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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驚得蘇飛霍零身下良馬連退,不安刨蹄。
“等等。”
霍零伸臂且攬住黑蜘蛛,拍拍身下黑馬流浪的頸。和霍零相處時日長久,流浪通人性的一甩黑潤馬鬃,衝那糟毛的老馬呲牙嘶鳴。
那老馬巍然不動。
黑蜘蛛一副閒散的模樣抱臂上觀。馬上的蘇飛閃過一道厲芒,手指幾乎碰到刀柄,恨不得立刻把糟老頭當追來的探子宰了。
定定凝望老漢,霍零目光清澈,不含殺意。
“小友,老頭子送你個禮物。”趿拉個破草鞋的老漢子一笑,露出排潔白的牙齒,酒氣沖天而起。精光一閃,老漢子冷厲雙目又復了那副昏黃混沌的模樣,若不是射來的一道寸許長的白芒實為不凡,之前的冷厲定會被當做終日被逐疲累不堪產生的錯覺。
霍零一甩鐵槍,那把精煉的鐵槍如同玩具,槍尖對白芒點去。與此同時,習慣漠視待人的霍零爆出一團極為凌厲的殺意,死死凝視那道白芒。
叮叮叮叮——
那道仿若霍零殺父仇人的白芒直指霍零心臟,自槍尖削碎了百鍊的精鐵好槍。霍零持槍的右手一甩,僅存寸長的槍尾一擺,殘破槍棍擊於白芒正中,速度慢下來的白芒一偏,被霍零赤手握住。
血,順霍零左腕流下。
“找死!”剎那變故,蘇飛怒極暴喝,猛一扯馬韁,就要上前。
說來也快,流浪掉頭揚蹄,擋住雙目發紅的蘇飛。手握一柄掌長無柄小刀的霍零,誇獎的摸摸流浪馬鬃,翻身下馬。未等蘇飛發問,霍零掃了眼看戲的黑蜘蛛,不顧流血的左掌,低下頭冷硬問道:“……有何吩咐?”
語氣恭謙的霍零,和見了白芒的初始爆發出強烈殺意的那瞬,可謂天差地別。
“咳,咳咳咳咳!”
“呵,有趣。你打算幾時殺人滅口,霍零你又是幾時加入了個未知的勢力?”
這分別是傻眼到氣血不暢的蘇飛,以及調侃尚存幾分戒備的黑蜘蛛,同時發出的音響。
把玩那明顯是後打造出來的小刀,霍零偏開頭,左手胡亂抹了把衣服,留下點點血漬。這把孩童時陪伴霍零的鐵器來源再清楚不過,有改動痕跡的小刀細長,顯然是自當初那對孩子來說不小的爪鉤改良而來。
霍零當初,還用未改動之前的鐵爪殺過狼。
看了眼蘇飛黑蜘蛛二人,霍零並未相瞞,指了指笑吟吟的老漢子,又指了指小刀:“我爹派來的。見此信物,如見我爹。”
“……你傳承於刺客一族?”對霍零回答著實無語,蘇飛嘴角抽動,幾度欲對這對父女評價皆因形容怪迥而吞回。
黑蜘蛛乾脆扭臉眺望景色,一副眼不觀鼻不聞霍家秘聞的表情。
……
一路奔逃,蘇飛霍零早就偏離原定的線路。回到那間老舊破廟,霍零扒開包裹撕了塊白條隨手纏繞左手幾圈,就跟一直穩坐馬背的老漢子走了。
冀州郊外,遠眺可見碎石小丘,近尋可見稀疏林木。前一陣疲於奔逃,林木還是青蔥時節,如今閒暇一瞧,萬般綠色中已存枯黃。風吹草動,枯葉鋪了稀稀落落的一層,蓋住本就不多的草地。地上曾繁茂一時的野草,不知何時蔫巴巴的垂倒。
“霍小爺。”姓肖名石的老漢子揉了揉麵皮,剛剛粗老的聲腺如今低沉的滲人:“見諒,霍爺不允我們輕易現身來見您。”
點點頭,不知對這霍狂刀手下的肖石說些什麼,霍零自然繼續沉默。
“霍爺很不滿。”肖石繼續道:“我一路暗中跟隨霍小爺,最初始我不敢跟您太近,您對一切彷彿都抱有警惕。後來,我才敢出現在您身邊。保護不周,請您懲罰。”
“你一口一個尊稱。”霍零面色更冷,厲聲質問:“一口一諷我警戒不夠,想說明什麼?”
撓了撓亂草般的長髮,肖石蒼老的面容和低沉的嗓音很是不配。暗中露出一個諷刺味道十足的笑,他低下頭恭敬道:“屬下不敢質問霍小爺什麼,只是霍爺心中不滿,自然需要屬下傳達。霍小爺,不、霍姑娘自然高過屬下萬般。”
“你不是我的屬下。”盯住明顯是易容的橘皮臉,霍零態度冷硬。
兩人皆清楚,霍零的下屬是霍狂刀的下屬,霍狂刀的下屬卻不是霍零的下屬。更何況,這名為肖石的人,藝高氣傲。
“我的確不是你的屬下,要是有你這麼個優柔寡斷的頭領,那才叫人鬱郁。”直起腰,肖石把玩半枯的葉子,蒼老的面容噙著抹笑,神采奕奕:“霍小爺,您不是該跟著江小魚?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