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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本就為此而來。”
不知是否是活力錯覺,神色多變的小魚兒,這次的的確確是離她越來越遠了。坐姿瀟灑,霍零遠望蒼穹,欲故作漠然欲看破虛空以掩遮心緒。
“小魚兒,有興趣便聽個故事吧。在我的老家,有個土氣的傳說,為人送行時,要以青梅煮陳年好酒,男子要一口飲盡凸顯豪邁,女子要雅緻一點以示賢淑。霍狂刀的妻子,就是個賢淑溫雅的好女子。她為霍狂刀生下一對龍鳳。”
小魚兒面露玩味,像聽的認真,又更加怠惰散漫。
不再刻意壓制嗓音,霍零嘶啞中又有幾分清脆,如同蒼鷹的幼鳥低鳴。舒展開雙眉,霍零帶著笑意陳述道:“霍狂刀起初娶妻,只是為找幾個傳宗接代的婆娘。數年前,他年少輕狂做了些錯事,被一代大俠燕南天找上門。燕南天是個劍客,霍狂刀則是個只信手中刀的狂人,他自然不會服所謂大俠空口白話的勸解。”
“你猜,怎麼了?”霍零眼波流轉,嫣然笑道。如個真真正正的說書人,問道。
“霍大叔的性格,當然是和酒罐子叔叔大打出手。”對霍零少有的女兒家神態視而不見,小魚兒一本正經的分析道:“並且,霍大叔還敗了。”
“對。霍狂刀敗了,連名字都改成狂刀的他敗了,對於一個只信任手中刀的瘋子來說,是難以忍受的事。敗的徹底,霍狂刀心有不甘,還是要依照約定退隱江湖的。可霍狂刀還是不甘,一輩子不拿刀,比殺了他還難受,所以他便和燕南天定了個約定。”
“霍大叔要改日約戰燕伯伯?還是說……”
“你沒想錯。第二次五年後的約戰,霍狂刀仍然敗了,依照燕大俠的約定,他的下一代還可以約戰燕南天。霍狂刀找了個好姻緣,娶了個未曾練武但根骨不錯的女子,一年後,那女子懷孕了。我和霍瓊出生時,便被摸了根骨。
霍瓊根骨不行,當時霍狂刀氣得差點摔死他,就在那時,穩婆將一個女娃交到了霍狂刀手裡。心中煩悶的霍狂刀發現這個女娃的根骨遠勝男娃,便決定將她當成男娃養大,並起了個名字——霍初。”
“我簡直不知道該說霍大叔什麼好……”小魚兒搖頭,不知想起了什麼,神色頗為詭譎:“想必你母親也是被摸了根骨之後再娶的,這個霍大叔,當真是……呵,被搶來的女子,一生恐怕只過在驚懼中。”
“那個女子很愛霍狂刀,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三從四德說的全是狗屁!”霍零面色猙獰的怒罵一句,又復冷冷淡淡的旁觀者陳述模樣:“霍初霍初,取得是出頭的意思。霍狂刀自認窩囊,便要這個根骨上佳的子?嗣為其爭氣。而霍瓊、窮盡,則是那個女子欲讓霍瓊這個長子成為妹妹的牽絆,為了不讓霍初失去人性,成了個只為了戰而戰的瘋子。
女子難產死了。霍狂刀一怒殺了穩婆,龍鳳胎的事,除了霍狂刀再無人知道。連那個妹妹的兄長,也一直認為他有個兄弟,佔了他父親一生關愛的礙眼兄弟。
為了更好磨礪這個出頭的關鍵,霍狂刀去了惡人谷,為找萬春流為她泡藥浴,進一步打好基礎。”
“你說錯了,當時還有萬伯伯知道。嘿,現在要是有瓶酒就好了。”冷眼旁觀的小魚兒突兀一笑,勾住霍零肩膀用力拍拍,玩笑侃道:“你說的和親眼見到似的,霍大叔的性格可不是會和你說這些的人,莫不是你是從小就能記事的妖孽?說起來,小時候我還看過你全身,要不要以身相許?”
霍零瞧了眼小魚兒勾著她肩膀的手,卻看到了小魚兒眼底的疏離。淡淡笑了笑,霍零隻當把憋了十幾年的話說出來。
說出來了,她胸口的沉悶也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形單影支的堅毅和悵然。
“酒便罷了,我如今要隨時保持清醒迎戰。至於委身?我怕到時反倒是我要娶你了。到了惡人谷之後,你該知道的比我清楚。六七年前,便是霍瓊使性子走丟的那年,霍狂刀心血來潮去找萬春流,看到了藥廬裡的燕南天,也就是你的藥罐子叔叔。我不辭而別離谷五年前最後那日的喧鬧,便是霍狂刀惹起的。霍狂刀怒極,他和萬春流本是自小的兄弟,猛然發現騙了瞞了自己的人是萬春流,本就暴躁的霍狂刀狂性大發,連斬一十八人之後,提著我離去。
幸虧有李斯、你和萬大叔,不然霍瓊在這個惡人遍地的山間,可就危險了。”
霍零沒說她回去時曾在霍瓊的眼中看到他對自己的恨意,只是輕描淡寫的謝過,又道:“除了燕南天的事,我欠你們。有事叫我。”
霍零知道她所言的感謝分為三個等級。對於李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