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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做什麼。”霍零冷冷的盯著幾乎要出拳攻向她的蘇飛,嗤笑半聲:“刺殺貪官汙吏,還是潛入禁宮稟明當今天子,勸其改邪歸善。”
“我……我……我至少能守衛邊疆,打退愚民來犯。”
“樹欲靜而風不止。蘇飛,江湖人本就不該插…進朝野紛爭。”或者說江湖人不過是政客手中的劍,用過後就可以丟棄。
霍零輕輕一嘆,落下樹梢,“飛鳥盡良弓藏。”
掃了眼深深埋下頭的蘇飛,她朝營地走去。
自古亂世武夫能有幾個安然終老?
極力維持朝中檔案,改革制度的朝中支柱張居正還不是也落得個滿門遭貶,追回封字的下場。最終他一世辛苦,死後卻一時留得汙名。
直到天子歸西,才得史書正名。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詭異走向第二章……
☆、第七十八章
紮營安置裡頗有講究,成功的將領對其多有研究。紮營免不了臨水,所臨水源大小地勢高低,都要細細斟酌。韃靼雖僅有騎兵,依憑地利亦能殺敵十倍。韃靼諸部多曾臣服於天朝,如今朝野勢弱,免不了有些心思不安穩的化為匪盜騷擾邊境,試探朝廷態度。鎮守邊境大將戚老將軍曾激勵軍中,言道——“韃子就是狼,狼子野心。他們伸了爪子,我們就連抓帶咬的打回去!為了我們的家小,我們能退否?不能!”
邊境的邊軍,多為一家老小住在附近,被徵兆入伍時頗為無奈。看多了百姓被欺,生無居所死無安身,如遊魂般活著時,就忘了曾經的不甘願。
家中有妻,新婚燕爾相離如何?
邊境多有婦女被韃靼擄奪,生不如死!如貨物金錢般被以數目品相交易!
家中有老,不能適逢膝下如何?
邊境多有老者求死,只為剩下半口糧食補貼家小。老矣老矣,不畏死。襲奪軍中糧倉者多為老者,邊軍軍紀嚴明,為不亂軍心、為護衛糧倉,卻只能含淚刺死麵無生氣一心求死的父老鄉親……
一年間,霍零手中沾染的血,比一生,還多。
霍零依然是槍兵小旗的一名尋常兵丁,唯一不同的是,認識了個榮登千戶所的蘇飛。託蘇飛之福,霍零雖不為騎兵,也能接回她的黑馬坐騎——流浪。
霍狂刀的刀,是狂傲;霍零的槍,是肅殺。
軍中多月,新兵轉老,多多少少染上了幾分怪癖。殺人多了,不多點嗜好,總會不自在。比如秀才秦沐的吹隕,比如老兵郭癸的調教新人,比如張青青的收集金錢。霍零的嗜好是……
天青,萬里無雲。
“嘿,霍兄弟。”張青青抱個洗衣用的木盆,繞過霍零,蹲到下游,“也來洗衣服啊。”張青青撇著厚厚的嘴唇,憨態可掬的笑。衣服在水裡蕩了兩把,捶了兩下,他就拿了上來,一個勁的撓頭傻笑。
霍零低頭瞧了瞧洗得發白的衣服,再瞧了瞧撓頭憨笑不止的張青青,提起衣服一抖,擰著衣服運起內力。不一會,衣服就半乾了。
內力蒸衣霍零很少用,內力再溫和再迅捷,對脆弱的織錦布料本身就過於霸道了。
“嘿嘿嘿嘿,”張青青依然在笑,早已習慣霍零的沉默,他兀自的找了話題:“霍兄弟,都洗破了三件了還洗啊,洗的那麼勤快,身上也一股泉水味了。男人還是有點汗味……嘿嘿。”
“有事?”
霍零再瞧了張青青一眼,一抖衣物收起,拿上旁邊的精鐵槍,問道。
“被你看出來了呀。”撓撓頭,張青青獻寶一樣小心翼翼的自領襟掏出張發黃的紙:“那啥驛館……嘿嘿,都能領家書了。俺家那個女娃子鬧著想爹,這不,俺家娘子請人帶寫的書。俺就想吧,既然都拿了,不讀讀也不合適不是?”
“秦沐不在?”
案例,寄來的家書尋常都是秦沐來讀。十個人中,僅有他和霍零,並未收到家書,也僅有他和霍零,識得字。
“他在的,在為鬼子讀家書呢。鬼子娘叫人不是啥元啊就是啥方,叫的人好不自在。俺就出來找你了。”鬼子,郭癸的外號,取諧音。初聞同旗的兄弟稱呼,霍零足足愣了三秒。
好好的字號被張青青一讀,不是圓就是方,他大體也是不好意思了,急忙忙的掏出家書搖了搖,硬塞到霍零手裡:“霍兄弟,你給看看唄。”
“吾夫見字如見人,前院桃李凋謝,今朝又開,恍如人生滋味百般,憶往昔江畔初見……”霍零抖開信,在張青青一臉擔心信不牢靠的猶豫目光中,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