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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李斯、你和萬大叔,不然霍瓊在這個惡人遍地的山間,可就危險了。”
霍零沒說她回去時曾在霍瓊的眼中看到他對自己的恨意,只是輕描淡寫的謝過,又道:“除了燕南天的事,我欠你們。有事叫我。”
霍零知道她所言的感謝分為三個等級。對於李斯她只會量力而行的報答;對於萬春流她會盡心竭力的報答;對於小魚兒她則可刀山火海的……回報。
小魚兒眼珠靈動一轉,陷入思考。
霍零取出個皮囊水袋,仰頭咕咚咕咚飲了幾口:“我勸你不要去算計霍狂刀,他並不似表面那般莽撞暴躁。五年來,我卻只發現過他幾個小秘密而已。就算你能和萬春流交代,霍狂刀你也對付不了……我怕,他如今也許早就能媲美燕南天的嫁衣神功八重了。”
“你怕我看出什麼,才對幾年經歷一帶而過?咦?你不是說不喝酒?”故意驚了一聲,小魚兒似笑非笑,一勾嘴角提醒道:“按你說來,目前我們可算是敵對,依照惡人谷的規矩,我現在害死你就免了燕伯伯的危機了。要知道,燕伯伯現在可還是傷著呢。”
“好久未跟人說過那麼多話,口渴而已。”
搖了搖水袋,霍零隨手遞給小魚兒,暗中落寞。前世的記憶已模糊不清,可依稀記得原來的她也僅是個愛笑愛鬧愛玩笑的刺兒頭。只可惜現在……不,也許她骨子裡便是個可謂武功放棄一切的人罷……
疆域萬里,卻偏偏由心殤客共乘一船。
小魚兒轉動他的小腦袋,已將事情想了個七七八八。霍零說得太過詳細,他甚至不用想都能知道接下來會如何發展。
接過小魚兒喝光的水袋,霍零揚手扔進江裡,舉手投足間暗示一種刻意的劃清界限,冷聲道:“你不用套話,我自會言明。我入谷那時,霍狂刀就跟在我後面。現在,怕是已經幫萬大叔將燕南天安全帶出。燕南天的安危……哼,霍狂刀還不至於如此不堪,反而會處處想著幫癱瘓的燕南天恢復功力。”
“不僅。”小魚兒篤定一笑,一副不正經的模樣,看向霍零的目光彷彿看向死人:“恐怕燕伯伯還會更進一層,你們的比斗方式是生死之戰,你是九死一生,燕伯伯是九生一死。燕伯伯受恩於萬春流和霍狂刀,不想和你動手。霍大叔又非要你堂堂正正完成約戰,所以你才要一直跟著我——因為燕伯伯傷一好,定會來找我。你要是不去戰。霍狂刀,恐怕他還有後手,這個後手……不是霍瓊,就是你不能接受的事。”
霍了點頭,目光漠然遙望。
“你不恨霍狂刀?”小魚兒眼睛一轉,似乎有了對策,也不知這對策是對誰的:“你就甘心被他當刀用?”
“不為此,我一出生便會和霍瓊一起被摔死;不因此,許會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庸碌一生。”搖搖頭,霍零主動和小魚兒拉開距離,冷淡疏離。霍零太瞭解霍狂刀了,他固執己見,為了一個口頭諾言耗費二十年光陰;他亦行事如魔,霍零隻要有半分反抗,他一定會殺盡所有她為之反抗的因由……
見說出路自覺心慵,身不由己,意沖沖;便似如此了。
小魚兒能主動把猜測說出,雖有所保留,卻也存了初步諒解她的意思。但霍零自身,卻無法再保持過往的交流方式。
舉手投足間翻雲覆雨,如這等傳說中的人,也無法輕易了卻紅塵事。
更別提顧慮重重的霍零。
雪停了。
自傍晚聊到深夜,霍零也拋卻不飲酒的條例,和小魚兒共同自斟自飲。如今面面相覷,聊的開心時暢然大笑,笑的盡興時互攻交手……這酒,卻因心中有嫌隙,始終只能算自斟自飲的。
霍零喝的雙頰飛紅,眼前小魚兒左右搖晃。
小魚兒也只是自顧自的喝,飛揚神采間平添三分落寞兩分孤寂一分悲卑,隱藏得很深。入了這花花世界,倒不如惡人遍地的惡人谷自在了。
“霍零,你的酒量真遜。”小魚兒呲牙一笑,乾淨潔白的一排牙齒顯得利落幹練,彷彿之前的感傷是霍零酒醉的錯覺。
霍零仰頭也是笑,腳下猛然一提氣橫竄到小魚兒對面。一把拉住這小子髒兮兮的衣領,抬手拍拍他黑黝黝的臉蛋,憋了許久的霍零心中清介,借酒勁道:“鐵心蘭的事,我知道了。該去便去,該來會來,失意到如此……你還真是個孩子。”
“粗魯到如此,你還真不是個女人。”小魚兒學者霍零的語調,慢悠悠的道。
雙頰緋紅,霍零目光卻是清澄如故,一低頭,額頭抵在小魚兒胸膛,她低低笑起來。雙肩聳動,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