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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手搭在霍零肩頭,一下一下的輕撫安慰,倒沒口中說的那般不客氣。
雪夜天冷,西風呼嘯。身邊能有個體溫尚可的活人,是件美事。
“我只是想,以後何時你我才能暢飲。”
霍零用額頭抵著小魚兒的胸膛,當真笑的眼淚都流出來。捂著肚子笑退三步,霍零豁然轉身,縱深躍上岸,背對著小魚兒朗聲揮手:“如此,便再見吧。再見面,藏好燕南天。”
小魚兒手掌空懸,頗為哭笑不得的搖搖頭。也不知是為霍零近乎不辭而別的舉動,亦或是為了如何和船上的人解釋霍零以內力吼出的這一嗓子。
高調吼出燕南天,也算是霍零難得陷害的報復心吧。
青袍被江風吹得鼓脹臃腫,霍零縱深躍上遠處屋頂,幾個跳躍,待到小魚兒望不見的一家民房停下,閉目任憑狂風大作青絲亂舞。
她抬起手,又放下。
手握成拳,霍零又恢復了平日事不關己的凌然冷寂,“肖石,你何時學會跟梢了。手段,未免下作。”
“呵呵呵。”灰褐色勁裝的肖石推開街角民房的木門,一副冷笑的模樣:“也比主動把霍大爺的打算透露給江小魚的好兒女強得多。霍小爺,我該怎麼懲戒你,或是懲戒那江小魚——下次的刺殺目標,定為江小魚可好?”
霍零面色不改,隨手丟擲一道黑光。那黑光便是灌滿內力的熊家賬本,賬本本就脆弱,這麼一扔,肖石剛一接,便爆成漫天紙屑。
“隨便你。”
見霍零轉身就走,肖石勾出一抹妖異的笑容,懨懨的揮灑手腕:“滿身酒氣,令人皺眉。霍零,你認不認罰?”
“……”
“哇啊——”
霍零怎麼也料想不到,小魚兒的反應竟然是突然受驚低喝,足下一退,就要落入水中。剛下過雪,冬日水溫自然不適暢遊。霍零念頭一轉,反手伸手拉向小魚兒。小魚兒手腕乾淨,手掌覆層灰黑的泥巴,他一晃手,一時間如千手觀音滿目皆是黑白分明的腕掌,帶出數十道風聲。抓到空處,霍零眉頭一皺,手扣飛爪,一招飛鷹捕兔自上由下撲抓。
小魚兒一翻掌,帶出一道白幕,人如鬼影橫飛挪移。一眨眼,他繞過霍零落到右側,驚恐抱頭憨聲道:“大俠饒命,大俠饒命!我、我是好人!”
這一句,堪比千軍萬馬齊奔,駭得霍零退後三步。她啞然張嘴噎得面色發白,一掃青袍襟擺,單腳懸空側坐在船頭。平日習慣的木然凍僵了尷尬,霍零表面無半點不妥,大大方方一伸手作請:“我不為俠,坐。”
小魚兒顫顫悠悠的坐下,特地挪了挪,遠離霍零。
“半滴血跡嚇不倒你,小魚兒。”霍零目光篤定,懇切瞧著小魚兒,一字一頓:“我認出你了。……好久不見。”
目光遊移的小魚兒聞言,一改謹慎的小民模樣,勾起嘴角,笑的平淡:“喲,禍出。”他目光移向霍零的青衫領襟:“最近瞧見了屠姑姑,學了裡穿羅衫外披長衫的絕世神功了?一股血腥味比萬伯伯的藥廬還嗆人鼻子。”
“毒舌。”霍零嘴角一抽,低聲嘟囔,縱然有萬般正經,也難敵過小魚兒一句。
小指插入耳中散漫轉了幾圈,小魚兒斜眼睨視霍零,嘴角一勾,疑色不免存了幾分調侃。只是他那滿面黑黝黝的指道子,著實是特別的瀟灑倜儻。
抱以淺笑,霍零越是打量小魚兒,笑容變越大:“你該易容,滿臉流膿也比這樣好得多。或是額頭頂個肉月牙,如何。”
“事態不好!”縮了縮身,小魚兒搓手哈氣直取暖,憂慮之色令人大受感染:“你一反常態,不是禍出就是禍到。說吧,特地找我,想來說些什麼。要是隻為取笑我來的,我開開心心的洗耳恭聽怎麼樣?”
早料到霍零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小魚兒挨著霍零坐定,望向天際,零零碎碎的雪花繞過他落到船板,化開。
“我不知該怎麼說。”霍零垂眸,反覆斟酌措辭:“你問過我五年去向,對吧。”
“我現在不想知道了,別人主動說出的,不算成就。”側影蒼茫,小魚兒比起以前,略顯清減。嬉笑之色依舊,卻少了囂張多了沉穩:“還是我什麼時候想知道,再逼你說出有趣些。你認為如何,霍公子。”
小魚兒並非不想知道,只是習慣了口頭便宜。就算他真不想知道,霍零要今日說,亦不會因他不想聽而改了主意。
畢竟,是憋了數月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來說的。
“五年前,我被老爹帶走,李斯留下照料霍瓊。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