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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筋動骨三個月,霍零沒那麼誇張,半個月也足夠她恢復五成狀態。手腳重新恢復靈活,霍零心情自然明朗,叫了壺三漿清一坐就是少半天。三漿清這酒霍零陌生極了,本該也是抱著無聊的心態隨口一點,沒想到竟點到了紫薇居獨有的酒水。
三漿清名為清,一眼望去也可算是玲瓏通透,哪想到一入口辛辣無比。就如一團火球衝下喉嚨,在胃裡絞了三絞,化為無數飛葉刺入腸壁,突兀的沒了。
酒雖烈,內力若是不足,酒量若是不好,就要出個大丑了。喝醉後先不說是否會藉機耍酒瘋,單論尋常內力不足之人喝後總要病個三兩天,就使許多人退避了。
久而久之,就連紫薇居的人都快忘了還有這種酒存在。若不是偶然釀出三漿清的釀酒師是紫薇居的元老之一,恐怕連選單都遺忘了這品酒。
二樓又上來個人。
彭城紫薇居一天裡不知道有多少人來來去去,上來個人自然是極為平常。
然而,不平常的卻是這人本身。
他看上去不過十八九的年齡;身高是到了,細細看去,他的臉又好似未及弱冠一般。他一身藏青色的短衫,腰間掛了一把沉甸甸的黑鞘劍。剛上了二樓,他冰著臉環視一圈,徑自向霍零走來。
霍零最開始只以為他是要坐在附近,並沒在意。
這人走來了,不請自來。他揚手端了霍零桌上不到半壺的三漿清,一口飲盡。許是想不到孤身一人不及弱冠的霍零居然飲如此辛辣的酒,他臉色紅了半天,才喘過氣。尷尬的將臉扭開,他一拂腰帶,坐下了。
抬眼一掃,霍零抬抬手就要叫小二,不知是為了換桌還是為了要酒。
“霍……”
對面男子皺起眉頭,大感不快,前後思索給霍零定了個詭異的稱呼,“霍公子且慢。有些時日未見了。”
江湖人稱公子,委實有些嘲諷的味道。
霍零手握空了的酒杯,打量那人片刻,偏頭繼續留心窗外風景。第三次見到這個人了,沒什麼意外的感覺,只是剛想起來——據說有燕南天劍譜的蘇飛,嗎?只是,上次見面的時候,她似乎易容的是六分相似於小魚兒的面孔。
蘇飛沒有離開,反倒叫了幾個菜,添了一壺酒。
酒水斟進兩人掌中的酒碗,倒是有種大碗酒大碗肉的豪爽。二樓少有如此要菜的,這種點菜方式,多是一樓的人。
“你是,白痴書生的弟弟。”霍零抿了口酒,清淡涼薄的很,“真巧。”
“他已經歸家了。”對家兄的侮辱視而不見,蘇飛較有興趣的打量起了霍零的臉,“是易容嗎,上次的。”
霍零閉口不語。
蘇飛認真的瞧著霍零這個人,特別是她用槍的一雙手。他字字赤誠,沉聲道:“我一直在找你,一直在追逐你的下落。”
“三月之約還未到。”
“我知道。上次和你一起的少年,在哪?”
蘇飛單問小魚兒不問鐵心蘭,又能一眼認定並未易容的她,幾件事相連,惹起了霍零的疑心。抓過手邊烏槍,不顧在大庭廣眾之下的影響,霍零一甩槍尖,直抵蘇飛喉嚨。丈二烏槍略長了些,霍零使起來不甚順手,以蘇飛的武功,是足以躲開的。
蘇飛卻躲也不躲,對距不到半指的槍尖視若不見,無謂直視。
霍零選的位置有點偏僻,還未被人看見。在引人注意之前收回了槍,她難得認真打量了幾眼蘇飛。蘇飛面容俊逸有稜有角,神采飛揚神駿非常,他若是生為馬匹,定是飛揚熾烈的千里寶馬。
霍零剛一想到馬匹,寄存在彭城紫微居馬廄裡的流浪心有靈犀,打了個響鼻。
“我欠考慮了。難怪你會多疑。”
不知霍零心中所想,幸運的未被氣出內傷的蘇飛恍然大悟,冷聲道:“我知你行蹤多虧一老者幫忙,足足找了月餘才找到你。至於那個鐵心蘭,和移花宮花無缺在一起了一段時間,光明正大的路程,屁大娃娃才不知道她和你們分路了。”
霍零應了聲,收了敷衍的態度,問:“你不吐血了?”
先是茫然,蘇飛摸摸胸口,才想通霍零的問題。他頷首道:“多謝關心,幾個月足夠我養好傷。只是,你和那人有些麻煩。”
並沒有詢問他傷口的意思,見他誤會也懶得作解釋。霍零側側頭,洗耳恭聽。
“你也知,我將武功傳給了家兄。那不是燕南天的劍譜,不過也算是當世絕學。”也習慣了霍零態度,蘇飛自顧自的說下去,“我重傷他是雛,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