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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謙讓來謙讓去的,煩死了。”
江玉郎說的是大度非常,若是霍零還執意點他的穴就有些小人行徑。小魚兒此刻插了一腳,打斷了江玉郎的話同時,也隨手化去了江玉郎正氣澎湃的言詞所產生的影響。他先斬後奏的給了江玉郎一指頭,才懶洋洋的道:“一個謙讓一個受傷,乾脆由我來算了。”
碰上個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傢伙也算是及其不幸,江玉郎面上尤帶苦笑錯愕諸多情緒,神色複雜的軟軟癱倒閉上了眼。
小魚兒點穴的手法生疏的很,才讓他有了反應的時間。
正因為手法生疏,江玉郎被點倒的剎那隻覺得全身麻癢,真不知這拖泥帶水的點穴手法,是否是小魚兒對他的公報私仇。
小魚兒笑嘻嘻的,不開口。
霍零面帶冷色,也不急著開口。
兩人靜默相對了一盞茶,直到確定江玉郎是真的睡深了,小魚兒才眼珠一轉,乾脆的翻身完全坐起。
他盤腿而坐,雙臂隨意搭在膝上,也不拐彎抹角,“你倒是很高看江玉郎,在他面前總是一副直愣愣不諳世事的性格,越發的呆傻了。”
“下意識的舉動罷了。”
小魚兒說的好似玩笑,霍零答的冷淡正經。悽清低沉的聲音不似是鬼魅也似是妖邪,尤其是在夜裡,更平添了三分疏離三分鬼氣。
小魚兒冷得揉了揉手臂,呲牙咧嘴:“有話快說,有那個快放。再被你這麼看下去,我的毛都快豎起來了。”
霍零動動唇,垂下眼瞼默然瞧著小魚兒。
“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好心。”小魚兒砸吧砸吧嘴,怒罵了一聲,“這沒爐子的破店兒。直說了吧,冰塊你武痴成性,是想到這秘籍裡的心得註解,輾轉反側之下乾脆不用大腦的尋了過來。也不對,你也不是那麼魯莽的人。”
小魚兒眼珠轉了幾轉,似乎被霍零的來意引起了興趣。思前想後,他不到一會就雙眼發亮,猜測道:
“冰塊,你可是來辭行的?”
“冰塊,你可是來辭行的?”
“你也僅剩點小聰明瞭。”
霍零的言詞又冷又硬,比起冰窖裡的石頭也差不了多少了。話剛出口,霍零也有些後悔,搖搖頭又張張嘴,話到嘴邊變成了個不屑木然的冷哼。
“嘿,你自小性子就高傲的惹人厭,想來也是怕我一路照顧你照顧的太好了,到時候又變成孤身一人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是不。”
小魚兒也不介意,笑眯眯的調侃了一句,從懷裡掏出本書。那書古樸非常,捲了邊的兩側還殘留著水漬,正是地宮所得的那本秘籍。
人是重傷了,底子還在。霍零想都沒想,反射性的接過,卻是不知道怎麼說了。
“非走不可?”
見剛才的激將法沒作用,小魚兒託著下巴,苦惱的皺皺眉頭,一副可憐兮兮的神態。他抬抬手上的同心鎖,道:“恐怕我還要跟著這小子些時日,有用得著你的地方,畢竟我現在也不好太方便了。”
霍零頭又低了些,默默將那本秘籍放在了小魚兒手邊。
若是尋常人,大體都會以為她打算留下不走了。小魚兒卻皺皺眉,收了肆意不羈,奇怪的打量霍零,少了些尋常的輕鬆:“非走不可?冰塊,說實話,你可是出了什麼事?”
人生若得一人,不用許多言語就能明意知你。
是件幸事。
人生能有一人,能讓你感覺到言語間的真切,即便這人常常口無真話。
也覺得許多……幸甚。
霍然抬頭,霍零張張嘴,聲音不知何時變得有些嘶啞,沉了聲調,道:“以霍瓊性格,沒你拂照,這五年,他怕是會慘淡非常。……多謝。”
揮揮手示意霍零別囉嗦,小魚兒神色看似輕輕鬆鬆,漫不經心的等霍零繼續說。
頻繁的開了幾次口,霍零面露窘色,卻是不知道怎麼說下去了。
她大可以揮手易容,轉變為一個嘻嘻直笑的俏皮少女,開口閉口的就能說“幼年情誼霍零永生不忘”這種話。輕而易舉,只要一個小小的易容,她本性不能出口的話都可以憑藉另一個“霍零”說出來。
但,那真是她說的嗎?只是一個常年訓練出的面具的臺詞罷了。
“我……”霍零眉頭團成了團,在月光下面板白皙,倒也有了幾分尋常少女的猶豫神色:“我……”
“冰塊,你都說了幾十個‘我’了,江玉郎都快要被你‘我’醒了。”小魚兒掃視手邊的秘籍,摸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