,霍零冷著臉放寒氣:“給我起開!”
小魚兒偏不,笑吟吟的摟住霍零的腰,額頭抵住她的右肩賴皮撒嬌道:“你要是不說原諒我,我偏不起來。”他鼻子嗅了嗅,讚道:“好冰塊,你身上也有股清清冽冽的味兒,比尋常女兒家的脂粉味好聞多了。莫不是傳聞中的體香?”
近乎調戲的話出口,小魚兒自己都愣了。按理說他直對有意思的女孩兒出口調戲,莫不是他下意識覺得如今的霍零更像個女兒家?回想起來,他自第一次見面便被霍零壓了半頭,之後每次見面都極想戲弄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