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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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什麼都照不出來？”
鏡面上空空如也，好像他沒臉一樣。林居然不由得摸了摸臉。還好，臉還在。
千山絕嘴角一勾，又拿了一面鏡子，“現在再看。”
林居然將信將疑的看過去，震驚的從自己的鏡子裡看見了千山絕的臉。他倒抽口氣：“這鏡子……照出的是另一個鏡子的景象？”
千山絕將鏡子收起，說：“還不算太笨。”
林居然覺得很神奇，像視屏通話一樣，拉著千山絕讓他把鏡子拿出來玩。
千山絕不理他，往自己住的山頭走去：“你是搬去和其他弟子一起住，還是搬回我那裡？”
“去你那裡不好吧。”林居然猶豫地說，他倒是蠻喜歡新生殿的，只可惜成為正式弟子後就要搬了。
千山絕看他一眼，話在肚子裡饒了一圈，還是吐了出來：“我剛來青雲峰的前兩年也是普通弟子，住的是四個人一間的房間，澡堂是公用的，你可能不方便。”
林居然連忙改口：“搬去你那裡。”
行李都在儲物囊裡，林居然也不需要回新生殿，直接跟著千山絕走了。一到千山絕的住處林居然就泡進了溫泉裡。
“唔~”林居然舒服地躺在光滑的石頭上，手拿著一截黃瓜在臉上輕輕擦拭著。考核七日，臉都快風乾了。
溫室門口傳來有意壓重的腳步聲，林居然回頭看過去，“你也要泡嗎？”
這次他沒那麼迴避，只是緊張地挺直了腰桿。
千山絕站在林居然身旁，看著林居然的目光帶了些許疼惜：“我請來了大夫。”
林居然心臟狂跳起來，卻沒有立即回應。千山絕明白他在顧慮什麼，於是說：“我代你口述，你躲在門外偷聽，可好？”
林居然長吁一口氣，滿意的點頭：“極好，極好。”
“那你得先讓我看看你的身體。”千山絕一本正經地說。
林居然咬咬牙，從水裡站了起來。
千山絕嚴肅正經臉裂掉了：“……”
林居然：“……”
客廳，一位半臉黑鬚的老者坐在千山絕旁邊，態度恭敬地說：“你有哪裡不舒服？”
千山絕已經恢復了他萬年冰寒的表情：“不是我，是我一位朋友。”
大夫說：“不知是何症狀？”
千山絕：“他說是發育不良。”
“性。器短小？”老大夫一針見血的指出。
躲在門外的林居然差點被口水嗆到，臉上開始臊熱。
屋裡頭，千山絕點了點頭：“嗯。好像是因為藥物導致的。”
大夫捋了捋鬍鬚，“能否向老夫具體形容一下，或者是叫他直接來見老夫。”
“不用。”千山絕一口回絕，思索著道：“他那處約莫五歲童子大小，嗯……可能比五歲童子更小一些。”說著他伸出小手指比了一半（也就兩厘米），“大概這麼長。”
屋子裡瞬間安靜的有些詭異。
林居然“嘭”的以臉著地，不想見人了。雖然千山絕說的沒錯，但那聲音真的好無情。他心裡想，還好老子沒出去。
老大夫黑白交雜的眉毛緊緊皺起，在聽到千山絕說袋囊鬆軟無物後，終於無奈地嘆了口氣：“老夫曾聽聞民間一種偏方會造成這種症狀，須讓人從小服用藥物，在發育時期輔以加了重藥的熱湯浸泡身體，如此便可以斷絕男。根。”
外頭的林居然安靜下來，屏息聽著裡頭的對話。
千山絕道：“沒錯，他確實泡了三年不明作用的湯水，至於小時候有沒有吃藥，他自己也不知道。”
老大夫搖了搖頭：“如果是外傷到好治療，就算是那些徹底去勢的太監，老夫也有把握讓他重新長出來。只是這毒……已然將他從身體內部強行破壞扭轉，極其霸道，外在只是一種表現。這樣的人放在凡間到了三十就不行了，絕對活不過四十歲。老夫只能幫他清除毒素延長壽命，子嗣是不可能有的了。”
林居然早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沒想到又聽到自己活不過四十歲，幸好大夫說可以解決，不然他只能提前領。養孩子了。到了此時，能不能治好他真的不太在意了。
送走老大夫，林居然對上千山絕欲言又止的目光，故作輕鬆的道：“沒關係啦，正好我可以清心寡慾的修煉，說不定還能結丹呢。”
千山絕嘴角抽了抽：“瞧你這出息。”
說不定能結丹？他是在搞笑嗎？結丹就是人生目標了？
